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這樣一隻老狐狸，你真的願意抗下一下？”
趙東迎上她的目光，“不管蘇長天想怎麼樣，他畢竟是我的岳父，我沒有選擇的餘地，也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
“如果我不扛下來，就會把蘇菲捲進來，我不想讓她在舅舅和父親之間做一個選擇，這太殘忍了！”
吳雯的情緒忽然激動，“難道對我就不殘忍麼？”
趙東沉默了一下，“所以我說了，我願意承擔一切，只要你心裏能好受！”
吳雯眼眶一紅，抓起桌上的水杯就潑了過去！
“譁”的一下！
趙東不閃不避，只是閉上了眼睛！
下一刻，從頭到腳，全都被水淋溼！
吳雯緊緊咬着嘴脣，眼神中的情緒波瀾起伏。
下一刻，她質問出聲，“你明明可以躲開的，爲什麼不躲？”
趙東苦笑，“如果這樣能讓你好受一點……”
吳雯語氣忽然熾烈，“我不好受！”
她還想再說點什麼，結果又被千言萬語堵住了喉嚨！
下一刻，她掏出手絹，伸手過去。
趙東想要接過，結果就聽吳雯語氣冰冷道：“你要是敢亂動，我現在就聯繫法務！”
“你，沈權海，龐小蓮，全都跑不掉！”
趙東身體瞬間僵住，從吳雯的語氣中，他絲毫不懷疑這話的可信性！
辦公室裏無人說話，隨着吳雯動作，趙東臉上的水漬很快就被擦拭乾淨。
吳雯將手絹緊緊攥着，這才吐了一口悶氣道：“好了，這下咱們之間恩怨兩清了，從今天起，咱們只剩下工作關係，沒有其他。”
趙東錯愕了一下，“你不追究了？”
吳雯冷笑道：“你不是早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了麼？”
見趙東要張嘴，吳雯又問了一句，“夠了，我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我就問你一件事，你必須老實回答我。”
趙東點頭，“你問吧，如果我能告訴你的話，一定告訴你！”
吳雯擡頭，“我將你從蘇氏調過來，這件事你知情麼？”
說話的同時，她眼中的目光也沒有半點偏移，似乎想要從趙東的表情中判斷真假！
趙東朗聲道：“我不知道！”
吳雯很快就抽回了目光，自嘲道：“看來你跟我一樣，都只是被長輩們利用的棋子罷了！”
“不過你的運氣比我好一點，無論是蘇家也好，還是吳家也罷，全都捨不得動你。”
“我就倒黴了，成了唯一受傷的那個！”
趙東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疑惑出聲道：“你的意思是，你今天過來，並不是吳家的意思？”
吳雯點頭，“沒錯，如果按照我母親的意思，你今天的下場會很慘！”
“所以趙東，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
“第一，你從吳家退出！”
“第二，跟蘇長天劃清界限！”
“選了第一條路，咱們以後就是敵人，不死不休那種！”
“選了第二條路，咱們或許還有機會聯手！”
趙東苦笑，“聯手，對付誰？蘇長天是我老丈人，你不是希望我大義滅親吧？”
吳雯豁然眯眼，語氣格外強硬，“所以呢，你寧肯助紂爲虐，也不希望站在公道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