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當初愛戴自己的父親,竟然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想想他的面容,愛麗絲無法接受。
而且,自己村子裏那些和藹可親的人,是被自己害死的,讓愛麗絲的良心受到了譴責。
她只想躲在屋子裏,不願意出來。
“小熊,你說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愛麗絲拿着小熊,眼中全是期待,她期待從玩偶熊說出一個不字,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
她還是那個天真無邪的女孩,而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聖女。
玩偶熊歪着腦袋,眼神很奇怪的看着愛麗絲,好似再說,你爲什麼會問這種愚蠢的問題。
“你與那個人確實有血脈上的聯繫,而且你體內確實有一股力量,應該就是死氣吧,挺好喫的”
說完,玩偶熊就不在搭理愛麗絲,陷入到了死氣是如何美味的回憶中。
“奧”
愛麗絲的眼神瞬間暗淡了,其實這個答案她知道,只是不願意接受罷了。
“要不,我們逃走吧,去找莉莉婭姐姐”
愛麗絲還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她選擇了逃避。
“你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
愛麗絲嘴角翹起,然後慢慢下了牀,打開房門,悄悄的觀察外面。
沒有人,愛麗絲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連忙關上門,四處看了看,眼睛一亮。
將餐桌布扯下來,然後在裏面倒上一些糕點。打成一個小包背在身上。
然後在確定外面沒人後,一點點離開房間,小心翼翼,好似一有動靜,就回到自己的房間。
還沒走多遠,就聽見噠噠的聲音,有人來了。
愛麗絲連忙躲到一旁,心裏暗暗唸叨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愛麗絲體內的超凡力量流動,她的身形漸漸暗淡,就好似蓋了一層微弱的僞裝布。
兩個女僕一路走來,並沒有發現愛麗絲。
看着女僕一點點走遠,愛麗絲鬆了口氣,然後跑出城堡。
一路上如有神助,竟然沒有被人發現。
等愛麗絲跑出城堡,大賢者和瓦斯托從一旁走了出來。
“大人,在下不知道你這麼做有何用意。聖女在外,實在是太過危險”
瓦斯托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瓦斯托,聖女還不是聖女,她還沒有成長起來。這是風雨,也是歷練,更是必經之路”
“屬下不明白”
“愛麗絲,還沒見到世間種種”
“這,是不是太過危險”
瓦斯托明白了,大賢者是讓愛麗絲體驗世間所有,感悟所有。雖然大賢者這樣做乃是爲了什麼,可還是有些不忍。
愛麗絲不過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面對這些,是不是太過殘忍。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初代大賢者的骸骨被盜,想必我不說你也知道是誰幹的”
“狂派的那些傢伙”
瓦斯托眼中充滿了殺意,他與狂派那些人不共戴天。
“瓦斯托,控制你體內的殺意,不然,你早晚有一天會被殺意吞噬”
“是,大賢者”
瓦斯托深吸一口氣,強行把自己心中的殺意壓下去。
只是這樣一來,瓦斯托會在歪路上越走越遠,直至失控。
大賢者伸出蒼老的手指,手指上出現一絲絲邪氣。
慢慢點在瓦斯托的額頭上,邪氣直接鑽進瓦斯托額頭,瓦斯托才漸漸平靜下來。
“感謝大賢者”
瓦斯托一臉感激的看着大賢者,正是因爲大賢者,自己纔沒有被殺意吞噬,要不然,早在幾年前,他就異化成了怪物。
只是看着大賢者越發蒼老的面容,他內心充滿了擔憂。
跟隨大賢者的這幾年,他見證了大賢者從巔峯走向下坡路,與自己相比,大賢者所承受的痛苦與失控更加巨大。
雖然不願意承認,可,大賢者的身體已經快到達極限了吧。
“無妨,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個幾年”
“大賢者”
一個虎背熊腰,殺意滿滿的漢子,眼中含淚,嘴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瓦斯托,現在,我交給你一個任務。”
“是,大賢者”
“跟上她,保護她,不到遇到生命危機的時候,不要出現。明白嗎?是真的快死的時候”
大賢者一臉嚴肅。然後將自己手中權杖上的綠寶石卸了下來,遞到瓦斯托手中。
“拿着,我想你會好好利用的”
“大,大賢者”
“去吧”
“是”
瓦斯托顫顫巍巍的接過寶石。眼中一滴滴淚水落下,跪倒在地,然後咬着牙說道。
瓦斯托知道,大賢者這是在託孤,他真的快不行了。
大賢者權杖上的綠寶石是如今黑山徒中僅有能與死神的血肉並駕齊驅的寶物。
生命之神的饋贈。
其擁有強大到可以修改現實規則的能力,雖然有一定的限制,可這也代表着人多出一條命。這是大賢者給與瓦斯托的保底手段,也是他再一次叮囑瓦斯托,不要輕易出手。哪怕來遲,使用寶物,也不可提前出手。
顯然大賢者非常看重這次歷練。
“未來的一切,愛麗絲,你會做出什麼選擇?當那一天來臨,你會做出什麼決斷?爺爺把選擇權交給你了”
大賢者看着遠去的兩人,自語到。
“狂派”
想到這個,大賢者就忍不住攥緊手中的權杖。
狂派,一千年前,黑山教中發生了一件大事,一部分黑山徒認爲,應該全面倒向邪物,甚至成爲邪物的一份子,完成所謂的物種大進化,這纔是拯救世間生靈的有效之路。而大賢者他們則認爲,可以利用邪物的力量對付邪物,卻不能忘了自己乃是人。因爲理念不和,導致黑山教一分爲二,而倒向邪物的那一部分黑山徒,被稱之爲狂派。
狂派的人則嘲笑他們是鹿派,想要好處,而不捨得付出代價,簡直是異想天開。
狂派的做法遭到世人的打壓,也使得他們的做法越來越激進,歷史上曾出現過的多次滅城事件,都有狂派的影子。
其中不知道多少生靈死去,多少生靈被邪氣感染,失控,變成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