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溫思柔竟然會這麼狠心,把父親弄成這副樣子。

    厲應寒看到這一幕,眼底的眸色漸深。

    溫守仁這副樣子,他四年前就見過了,現在的他跟四年前並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站在他身邊的溫思柔,嘴角則噙着一抹冷笑,只不過很快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溫晴半跪在輪椅旁,緊緊抓着老人的手,只覺得胸口處滿是悶疼。

    “爸,你跟我說句話,我是溫晴啊!”

    溫守仁的眼珠子一直在轉,脣角也跟着輕微顫抖,卻發不會一點聲音,迴應溫晴話的,只有他滿臉的淚珠。

    他心裏在吶喊,他想問問他的女人這四年去哪兒了,到底好不好,卻根本沒辦法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見此,溫晴握着輪椅的手慢慢收緊。

    她起身,轉頭怒視着站在身後的溫思柔,冷聲質問道:“你到底對父親做了什麼?”

    “姐姐你在說什麼呢?”

    溫思柔無辜地看着她,小臉上滿是不解,“當年父親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爲你,他以爲你死了,才發病中風的。”

    她感覺到身邊男人周身的溫度下降,立馬佯裝氣惱地將戰火轉移到溫晴身上。

    “姐姐,這些年你明明還活着,爲什麼不早點回來看看父親?難道你不知道父親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爲你嗎?”

    溫思柔說到這裏,俏臉上潸然淚下,整個人顯得楚楚可憐。

    站在她對面的溫晴,眼睜睜的看着溫思柔睜眼說瞎話,卻沒有證據證明,只得恨恨地瞪着溫思柔。

    溫思柔看到這一幕,無措的伸手挽上了身邊男人的手臂。

    “應寒,父親四年前就變成這個樣子,這件事情你可以作證的,不是嗎?”

    厲應寒擡頭看向溫晴,在與她的視線對視時,眸色不自覺暗了暗。

    隨即,他點點頭,對溫晴道:“當年,溫老知道你的消息後,確實沒到半個月就中風了,這個思柔沒有騙你。”

    溫晴眼睛微微眯起,反問道:“那他是怎麼中風的?你親眼看到了嗎?”

    厲應寒薄脣緊抿,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溫晴手指攥緊,現在無憑無據,她確實不能拿溫思柔怎麼樣。

    見此,厲應寒看着溫晴,道:“你誤會思柔了。”

    溫晴怒視面前的厲應寒,心知跟他也說不清楚道理,心裏煩躁涌起。

    她盯着溫思柔,冷嗤道:“誤會了又怎麼樣?現在我回來了,不管是這個家,還是公司,以後都是我說了算!”

    說着,溫晴走近溫思柔一步,目光凌厲。

    “溫思柔,據我瞭解,私生女是沒有資格繼承公司的。你的那些花招用在男人身上有用,用在我身上可沒什麼用!”

    不等溫思柔反應過來,溫晴快步走回溫守仁身旁,提高了嗓音。

    “從今天起,溫家由我做主。”

    話落,溫晴掃視了一眼在場的所有傭人,“現在你們所有人,收拾東西走人。”

    所有傭人聽到這話,不禁面面相覷,一個個都看向溫思柔。

    溫思柔臉色一僵。

    看着大家疑惑,還有不信任的眼神,她瞪了傭人主管一眼。

    見此,溫晴直截了當,開口道:“我這不是慈善院,不會留你們任何人,你們都被解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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