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還不能出現嗎？我最近幾個月一直在嘗試聯繫你們，難道你們都沒有收到消息嗎？”文山問道。
“不是我不想出現，而是沒辦法出現，你應該已經看到了我們旁邊還有另一艘戰艦吧，那個就是你口中說的圈養者，現在我們已經和他們僵持住了，我也要隨時準備出手，走不開。”吳子言對文山說道。
“所以你們一直都沒有回覆我的消息？”文山再次問道，他現在知道了對方就是吳子言之後，已經逐漸放鬆了下來，開始不斷地提問，將他所有的疑惑都儘量得到解答。
“不，不回覆你的消息是因爲我知道你即將進行突破，因此我一直都避免打擾到你，身體開發度百分之五十的傳言確實有些誇大，但是它也確實是一個里程碑，代表着人類開始逐漸接觸到了高維度空間的能力。”吳子言對文山說道。
“那現在呢？爲什麼有主動找我了？是因爲我完成了突破嗎？”文山問道。
“這只是一部分，另一部分就是因爲圈養者，現在我們沒有多餘的精力幫你出手停止戰爭，你只能自己努力了。”吳子言略帶歉意地說道。
文山聽到吳子言的話，想到了之前判斷的依據，開口問道：“已知星域的圈養者和圈養三霸族的那個羣體真的是同一個嗎？”
“對，宛人對於圈養者這種做法極力反對，但是圈養者它們有着自己的藉口，說是爲了科研，爲了向更高維度進軍，爲了向下一個文明階段發展，但是實際上就只是爲了在未來有一天生產力不夠的時候有所補充。”吳子言說道，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對了，圈養者生命的名字叫做極人。”
“那麼宛人和極人是不是已經認識很久了？”文山對於這兩個存在觀念不和卻沒有打起來感到驚奇。
“聽說已經有了百萬年以上的歷史了，但是至今它們之間的文明程度都沒有分開太大的差距，導致從來沒有一方能夠佔據優勢地位，將另一方消滅。”吳子言將他聽到的傳言都告訴了文山。
“百萬年？！那它們現在已經發展到什麼程度了？是第幾階段的文明？”文山向吳子言問道。
他以及第八軍團一直都在猜測它們兩個生命的文明程度，但是一直都沒有得到證實，現在正是一個機會，不能放過。
吳子言好像很樂意與文山對話，又或者這些年來能夠和他說話的人類幾乎沒有，憋得難受，想要趁此機會好好發泄一番，因此他對文山說道：“文明程度的劃分比較粗糙，只有四個階段，實際上還能細化出很多層級，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按照你瞭解的四級理論來劃分的話，它們目前處於第二階段的末尾，第三階段的初始階段。”
“那麼維度呢？你說這裏是第五維度空間，那是不是它們都是第五維空間裏的生命？”文山又問道。
“也不是，它們是來自第六維的生命，出現在這裏正是由於你的原因。”吳子言向文山說道。
“我的原因？什麼原因？”文山疑惑地問道。
兩個高等文明竟然會因爲一個人類而出現在這裏，這種事情讓文山都感到驚奇。
“你不是剛突破成功了嗎？而且現在還出現在這裏了。”吳子言說道。
“我是突破了，但是我不知道突破之後我獲得了什麼能力，而那個帶我來這裏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它們能夠提前知道我出現在這裏，是不是說它們知道我新產生的能力是什麼？”文山說道。
“沒錯，它們早在你突破之前就已經將你的突破過程以及突破後會產生的情況做了分析，也得出了你會來到這裏的結論，爲了防止極人對你出手，宛人同樣也來了這裏，而之後就造成了僵持局面，像現在這樣。”吳子言說道。
“那我的新能力到底是什麼？”文山再次問道。
“你不是都已經經歷了嗎？還用它來到了這裏。你的能力就是接觸第五維度空間，而那個帶你來這裏的東西就是第五維度的座標軸，只有在低維度上再添加一個座標軸，才能產生出下一個維度。”吳子言向文山解釋了一下。
吳子言笑了一聲，然後說道：“你對於一維二維三維的觀念太深了，導致沒有改變原有觀念，所以纔會認爲那個平面不是座標軸。
我來給你解釋一下吧。
你先設想一下，從一維升到二維是不是直接添加了一個垂直於一維的座標軸？”
文山點頭。
“那麼你再想一想從二維升到三維是不是也在平面上增加了一個垂直的座標軸？”
文山再次點頭。
“好，那麼接下來就簡單了，從三維升到四維肯定也是在三維的基礎上增加一個垂直的座標軸，對吧？”
文山剛想說話，就被吳子言再次打斷，“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不怪你，你的觀念還沒有轉變過來，所以你可以這樣試想一下，我們試一試降維，將四維空間看作是三維空間，那麼原來的三維空間是不是就變成了一個平面了？你不用管三維怎麼變成平面，你只要這麼理解就行。”
文山緩緩點頭，很明顯腦袋還有些懵。
“那麼這個時候再升維不就是在被看做平面的三維空間基礎上再加一個垂直的座標軸嗎？以此類推，第五維就是在第四維的基礎上增加一個垂直的維度了。
但是你的那個識空間是三維的，想要直接升到五維，不就需要增加兩個維度嗎？而兩個維度不就是會形成一個平面了嗎？”吳子言說道。
文山似懂非懂地點着頭，然後對吳子言說道：“那也就是說，我現在就是已經擁有了進入第五維度空間的能力了？”
吳子言說道：“是的，這就是最恐怖的，只要你能夠將維度提升一個級別，那麼處於低維度的生命就會任你揉捏，佔據完全的主導地位。”
“可是，即便我相信了這裏就是第五維度空間，也不能說明這裏和我的識空間相同吧，這之間難道有什麼關係嗎？”文山問道。
吳子言的聲音傳來，對文山說道：“你要想理解高維度空間，就需要將以前的所有常識都拋棄掉。首先，你就要拋棄掉對於空間的理解，不再侷限於長寬高，而那個時候，你也就真正地能夠理解高維度空間了。”
文山沉默不言，沒有明白這和他剛纔的問題有什麼關係，難道放棄了平常的觀念，就能夠理解這裏還是他識空間樣子的原因嗎？
“你還是不理解嗎？”吳子言察覺到文山沒有任何動靜，開口問道。
“我只能理解到第五維度中的空間並不再具有特定的形狀，或者真的要有一個具體的區域，空間可以是任何存在，即便是很小的物體也可以成爲一個空間。
但是，這好像還是不能回答我的問題吧？這和我的識空間依然牽扯不上啊。”文山依舊充滿了疑問。
“既然你已經明白任何事物都能夠成爲一片空間，那麼也應該能夠明白空間也可以表現出各種事物的樣子吧？”吳子言提醒地說道。
文山眉頭一挑，“你是說我看到的只是我想看到的？真正的第五維度中的空間沒有具體的形狀和性質，會隨着位於這裏的生命而有不同的體現？”
“正是這樣，你理解的很不錯，不過還差一點，那就是所有高維度空間都是這樣的。”吳子言誇獎道。
“那麼，你看到的空間是什麼樣子的？”文山好奇地問道。
“我？我看到的是本質，因爲我已經看到過第六維度的空間了，因此對於第五維度空間認識很清楚，能夠看得到本質。”吳子言向文山說道。
“本質？”文山疑惑地問道。
“對，本質，就像你看到一張紙上面畫了一條線一樣，不會把它看成是一隻鳥或者一條狗，只會認爲這是一條線，但是對於一維空間中的生命來說，這條線就可以是萬事萬物。你能理解嗎？”吳子言再次解釋了一下。
“我稍微能夠理解了，但是這有什麼用，我即便能夠來到第五維度空間，好像也做不了什麼事情。”文山感覺這個功能有些雞肋。
“你不是能夠在這裏使用化能嗎？既然如此，爲什麼不試一試其他的功能呢？比如操控身體的那個能力？”吳子言向文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