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美女你有一份異能待領取 >第七十二章 月牙形耳墜
    躺在牀上不知道有多少天了,安然感覺這天花板也在轉,地板也在晃,就連對門的女喪屍都開始跳探戈了。

    經過上一次的“肉體來源事件”,安然一直沒有從陰影中走出來,儘管那位大叔再怎麼解釋,安然面前總是一個老巫婆拿着佈滿蛆蟲的喪屍肉哄騙她的感覺,就連饅頭也不香了。

    醫務大叔被嚇得不輕,看着安然身子越來越瘦,臉色越來越白,眼神越來越空洞,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犯的錯,哄着安然兩日企圖讓她喫些飯,可是不管他再怎麼樣好聲好氣和安然說就是不管用。無可奈何之下,只能在盛放針管的盤子裏多加了一管葡萄糖。

    可是,每天打葡萄糖試劑也沒有什麼太大用處,畢竟葡萄糖只是養命不養人,安然的小臉還是漸漸瘦了下去,換上了蒼白的顏色。

    無可奈何之下,醫務大叔只能去請外援了,這外援請的不是別人,正是安然第一天來到這裏的時候幫她注射藥劑的禿頭大叔。

    禿頭大叔來的時候,安然還在思考人生,大叔走到了她的牀邊她都沒有發現,大叔身邊帶來的人,她就更沒有發現了。

    “安然?”溫柔的女聲在耳邊響起,安然木訥的轉頭看了一眼,以爲是女喪屍已經進化到開口說話的程度了,立馬坐直了身子。

    可是這幾天沒有喫飯,突然之間的動作讓安然眼冒金星,眼前一片漆黑。

    “呦!小丫頭!”禿頭大叔一把攬住安然的肩膀,這是餓狠了。

    站在一旁的女生見狀趕忙將懷裏揣着的葡萄糖藥劑拿出來,遞給禿頭大叔。

    大叔拉過來安然的胳膊,拿着針劑正打算紮上去,卻看見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針眼有些猶豫。

    懷裏的安然已經有些迷糊了,大叔咬了咬牙,還是將藥劑推進了安然的身體裏。

    被注射完葡萄糖的安然身上恢復了些許力氣,意識也逐漸清晰,眼皮也沒有剛纔那麼沉了,緩緩的睜開眼,安然的心依舊很是沉悶。

    白色的牆壁依舊晃眼,白熾燈罩上依舊被燻黑了一塊兒污漬,禿頭大叔稀疏的頭髮中露出來的大腦門依舊晃眼。

    大腦門?!禿頭大叔?!

    安然不可置信的眨眨眼,抱着自己的人可不就是第一天給自己注射藥劑的禿頭大叔嗎!

    “大叔,你怎麼在這裏?”

    “哼!小丫頭,我再不在這裏,你估計就要死掉了!”大叔將恢復了力氣的安然推開,恨鐵不成鋼的衝着安然哼了一聲。

    “安然,你醒了!”

    這次清醒的安然終於回過神,說話的不是女喪屍,而是一直站在禿頭大叔身邊的瘦瘦高高的女生。

    眼睛對上來人熟悉的杏眼,安然眼睛裏立馬續上了眼淚,驚訝的竄到來人的懷抱裏,幾乎是哭着控訴:“蘇蓉蓉,你終於來了,我好慘啊!”

    蘇蓉看着她也是熱淚盈眶,尤其是看着她滿胳膊的針眼,還有慘白的小臉心裏也是一陣心疼。

    “好了好了!她這次來也是偷着來的,不能被別人發現。”大叔見這兩人都眼淚汪汪的,害怕等會兒兩個人開始絮絮叨叨停不下來,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經大叔提醒,蘇蓉想到這一次來這裏的任務,趕忙將口袋裏的東西掏了出來。

    是一個小小的黑色月牙型耳墜,蘇蓉給安然帶到耳朵上,一邊帶,一邊着急解釋:“這個是通訊器,這裏戒備森嚴,想要救你出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所以這個你一定要保護好,不能弄丟,最好摘都不要摘下來知道嗎?”

    安然茫然的點點頭,忽然感覺自己的左臂一涼,安然扭頭看過去,大叔已經將她的絲巾扯了下來,二話不說拿起一把手術刀就割了下去。

    安然被驚出一身冷汗,還沒等反抗大叔的刀就已經割了下去。

    “欸!你!”安然剛要開口,給她帶好耳釘的蘇蓉一把就捂住了安然的嘴。

    “噓!”蘇蓉安撫似的拍了拍安然的肩膀。

    這邊大叔也已經完成了犯罪,收起來手術刀,從托盤裏取出酒精和紗布,又趕忙給安然包了起來。

    “丫頭,別怪叔狠心,你這個紋身太扎眼了,幸好這兩天監管你的人腦子不怎麼靈光,不知道檢查你這塊兒破絲巾,要不然,你這紋身早就暴露了。”

    大叔一邊包紮,嘴裏還一邊絮絮叨叨,安然被酒精蟄的滿頭大汗,偏偏蘇蓉還死死地捂着她的嘴,讓她喊也喊不出來。

    大叔終於忙活完了他的工作,蘇蓉又起身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袋小麪包遞給安然:“給,快點喫吧,安然,我們都在外面,要想逃出去關鍵還是要靠你自己,這裏的事情,今天晚上我們再詳細的跟你說,現在答應我,一定要好好喫飯,保證自己的體力。”

    安然接過麪包,點了點頭。

    禿頭大叔和蘇蓉也趕忙撤退了,兩個人裝着工作人員的樣子,走之前也不忘再抽一管安然的血。

    安然呆呆的看着自己懷裏的小麪包,覺着一切都是幻覺一樣。

    在這裏,不想喫飯,整個人的頹廢,根本就不是因爲大叔那一句玩笑話,而是安然的孤獨和心底的恐懼。

    這裏,和夢中的實驗室太像了。

    夢裏,她也有一個編號,叫做13。

    夢裏,她也有一個大叔,叫她小十三。

    大叔的樣子安然記不大清,說過的話也記不大清,這些東西好像只有在夢裏才能清晰的出現在她的腦海中。

    夢醒了,也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安然晃了晃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手緩緩摸上自己的耳垂,安然還能感覺到這個月牙形的耳墜的沉重感。

    安然只有一個耳洞,還是安宇親手幫她打的。

    那個時候,安然十四歲,安宇也剛滿十四歲。

    不知道安宇從哪裏聽說的,一個男生給女生親手打了耳洞後,女生就再也不會離開男生,安宇像是着了魔一樣,放學以後就呆着安然進了美容店,吵着要給安然打耳洞。

    十四歲的安然也是愛美的年紀,聽說要打耳洞,很開心的就跟着去了,卻沒想到是安宇親自持槍上陣。

    安宇顫抖的手安然直到現在也沒忘記,更讓安然刻骨銘心的還是安宇打到一半就放棄,導致她耳朵鮮血止不住的流。

    還是工作人員心狠愣是就着獻血才把耳朵摁穿。不過,這個耳洞旁邊始終都有一個大小一樣的坑陪在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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