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也不知道陳默和蘇蓉兩個人過得好不好,還有超市裏的其他人有沒有安全的呆在超市裏面,她們賴以生存的地方是否依舊安全。
安然忽然有一種雀躍感,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蘇蓉和陳默了。
說來也很是奇怪,她和蘇蓉明明只是第一次見面,可是兩個人給彼此的感覺就像是已經相識多年的老夥伴一樣。一個眼神就想要知道彼此表達些什麼,這種默契真的讓人心情愉悅,就連與她一向交好的小冉都沒有這種感覺。
而且就在胳膊受傷之後的那一個星期,也都是蘇蓉無時無刻的在照顧她,幫她擦拭傷口,換藥聊天,兩人天南海北竟也能聊到一起,更令人驚訝的是,她也是個孤兒,兩個人還是一個孤兒院。這種重逢的命中註定更有了讓兩個人惺惺相惜的感情。
至於陳默,他也是一個非常非常善良的男孩子,一米八的狂野外表下,背地裏也是一個充滿了少女心的可愛男孩。而且,他是一個非常有擔當的男孩子,據蘇蓉說,陳默的家人反對他和一個孤兒在一起,早就爲他選好了妻子,是他爸爸的合作伙伴的女兒。
可是陳默不願意,爲了蘇蓉,硬是斷了和家裏的聯繫,他爸一氣之下也斷了他的經濟來源。
這一年也就是他們兩個在互相扶持,一如安然和安宇。
在這個末世當中能找到如此命運相似的人並且能成爲朋友,已經是安然最大的幸運。
而且,她們已經約定好,不管怎樣,都要在一起。
三人這一次就是按照來的原路返回,期間就不得不進入了之前那個圈養喪屍的屋子。
屋子相比較三天前更加陰冷潮溼,儘管在這炎炎夏日陽光能夠透過明亮的窗戶照射進來,三人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一次安然肯定了,這個喪屍就是被人養在屋子裏的。
地上的鮮血有明顯的乾涸痕跡,並且在乾涸之後又流下新鮮的血液聚集在這裏,今天,這個喪屍的嘴角還不斷的滴落鮮血,應該是剛進完食。
與上次不同的是,上一次這個喪屍很安靜的呆在原地,這一次,卻是向他們撲過來,因爲沒有雙臂,只能嘶吼着,脖子被鏈條鎖住,身體一種奇怪的姿勢向後仰着。
這個喪屍究竟是誰養在這裏的,它的目的是什麼?
還不等三人討論猜想,樓下就傳出一陣開門的聲響,三人不敢有所耽擱,從窗戶中跳出,躲在窗沿下靜靜聽着屋子裏的動靜。
一樓的人好像也聽到了動靜,邁着焦急的步伐,噠噠噠聲音不斷從屋子內傳出來,聽着動靜,安然覺着是個男人的聲音。
男人迅速的跑上樓,喪屍依舊處於極其狂躁的狀態,他的眉頭皺起,仔細觀察屋子中的異樣,最後被窗戶邊的一個血腳印吸引,果然是有人來過,走到腳印邊,用手大致比了一下,應該是女孩子的腳印,走到窗戶邊,探頭四下張望一番見沒有人。男人暗自嘀咕了一句可惜,關上窗戶,屋內傳來一陣瓶瓶罐罐不停碰撞而產生的叮噹聲,不知道男人在幹什麼。
經歷過這一段小插曲,三人更加不敢停下腳步,一路走向超市。
卻發現超市的門已經大開,玻璃上也是一片片的血跡。
安然大驚,隨着安宇握着手中的水果刀就悄悄潛進了超市中。
就在左側一個喪屍突然揮舞着右臂向他襲來,安然立馬蹲下身以左手支撐地面,右腿迅速回踢,喪屍砰的一聲倒到地上,發出巨大聲響,周圍的喪屍也像是聽到了聲音迅速向他們撲過來。
安然不敢耽擱,拿着手中的水果刀,肆意揮舞,腳下也不敢停,擡腳踢走一個,轉身揮拳打倒一個,視線看到安宇和趙梓風,兩人沒有武器,對付這些喪屍,安宇還好,趙梓風就有些喫力,這些喪屍的力氣出奇的大,就連安然也只能控制住他們的手,卻不能控制他們一直向前探來的貪婪的嘴臉,更別提趙梓風了。
萬般無奈之下,安然只能一腳踢到喪屍的肚子上,將它踢向後方的貨架上。貨架應聲而倒,一個一個接着一個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傾斜而下的架子上的貨品散落一地,不斷的發出噼噼啪啪的包裝袋聲音,還有貨架倒下的巨大聲響,這一次肯定會引來周圍不少的喪屍。
安宇不敢耽擱,放倒眼前的兩個喪屍,刀狠狠扎入它們的頭顱中,抽出,也顧不着擦拭放進自己腰間。
又從地上的貨品中隨意抽取了幾樣有用的東西,放在隨行的書包中就喊着安然和趙梓風一起出去,趕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們剛跑出門就看到從四周涌來的喪屍羣,想必都是聽到聲響才聚集在這裏的。
三人不敢耽擱,拔腿就跑,喪屍也看到了他們的動作,被激起無窮盡的獸慾,飛奔而來。
喪屍的速度又豈是常人能夠睥睨的,不一會兒,他們與喪屍的距離就只剩了一臂。
跑在最後的安宇,不得不停下來,從腰間抽出自己的刀:“你們先走,別管我。”
安然無奈,又想到安宇的身手,只能拉着趙梓風繼續跑。
安宇動作很快,不出五分鐘就追上了他們,三人一路狂奔,安然跑在最前面,趙梓風中間,安宇墊後。
眼看前面也有一羣喪屍,安然不想驚動他們,拐進一個巷子裏,隨便找了一扇門,推門而入。
剛推開門,一柄亮白色小刀從上而下朝着安然的頭部而來,安然靈敏向右一轉,右手迅速抽出刀,旋身一踢,刀已經架在倒地的男人身上。
這是一個孩子,稚嫩的臉上帶着不服氣的韌勁,掙扎着想要起身,卻被剛剛進來的安宇一下子踩住胳膊。
“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