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紋身的威力怎麼會有這麼大。
昏暗的房間裏,佇立在房間中間,身上還發着白色光芒如同電燈一樣照耀着屋子中的黑暗,一臉震驚顯得那麼突兀。
屋子內三人的實現都集中在安然不斷流着鮮紅血跡的胳膊上。
仔細看去,這個流血的部位沒有傷口,只有發光的詭異紋身。
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
安然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剛纔還一臉凶神惡煞的朝她發出的攻擊,就在瞬間就消失在眼前
接着,就是這個印記不斷流着血跡。
安然或許沒有看清楚剛剛發生的事情,可是段亞飛卻看得清清楚楚的。
“安然姐,你沒事吧。”段亞飛小心翼翼的走向安然,剛纔的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這是......異能嗎?
跟男人一樣的異能。
男人的是火,安然姐的,是消失嗎?
陳默因爲驚訝而張開的最久久不能合上。
“是你們?我們的老大呢?”正在衆人處於寂靜的環境中時,地上一陣虛弱氣短的聲音打破了周圍的氛圍。
陳默一見地上擡起頭的人,驚訝的咦了一聲,隨即大喊:“好啊,你小子,爺爺我還沒找上你,你倒是先送上門了。”
地上的人明顯還沒有弄清楚面前發生的事情、,剛擡起頭就被扔過來的棒子打到頭上,又是噔的一聲,被砸的眼冒金花,接着就感覺自己的衣領被人揪起,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一個臉上仍帶着淤青的男生,一臉詭異興奮的盯着他,男生仔細眯了眯,不確定的喊了一聲:“陳默?“
“呦,還認得你爺爺我啊!”陳默毫不憐惜的將男生的頭狠狠的撞到地上,他可沒有望了,當初他差點死掉,也正是拜這個男人所賜。
男生像是剛剛反應過來,胳膊緊緊護住自己的頭:“大哥大哥,別衝動,當初想要殺死你的不是我,是季強!不是我,是季強!”
“季強?他現在在哪兒?“
“他......他......他已經死了......”
“說!怎麼死的!”陳默從地上撿起棍子,壓在身下男生的脖子上,似是男生只要一說謊,陳默就會用力擠壓。
男生死死握着抵在脖子上的棒子,絲毫不敢撒謊,真誠的看着陳默雙眸。卻又想起那一天的景象,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他被喂喪屍了。”
陳默沉思了一下,手上果斷加了力氣。
男生哀叫求饒,陳默也不動聲色,喂喪屍?這種藉口也能想出來,當他傻子呢?
安然也在男生的哀叫聲中回神:“好了,放開他吧,他應該說得是真話。”迎着陳默不可思議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說:“這裏,真的養着一隻喪屍......”她親眼看見的。
段亞飛跑到安然身邊,幫着安然將安宇扶起,毫不憐惜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幫安宇粗略的擦了一下臉上的血跡,這個傷口真的太多了。
很難想象,安宇究竟是經歷過什麼,才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安然的眼眶慢慢溼潤,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眼淚憋回去。
“陳默哥,快來幫忙!”段亞飛喫力的扶起安宇,雖然安宇不是體重健康肥碩甚至是偏瘦的人,但是這也不是他這個小小年紀從小嬌生慣養的人能支撐起來的重量。只能向另一邊執着於“復仇大業”的陳默求助。
陳默趕緊跑過來替代安然的位置,將安宇的重量儘量放在自己的肩上,又覺着不得勁,乾脆自己揹着安宇,讓段亞飛陪着心情不好的安然。
“姐?”
安然沒有理會段亞飛,反倒是看着地上好容易從陳默手底下逃出來的男生,面無表情的開口:“以後,再見到你,新仇”安然手指向身後的安宇,要不是他們,安宇怎麼會落到這個變態的手裏,“舊仇”安然的手又指向揹着安宇的陳默,要不是他,陳默也就不會差點死掉,“我會毫不留情從你身上找回來!”
安然將手中的水果刀甩出,叮的一聲釘在男生身邊,直直豎立在男生不足一指距離的地面上。
男生驚叫着向身側挪動,一雙眼驚恐的盯着安然的動作,見安然並沒有打算傷害他,而是轉身離開,男生不由得有些慶幸的拍拍胸口,像是撿回了一條命。
安然沒有再理他,痛快地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從到達這個地方,到現在走出這個屋門,不過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對安然來說像是已經走過了半生,太多太多的震撼,太多太多的驚喜,太多太多的疑惑,都在不斷的包圍着她小小的身影,在腦海裏橫衝直撞。
安宇已經徹底昏迷過去了。這個從小到大,陪伴在她身邊唯一的親人也在這半個時辰內,讓她體會到了一次離別的滋味。
現在安然心中唯一的所想就是趕緊回到家裏,趕快忘掉在這個變態的地方所出現的一切。
前方的道路,長到看不見盡頭,街上三三兩兩的喪屍不斷的從盡頭走向安然所佇立的地方。
胳膊上的印記不斷流出的鮮血就像是最強的誘惑劑,散發着迷人的香味,吸引身邊的喪屍不斷前來。
像是在撒氣一樣,安然沒有用任何武器,用手一拳一拳的打在喪屍的身上。體驗拳頭與喪屍身體的接觸的感覺,體驗力量所帶來的刺激。
似是要將今天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凝結在拳頭中,用力打發出去就能讓自己的心裏少一些無助感。
段亞飛在一旁擔憂的看着安然如機器一般,雙眼無神,只是一味的毆打所有接近他身邊的喪屍,儘管擔憂,在喪屍不斷的攻擊下,他不能空出時間來安慰安然。
“我去,你別分心呀!”陳默纔沒有閒心管周圍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只在乎他能不能揹着安宇趕快逃離這個地方。
可是看着面前的這兩個打喪屍的人,像是打上了癮一般,毫無撤離的想法,也是讓他很頭疼。
關鍵是面前揚言保護她的這個男生一直分心,好幾次都有喪屍鋒利修長的爪子都快要觸碰到他了,還是他自己反應快,趕緊逃跑才能躲過一劫。
望着前面的漫漫長路,陳默不由得嘆了一聲氣,這纔剛剛開始的世界,就已經殘忍的不想讓人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