飄天文學 > 無一倖存 >第73章 東陵扶操受傷
    “季兒小心!”見漆雕季有危險,東陵扶操急如閃電般的從河面飛奔過來,擋在了漆雕季身前,用身體接住了飛刀。

    紅色的血霎那間滲透了他的衣服……

    看見他現在這個樣子,讓漆雕季突然想起了白鬼宮·破裂,想起白鬼宮·破裂死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漆雕季嚇得“啊”的一聲,跌跌撞撞的往後狂退步子,頭瞬間像是熟透的西瓜“砰”的一聲炸裂開來,疼痛難忍!

    緊接着呼吸開始困難,似有一隻惡魔的手在死死掐着她的脖子,讓她無法呼吸。

    長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胸口一起一伏,頭上的汗珠同豆粒般大小順着兩鬢往下滴落。

    眼睛開始模糊,意識也在漸漸消失,伴隨着眼前的一切,伴隨着漆雕季的失常,她此刻的雙眼裏看到的是,過去白鬼宮·破裂死時的場景……

    “季兒,快跑啊!跑啊!”東陵扶操努力支撐起滿身是血的身體,對着身後一動不動的漆雕季大聲喊着。

    然而漆雕季卻未動彈一步。

    “季兒你在幹什麼?別站在那裏啊!在不跑會被殺的!跑啊!”第二次吶喊,漆雕季仍舊沒有挪動半步。

    東陵扶操似乎有些慌了神。“季兒你怎麼了?你怎麼了季兒?!怎麼不跑?你怎麼不跑?!在不跑水怪追來了!跑啊季兒……”

    扯着嗓子,伴隨着胸口處涌來的強烈劇痛,東陵扶操一遍又一遍的對着身後人大喊!

    漆雕季眼前的幻象與他急切的呼喊聲交織錯雜在一起……

    不知喊了多少遍,東陵扶操的聲音終究是把深陷虛幻中的漆雕季拉回了現實。

    “阿陵!阿陵!”迴歸了正常,漆雕季大叫着東陵扶操的名字,跑到他身邊,扶起了捂着胸口,窩倒在地上的東陵扶操。

    沒留一絲餘地,整個刀子扎進了腹部,鮮血沒了刀身原有的色彩。

    漆雕季看着懷中狂吐鮮血的東陵扶操緊張的神經一下子衝進了大腦。“別怕阿陵,別怕!你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我現在就帶你去療傷,阿陵你不要睡,千萬不要睡啊!要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啊阿陵……”漆雕季一邊喊着他的名字,一邊用手拍打着東陵扶操的臉,努力的不讓東陵扶操陷入昏迷。

    “別在浪費時間了,你們今天都得死!”正準備背起東陵扶操,這時水怪從河中飛了過來,一巴掌把漆雕季和他背上的東陵扶操拍暈了過去……

    ******

    東都城。清醫閣。

    此醫館是東都城最大的一家醫館。

    這裏不僅賣藥,診病,還可以爲病人和傷者,提供喫住。

    那日水怪將漆雕季與東陵扶操打暈後,正準備將二人帶走,恰巧被幻靈學院的符靈師商陌藍髮現,救了他們!將他二人送到了這家醫館。

    今日是來這家醫館的第三天。漆雕季早已從驚嚇中清醒了過來,此刻她正坐在東陵扶操的牀邊。“阿陵現在感覺如何?傷口還痛嗎?”

    “嗯,有點痛。”

    東陵扶操說傷口還痛,漆雕季雙手不知所措的揪起衣角,嘴巴緊緊抿着,暗淡無光的眼神裏面有無限的愧疚和懊悔。“都怪我,若不是爲了救我,阿陵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那把刀子應該紮在我身上纔對。”

    東陵扶操見她如此的自責,輕柔的安慰着:“紮在你身上那可就不好了,那隻怪物的飛刀沾滿了毒藥,我破荒境六位的修爲,靈力要強一些,所以刀上的毒不會要了我性命,若是季兒受了這一刀,恐怕活不過三日。”

    “那你也不該冒這個險啊!那怪物讓你把我交出去,你交出去便是嗎,你可是一國之師,幹嘛爲了一個不起眼的平民堵上性命呢?不值得啊!”

    “季兒休要胡說!”漆雕季的這句話,似乎讓東陵扶操有些生氣。“什麼叫不值得?季兒說這些話豈不是把我東陵扶操當成了外人?在我東陵扶操心中,季兒與他人是不同的!”話說着,東陵扶操的一隻手緊緊握住了漆雕季白皙玉骨的手上。另一隻手撫上了漆雕季秀嫩的臉龐。

    被內疚侵襲全身的漆雕季,被這溫暖的手掌和柔聲的撫慰,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見漆雕季不在爲了自己受傷而自責難過,東陵扶操的心情也跟着開心起來。

    少歇片刻他對漆雕季說:“天快黑了,季兒趕緊回去吧,明日一早不是還要去幻靈上課。”

    “我不回去,今晚留下來陪你,你一個人在清醫閣我不放心。”

    “有何不放心的?又不是小孩子了需要照顧。”

    “我是怕那隻怪物找到這裏來,你現在傷還未痊癒,若是他找來,你一個人如何抵擋!”

    “放心吧,他不會找到這的,與他打鬥的時候,我的雀污劍扎穿了他一隻腿,夠他緩一段時日了。”

    “你說的是真的?那隻怪物,真的不會找來?!”

    “當然是真,我還能騙季兒嗎?”

    漆雕季不出聲,雙臂抱着胸,用左手拇指和食指捏着下顎,左右歪着腦袋一遍一遍的盯着東陵扶操的眼睛看。

    她這是在測試對方是否在欺騙她,嘴巴會說謊,眼睛可不會騙人。

    愣愣的看着漆雕季這怪異的舉動,東陵扶操“噗嗤”一聲笑了。“你幹嘛季兒,哪有你這樣看人的?快把我看得全身發怵了!你是還有什麼事要與我說嗎?”

    經過仔細的觀察,漆雕季確定東陵扶操說的是真話,手上沒有小動作,眼神也沒有東閃西閃的四處亂看。“沒什麼,信你了。”

    “信我了?!什麼信我了?哦,你是說……哈哈,你這個女人,原來剛纔你那樣看我,是在看我有沒有說慌啊!那既然相信我了,這回可以放心回去了吧?”

    “其實…其實我回去也是沒事做,還不如…不如在這陪你。”揪着胸前的頭髮,漆雕季似乎不願意走,不知爲什麼,就是不想回去,擔心對方是一方面,總感覺捨不得離開東陵扶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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