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一口氣,繼續道,“有了靈根靈力,就能修煉。”
“聚靈境能活五百年、臻化境能千年、飛昇境目前未知,可能是萬年或者幾十萬年。”
“就剛纔咱們看到的那個仙尊,沒人知道他的年齡。”
“不過到了他那個境界,時間已經不重要了。”
聽完鳳安然的話,風滄瀾一顆心震的厲害。
這個神祕大陸的人,竟然能活這麼久!
如此神奇,放在以前她完全不敢相信。
只存在於畫本子上面的事,竟然真實發生了!
不過,這也代表着這裏能有救留滄的人!
“瀾妹妹,我帶你去測怎麼樣?”
“本來一般是隻有每年凌天學堂收人的時候纔會測,不過我認識管測試這塊的長老關係不錯。”
“帶你走個後門肯定沒問題。”安然湊近神祕兮兮到。
測?
算了,她現在最首要的是找到昱昱,然後找能救留滄的人。
至於測試修煉什麼的。
幾百年,幾千年,甚至幾萬年的壽命的確很有誘惑力。
等救回了留滄,倒是可以試試。
“謝謝安然,不過我要去找我夫君,我跟她走散了。”她委婉拒絕。
安然咬糕點的動作停住,眼珠轉動看着風滄瀾,滿目驚愕,“瀾妹妹,你有夫君了?”
“對。”她點頭。
安然“蹭”的一下站起來,大吼道,“他是禽獸吧?”
“你纔多大啊,二十歲!”
“我們都沒有靈根靈氣,不過是普通人也就幾十年的壽命。”
“啊……”安然呆滯半瞬,抓了抓後腦勺尷尬一笑,“對哦。”
“好了,我要去找人了。”她站起來,道謝出聲,“多謝今日出手相助。”
“沒事,舉手之勞。”
“有緣再見。”打完招呼她轉身離開,天上人四處飛,街上沒幾個人。
一路漫無目的走,腦海裏回想安然的話。
看樣子這裏是隱祕大陸,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湘綾的那個大陸。
這裏跟星雲大陸完全不在一個緯度。
星河大陸明顯高於星雲大陸,在星雲那裏每個人都只能活到百歲。
而這裏,人是可以通過修煉延長壽命。
這裏的勢力格局,就目前已知的信息是四大家族。
大概就類似於商洛大陸那會兒三國鼎立差不多。
現在是對這裏有初步瞭解了。
那麼,去哪裏找昱昱呢?
她站在街上環視四周,找不到方向很是迷茫。
“你好,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身穿黑袍,長得很好看的男子。”
“沒有。”
“請問有沒有看到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子,穿着一身黑袍。”
“沒有。”
一路走過去邊走邊問,得到的回答都是沒有。
陌生的地方又分開了,昱昱肯定快急死了!
駐足原地,風滄瀾第一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初到陌生的地方,一切都不瞭解。
比……剛穿到星雲國的時候還迷茫。
那會兒剛穿過來餓得慌,蹲了一個穿得好的男子。
然後就蹲到了畫書清,在他旁邊一兩年熟悉了之後才自己出去闖蕩的。
停歇片刻,風滄瀾繼續邊走邊問。
窗旁兩個人影而立,看着街上四處詢問的紅色身影。
“把我叫過來就是看這個?”清冽的聲音徐徐如清泉流水。
另一藍色身影收回看着窗外的視線,“有勞師兄照顧一下。”
“這就是你選中的人?一個女子一統兩大陸?”
白色身影轉身,視線透過遮掩的白紗眸光淡淡看着眼前人。
“不是她,但她是最重要的人之一。”
“星痕。”
藍色身影聞聲擡頭,“天道有天道的裁決,你如此行事可是逆天而行。”
“不管最終成與不成,你都會受到天道懲罰。”
“輕則損失千年壽命,重則魂飛魄散,形神俱滅。”
“你……”
“夠了!”對方話未說完,星痕厲斥一聲,“雲琊!你怕天道本座不怕!”
“本座等了千年!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你現在又勸放棄?”
雲琊眉頭輕皺,“生老病死本就是天命,星痕你何必執着……”
“天命?”
“你跟我說天命?”
星痕嗤笑兩聲,“你倒是聽天命,所以明知道不是依舊自欺欺人?”
雲琊白綾遮擋的眼眸猛然一縮,不負以往淡然。
“起初我還以爲你是沒認出來,如今看是認出來了嘛。”
“這就是你聽天命的結果!”
他轉身離開,“這件事不用你幫忙了。”
“星痕。”雲琊輕啓脣齒,清冽聲音徐徐溢出,“我會幫你。”
離開的星痕腳下一頓,停頓片刻轉身離開。
街上,風滄瀾喪氣的站在樹蔭下。
這樣一直問下去不是辦法,整個星河大陸那麼大,有可能根本就沒有落在凌天城。
那昱昱會在哪裏?
她又去哪裏找。
這裏人生地不熟,她手裏有沒有人脈。
早知道剛纔應該跟着安然那小丫頭,她好歹是這裏人有人脈就可以找人尋找。
走累了,她靠着大樹蹲下,低頭看着腳尖的方寸之地。
安然跟那個什麼仙尊看起來很熟悉,如果能有她穿針引線認識,然後通過仙尊的勢力找宗正昱那應該簡單的多。
跟前的陽光突然暗了下來,似是被人擋住了。
想事的風滄瀾收起思緒擡頭,剛有動作,頭頂就傳來一陣聲音,“怎麼一個人蹲在這裏?”
清冽的聲音如風似雪,就像是一塊冰但又詭異的不會讓人覺着冷。
風滄瀾仰視着跟前之人,看到的一瞬腦海裏響起一句同音同色的話。
兩句話完全重疊,她眉頭微皺目光怪異。
視線聚焦跟前之人。
他一身輕紗白衣清冷出塵,披肩的銀髮似上等的綢緞。
一條白綾遮眼,眉間一點硃砂痣。
即便是雙眼被遮,也絲毫不影響他的顏值。
風光霽月、逸世凌空。
猶如夜空中的皎皎白月,可望而不可即。
“樹下蟲多,別蹲着。”
清冽的聲音似泉水擊石,又似風吹樹葉,白衣男子伸手。
風滄瀾的視線聚焦他的掌心,幾乎是下意識的搭了上去,不經大腦。
男子一拉,風滄瀾上挺起身。
一陣清風吹過,白衣男子遮眼的白綾被風吹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