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家家主拉開門就跟外面的呂家家主四目相對,二人招呼都沒打一個,墨家家主直接離開。
掐着時間確定墨家家主已經離開,風滄瀾才慢悠悠出來,揚起那純真無害的笑容。
她本就長相偏清冷,如此模樣更顯溫和好接觸。
“讓呂家家主久等了,裏面請。”
“好。”呂家家主隨着進去。
剛纔廂房下了禁制,根本聽不清裏面在說什麼。
但二人在裏面待的時間挺久,又先她一步。
呂家家主心裏揣揣,怕風滄瀾已經答應了墨家,或者是蕭家。
時間系靈根,就單這靈根就夠讓人垂涎了。
更何況,這靈根跟風滄瀾靈魂契合度之高,已經到了她就算被奪了軀提,換了身體也依舊能使用!
“呂家主請坐,讓你在門外久等實在是不好意思。”
“無事,今日我來……”
“我知道。”風滄瀾溫和出聲,即便是打斷了對方的話,也不會讓呂家家主感覺到被冒犯。
“呂家主一女子卻撐起一個家族,實在是我輩女子之典範,滄瀾十分欽佩。”
“嗐。”呂家主被誇只謙虛的笑了笑。
說實話,這位呂家主是真的厲害,呂家是血脈傳承,也就是下一輩傳承。
她那輩只有她一個女子,旁系的人對家主之位虎視眈眈。
她鬥垮心懷不軌之人,以女兒身坐上架坐上家主之位。
說一句奇女子絕對是實話。
“說實話,滄瀾一直視呂家主爲目標,以後就想成爲呂家主這般之人。”
意思很明顯,她有入呂家的意思。
“但是……剛纔您應該看到了,我跟墨家最後不慎好。”
“因爲我說,呂家主是我仰慕的對象,我的目標想入呂家。”
“墨家家主就說……說若是我不選墨家,就吃不了兜着走。”
“我只是一個堪堪聚靈境的女子,哪能……是墨家的對手。”
“所以……”她小聲抽泣,“對不起,呂家主。”
“就當是我膽小懦弱吧,如果不是墨家跟蕭家……我是想跟在呂家主身邊的。”
說完她又傷心抹淚,呂家主皺眉,對風滄瀾的說辭並沒有懷疑。
時間系靈根實在是太誘人了,太具有誘惑力,墨家家主說出這句話不奇怪。
迄今爲止整個星河大陸除了湘綾這個時間系靈根之外,還有就是那個不可說的存在。
可以說擁有時間系靈根,一旦踏入臻化境就能越境殺人。
比如說在最後一刻,時光回溯回到過去,提前解決!
“沒有墨家跟蕭家,你可願意加入呂家。”
對面的聲音堅定,風滄瀾垂下的眼色微沉緩緩擡頭,閃爍着淚花的眸子滿是期許,點了點頭。
“行。”呂家一聲迴應,“接下來你三家都不要答應,只要你保持中立他們就不會把你怎麼樣。”
當然,畢竟時間系靈根在整個星河大陸只出過她一人。
有招攬的機會,就絕對不會撕破臉。
“我先走了。”
呂家家主起身離開,風滄瀾起身相送到廂房外,注視着那身影離開。
直至完全消失才折返桌旁,眸中淚花早已不見,只剩下星星點點的碎光。
很好,一切都在計劃中。
接下來,她只管看三家爭鬥自己撿漏。
接下來,就讓她們鬥吧。
斗的越歡快越好。
當然鬥只限於權勢上,畢竟有云琊坐鎮倒是不會允許他們鬧出人命的。
星河大陸平靜太久了,熱鬧熱鬧挺好。
“嘎吱——”
廂房門被打開,喫的兩腮鼓鼓的鳳安然進來,“姐姐,那些人是衝着招攬來的?”
“嗯。”風滄瀾淡淡應聲,鳳安然立馬跑過來,“姐姐你答應了?”
“姐姐!你要是答應了其他兩家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天吶!”她滿臉急色,“怎麼辦怎麼辦?要不咱們去找雲琊師尊吧?”
看着安然急的不行,風滄瀾一把握住她的手示意不用慌亂,“放心,我沒答應。”
加入?
她此次回來可不是爲了加入,而是爲了……拿下星河大陸。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呼~”安然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那就好,嚇死我了。”
“姐姐你可千萬誰都別答應,不然可就出大事了!”
“你誰都不答應,他們不敢亂來,到底姐姐也是雲琊師尊的徒弟。”
說到雲琊,鳳安然後知後覺說錯話趕緊捂嘴。
風滄瀾端着茶盞的手微頓,是啊。
到底還是因爲她是雲琊的徒弟,所以不敢搶來,一個二個都只能來談。
若是沒有云琊徒弟這層身份,這些人可能就不是這般的禮貌了。
這雲琊徒弟的身份,以前沒什麼用反而會帶來爭端,如今倒是成了保護傘。
雲琊……
她心裏默唸這個名字。
再提已經沒了當時的傾慕跟悸動,心如止水沒有半分多餘的情緒。
她長吐一口氣,走到木窗旁。
接下來,只需要等,等三家攪亂她再渾水摸魚。
但就以她現在的情況,就算三家亂了,也沒太大用處。
但若是有云琊就不同了,雲琊可是星河大陸公認的第一人啊。
不知不覺,風滄瀾不僅算計了四大家族,連同雲琊也算計在內。
看來,暫時還不能放棄雲琊這條線啊。
“走,我們回師尊府邸。”話畢,風滄瀾轉身離開。
“啊……”鳳安然忽的瞪眼,她……她沒聽錯吧?
姐姐說回去?之前不是鬧翻了嗎?
看着風滄瀾大步流星離開,她趕緊追出去。
二人走在街上,鳳安然滿腦子問好心裏癢癢,但還是忍住了。
“喫啊,怎麼不喫啊。”
“你不喫拿個碗跪在這裏幹什麼?”
“你怎麼能這樣呢,她可是四大家族之首白家嫡女呢。”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引的四周人鬨堂大笑,“四大家族之首?白家?”
“那不是……早就沒了嗎。”
熱議嘲笑入耳,風滄瀾敏銳捕捉到白家兩個字,腳下的步伐驟然停下,扭頭循聲望去,就見許多人圍成一團。
她邁步過去,就見人羣中毀容已成廢人的白墨伊躺在地上一聲不吭。
其他人見無趣相繼離開,獨留風滄瀾一人。
白墨伊躺在地上動了動手指,目光順着眼前的繡花鞋往上看,看清容貌的一瞬生無絕望的臉上陡然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