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他大爺!那個賊兮兮的老鼠最好別再讓我碰到!”

    一間破敗的小屋,不到十平米的地方聚集着安然等八個人。

    小小的空間因爲八個人低沉的氣壓更顯得煩悶。

    時間回到兩個小時前……

    “這些個喪屍怎麼打都打不倒啊!”陳默再次將被他踢到又迅速爬起的喪屍,嘴裏喘着粗氣,手中的鐵棒揮舞的及其用力。

    可儘管他每次揮出去的鐵棒都能準確無誤的打到喪屍的腦袋,因爲力的相反作用震的他手都麻了,這些喪屍卻能毫髮無損,甚至是瞬間又站起身來朝他撲過來。

    “集中注意力!”跛叔手中的木棍早已經被折斷了,現在的他全是憑着身旁蔡興培的幫助,手中的力氣沒處使,退到了衆人的包圍圈裏。

    皺着眉頭仔細觀察這些喪屍。果然,報告單上曾經出現的情況開始慢慢出現了……

    “小飛!退回來!”

    眼瞅着段亞飛的力氣慢慢跟不上了,力氣快要耗盡的他,好幾次差點被喪屍一口咬住。

    手臂上的青筋兇猛的爆出來,此時的段亞飛已經殺紅了眼,哪兒還顧得上隊長的命令。

    “臭小子!”跛子叔站在隊伍中間,氣急了,大手一撈就扯着段亞飛的衣領子跟拎小雞一樣提到了身邊。

    “給!”跛叔從腰間抽出一把銀灰色的匕首,刀身大約十五釐米,通體亮銀色,鋒利的刀尖與飽滿的切割線,段亞飛猶豫了三秒,直到跛叔將匕首硬塞到他的手中,才堪堪接過。

    “謝跛叔!”段亞飛鄭重的向跛叔鞠了一躬,轉身又想衝出去,跛叔一把就把他拽了回來。

    “臭小子!拿了就想跑?看見了沒,”跛叔粗壯的手指指向在草叢深處毫不顯眼的一個角落裏露出來的一抹殘影,段亞飛仔細看了看,確定了位置才點了點頭。

    “這把刀,要毫不留情的紮在他的腦袋上,能做到嗎?”跛叔幾乎沒等段亞飛點頭同意,就發力將段亞飛提起來扛在肩膀上,“準備好了臭小子,走……你!”

    衆人只感覺在自己的頭頂上飛過去一個龐然大物,段亞飛更是沒有準備的被嚇得哇哇亂叫,本來圍着安然等人的喪屍聽着動靜,全部愣了神,揮舞着手臂朝着段亞飛掉落的方向去了。

    “臭小子!別慫!相信我!”

    段亞飛慌亂之中聽到這句話,餘光瞥見了安宇哥和安然姐,還有陳默哥都在朝着他的方向不顧一切的跑過來,好像,也沒有這麼害怕了啊。

    定了定心神,段亞飛幾乎瞬間就確定了跛叔指給他的喪屍的位置,落地後,段亞飛順勢向身側一滾,擠進了一人高的草叢中。

    喪屍見他沒了身影,更是焦急,嘴裏嗚嗚的發出聲響。

    “圍住他們!”安然和安宇交換眼神後,兩道修長的身影就從隊伍中消失了,不出三秒,就擋在了喪屍羣的面前。

    “拖延時間!”跛叔腿腳不方便,處在隊伍的最後方,因爲草叢幾乎淹沒了衆人的身影,跛叔向四周一看,最終還是扒着破敗的鐵門,搖搖晃晃的吊在上面。

    “臭小子!快!”

    段亞飛穩了身形,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小心的繞到面前身高大約1.60米的喪屍身後,那喪屍也不是個傻得,耳朵異常靈敏,察覺不對後就立馬轉身,猩紅的眼睛緊緊的盯着段亞飛所在的方位。

    段亞飛深吸了兩口氣,憑藉自己靈活的動作,快速移動,幾乎瞬間就到達了喪屍的身邊。

    他沒有立刻將手中的刀紮下去,而是從地上抓了一把因爲植物生長而變得鬆動的泥土,瞅準時機一把扔到了喪屍的臉上,喪屍本能的舉起雙臂交疊擋在面前,做出防護的狀態,泥土飛濺,還有一些竟落進了喪屍的嘴巴里。

    泥土的腥味兒和着喪屍血的腐臭,喪屍兩條禿落落的眉骨狠狠皺起,嘴巴怪異的張大,舌頭瘋狂向外伸張,似是做出了嘔吐狀。

    “送你的大餐!”說時遲那時快,段亞飛迅速又抓起一把泥土,藉着喪屍張大的嘴巴,準確的投進!

    喪屍瘋狂的搖着頭將口中的泥土甩出來,發瘋似的朝着段亞飛撲過來,同時,因爲紅眼喪屍的怒吼聲起,其餘的喪屍也較之前更加狂暴。

    “哇靠!段亞飛你快點!”陳默的手已經開始脫力微微顫抖,“這些東西,怎麼打頭都打不死!”

    段亞飛收起了玩鬧的心思,握緊了手中的利刃:“去死吧!”

    可是就連普通喪屍都沒有那麼容易被打到,更別提面前這個站着的,是這些喪屍的領導……

    要想殺死這種東西,並不容易。

    段亞飛利用自己矯健瘦小的身軀不斷在喪屍的面前和身後滾動,搞得喪屍一陣糊塗,就連反應都比平時慢了半拍。

    好機會!

    段亞飛成功竄到喪屍身後,趁其不備飛身而起,手中的堅韌狠戾的扎進喪屍的腦顱。

    不同於其它喪屍頑強的生命力,這個紅眼喪屍,一擊斃命……

    紅眼喪屍一倒,其餘的喪屍也沒有了主心骨,在衆人的猛烈的攻勢下也漸漸地敗下陣。

    終於在最後一隻喪屍倒下之後,衆人一陣腿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互相靠着對方的後背,急促而安心的呼吸新鮮的空氣。

    “這……算是……死裏……死裏逃生嗎?”田漾整個人不顧形象的躺在地上,也不管周圍有多少喪屍血,也不管周圍腐爛的氣味有多濃郁,就這麼,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甚至還悠閒肆意的閉上了雙眼。

    “以後就算是過了命的兄弟了!”陳默輕笑了一下,也隨着田漾躺在他的身邊。

    “來,小飛仔!”田漾拽着段亞飛的後領子,迫使他躺在他的另一邊。

    小飛仔是田漾給段亞飛的愛稱,段亞飛很是厭煩。

    臉上是明顯的不耐煩,奈何田漾人雖瘦,力氣卻是不小,段亞飛掙扎不過,只能嘴裏咿呀呀的喊:“你個煩人的田鼠,別拽我!”

    衆人看着他們鬧騰,嘴角都不自覺染上笑意。就連剛剛到這裏的隊長大叔也爽朗一笑,大手揉了揉段亞飛的頭頂。

    “呀,跛叔,你也欺負我!”段亞飛頂着亂蓬蓬的腦袋,艱難的跟田漾進行拉扯。

    “你個小屁孩兒,力氣怎麼大!”

    “哼!田老鼠,是你老了!”

    “呀,小飛仔,皮癢了是吧!”

    田漾坐起來,用體重優勢砸到段亞飛身上,順勢撲倒他,手在段亞飛的腰間肆意橫竄,手裏抓的,都是段亞飛的癢癢肉。

    又是一陣笑鬧。

    安然此刻,卻笑不出來……

    “現在鬆氣,還算太早……”安然發誓她真的不是來破壞田漾剛剛搞起來的輕鬆氛圍的。

    只是外面的喪屍的低吼,比剛纔,更加讓人忽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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