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正右手緊握，一股滔天的恨意爆發出來，席捲整個死界，讓無數生靈瑟瑟發抖，不知道是什麼，讓他們的王如此痛恨。
但他們只能低頭臣服。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世界意識搗的鬼，如何不讓歐陽正痛恨。
“這就是高緯信息嗎？”
歐陽正看着自己掌心，看上去明明沒有任何東西，可是卻又給與自己一種，掌心處有東西的感覺。
作爲曾經的高緯靈魂，他可以打破定律，觸碰到高緯信息。
但他的一切都被世界意識所竊取了，現在只是因爲曾經的身份，可以觸碰到高緯信息。
高緯信息，至少也是序列一纔可以研究的禁忌之物。
低緯向高緯轉化，不是那麼容易的，很多神聖都死在這一步上，遺憾消亡，而無法成就真神。
“驅逐”
歐陽正感覺那些高緯信息開始被消耗，用於改造自身。
記憶的破封不僅僅是讓他知道了過去，更是讓他擺脫了王凱的控制。
從上一次打敗黑山羊幼崽以後，他就不斷被邪氣改造，最終哪怕他成就序列二，也沒有擺脫成爲王凱狂信徒的命運。
要不是如此，他也不會做出這種瘋狂的舉動，甚至想要獻祭死界降臨達姆大陸，要知道死界可是他的根本。
在擺脫了王凱掌控的一瞬間，他就準備徹底消除這種隱患。
隨着高緯信息被消耗，歐陽正體內的邪氣開始被剝離。
這邪氣發出一聲聲哀嚎，形成一個個想要誘惑歐陽正的幻象。但有高緯信息的庇護，他不爲所動。
咔咔咔
恐怖的一幕發生了，歐陽正的身體竟然從中間裂成兩半，近乎於一半的身軀都是邪氣掌控。
刺啦
一般身軀徹底分裂開來。
此時的歐陽正感覺自己的心頭猛然一清，他知道，自己算是徹底擺脫了那恐怖存在的控制。
血淋淋的傷口處，開始快速癒合，滴血重生的序列二可不是說說的，那一半身軀正在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長出。
看着那一半詭異的身軀，他的面容凝重。
他懷疑，這個不可名狀的存在很可能與自己一樣，都是穿越者，都是來自於地球。
要不然如何解釋，祂能夠幻化出大日如來。
隨着邪氣被剝離，歐陽正的氣息極速下降，從原本的序列二巔峯，直接下降到初入序列二的地步，而且還非常不穩定，好似下一刻就會跌落。
很明顯，歐陽正的序列二並非他自己成就的，有很大的水分，借住了不少王凱的力量。
“咦，還真是讓我驚訝”
呲呲呲，就好似鏈接上了信號不好的網絡，又好似無數生靈的嘶吼，甚至讓四周都變得無比詭異。
那半具身軀就好似活了過來一樣，僅剩的半顆頭顱歪着腦袋，驚訝的看着歐陽正。
王凱真的很驚訝，他沒想到歐陽正竟然會脫離自己的控制，以他現在的位格，對於序列二，那差距實在是太過巨大了。
“你到底是誰？”
歐陽正面容凝重的看着這半具身軀，他知道現在控制這半具身軀的，乃是一個不可名狀的存在。
“嘖嘖，神奇”
高緯信息絕對不是現在的歐陽正可以接觸的東西，更不要說是融入體內了。
高緯信息對於低緯生物來說，不亞於穿腸毒藥，世間最毒的毒藥，沒有之一。
哪怕序列一去觸碰，也得是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會造成永久性創傷。
嚴重的甚至可以扭曲自己的存在。
“我是誰？我的存在可不是你能夠知道的”
王凱這可不是在瞎說，或者不願意說出自己的身份。
相比於虛無之海當中的生物，王凱乃是真真正正的高緯生物，哪怕是名字，就不是那些低緯生物可以承受的。
就算是那些邪神的名字，如果被人所知道，就會冥冥中受到邪神力量的影響，更不要說比邪神更加恐怖的王凱了。
甚至很可能扭曲歐陽正的思想，這種影響乃是被動的，可能連歐陽正自己都無法察覺到。
一旦知曉王凱的存在，內心就好似種下了一枚種子，從而產生對於王凱的莫名崇拜。
“嗯”
歐陽正也是極爲聰明的人物，他瞬間就明白過來，自己剛纔的詢問有些冒失了。
很明顯，自己的層次還是有點低了，一些深層次的禁忌，自己也沒有資格知曉。
高緯信息已經是虛無之海當中最頂尖的祕密，那是屬於真神的祕密與根本。
序列二，還是不夠看。
“你是來自……”
歐陽正剛想說出口，他想說地球，可就在此時，一股莫名的恐怖籠罩了他。
會死，一定會死，只要自己說出來，必然會屍骨無存。
而且這大恐怖來自於虛無之海，很明顯，地球的一切信息都是禁忌，是虛無之海不可觸碰的逆鱗，是比高緯信息更加深層次的禁忌。
歐陽正立馬閉嘴。
“嗯？什麼？”
“我想和你合作”
王凱看的出來，剛纔歐陽正想說什麼，卻因爲某種原因沒有說出來。
他也沒有刨根問底的想法，歐陽正不說出來必然有原因。
只是歐陽正說的合作，讓他感到驚訝還有些想笑。當然更多的乃是好奇。
這就好比一隻螞蟻跑到自己面前，說我想和你合作。
“哦，說來聽聽”
好奇之下，王凱不介意花費一些時間聽聽歐陽正所謂的合作。
合作，只出現在身份對等的人身上。
“我們有共同的敵人，世界意識”
看着歐陽正眼中那滔天的恨意，他知道，歐陽正並沒有欺騙自己。
只是他很好奇，歐陽正爲何如此狠世界意識，要知道世界意識對於生靈來說，那就是類似於母親一般的存在。
沒有任何生靈會痛狠世界意識，這也是爲何王凱從未想過尋找幫手的原因。
一來身份不對等，能夠控制誰還談合作啊。二來就是沒有合作的基礎。
現在看着恨意滿滿的歐陽正，王凱覺得，自己可以多聽聽。
如果真的有一個幫手，可是能夠給與他很大的幫助。
恐怕世界意識也不會想到，會有恨自己的生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