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琪蹙眉,氣惱反問一句:“你讓我去看畫展,不就是這個目的嗎?”

    不曾想下一秒,溫思柔說出了與她撇清關係的話,讓許安琪遍體生涼——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是你自己偏執纔會這麼做的。我讓你去溫晴的畫展,只是想讓你去會會她而已。”

    許安琪握着手機的手瞬間收緊,出口的語氣跟着沉了沉。

    “那現在我該怎麼辦,萬一警察查到我……”

    她知道溫思柔在利用她,可現在……她能倚仗的人只有溫思柔,她不能跟這女人翻臉。

    “別自亂陣腳,現在不是還沒抓到嫌疑犯嗎?接下來你就聽我的,我保證你這次會沒事。”

    許安琪聽到這話,緊咬着脣,聽着溫思柔的對策,她心一橫。

    事到如今,只能這樣了。

    ……

    醫院。

    溫晴看着窗外和煦的陽光,眼神裏帶着幾許無奈。

    其實她身體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但是卿姨非讓她在醫院裏多待幾天,再觀察觀察。

    在這期間,警察那邊來跟她錄過口供,並告訴她,會盡快找到縱火犯。

    但是因爲火災的緣故,展館的監控系統被破壞了,所以要查疑犯還需要一些時間。

    正當溫晴陷入沉思時,病房門外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隨後一抹豔麗的身影匆匆走進來。

    緊跟着,丁叮棠咋咋呼呼的聲音響徹整個病房——

    “溫晴,還好你沒事,我看到新聞的時候,都快嚇死了!”

    丁叮棠早上在家看到新聞,被嚇的心臟砰砰亂跳,就怕溫晴時運不濟,受到傷害。

    不過現在看到牀上的人兒完好無損時,那緊繃的心瞬間安心不少。

    溫晴看到叮棠這副劫後餘生的模樣,嘴角掛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我沒事。”說着,她落寞的感慨一句:“只是可惜了那些畫。”

    丁叮棠一臉可惜的點頭,“對啊,得值好幾個億吧!”

    好幾個億?

    溫晴被朋友這話逗笑,原本落寞的心情緩和不少。

    “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只是那些畫都是我到各個地方所創作的,現在一把火燒沒了,覺得挺可惜的。”

    原來如此。

    叮棠點點頭,復又伸手拍了拍溫晴的手背,寬慰道:“人沒事就好,畫……我們以後還可以再畫。”

    “嗯。”

    話雖然這麼說,可創作哪是那麼容易的事。

    叮棠試着想找別的話題,卻又突然想到什麼,她擡眸看着溫晴,俏臉上浮現出一抹探究的神色。

    “聽說是厲應寒把你救出來的,這事是真的嗎?”

    厲應寒不是個渣男嗎,怎麼是他救了溫晴呢?

    還是說新聞的報道有誤?

    聞言,溫晴神色不見絲毫波瀾的點點頭。

    “對,是他救了我。當時他正好給我打電話,聽到了我的求救。”

    叮棠微微蹙眉,猶豫幾秒,她忍不住開口追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處理和厲應寒的關係?小北那邊……”

    “離婚,這事不能拖。”

    溫晴果斷開口,打斷朋友還沒說完的話。

    她跟厲應寒……再拖下去,她怕有什麼變故。

    畢竟那個男人,她越來越看不懂他到底想做什麼了。

    丁叮棠看到女人眼神裏的堅定,身爲多年的閨蜜,她自然明白溫晴心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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