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真是過分,明明還有三個人在這裏,卻要故意誣衊溫總監。

    封子戚瞧着女人離開的背影,重瞳眯了眯,對溫晴說道:“看來你這妹妹心眼還挺多。”

    “嗯,有幸見識過。”

    溫晴不以爲然應着,手上用餐的動作沒有停下,似乎在談論一個無關要緊的人。

    男人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接下來所說的話,字裏行間在無形中透着讓人猜不透的深意——

    “比如裝病,把你綁在手術檯上,抽你的骨髓。”

    聽似無意的語氣,卻說着讓人心顫的過往,溫晴手上的動作一頓。

    她的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出當初躺在手術檯上,那些痛苦的畫面。

    四年前經歷過的那些痛苦,她這輩子都無法忘記。

    而封子戚,似乎比誰都瞭解她的一切。

    簡助理在聽到封總這話後,手上的動作跟着一頓,她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這一刻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彷彿兩人在無聲對峙着。

    優雅的餐廳變得無比壓抑,簡助理真希望自己這一刻只是個透明人,不敢有下一步動作。

    許久,溫晴掩去眼底的異樣,轉頭看向笑得輕浮的男人。

    “封總很喜歡提別人的傷心事,這是什麼惡趣味。”

    封子戚端起面前的酒杯,輕抿了一口,瞳孔愈發深邃。

    片刻後,男人喉結一動,嗓音沙啞低沉:“抱歉,怕你忘了,只是想提醒你而已。”

    提醒她,別忘了當初的痛苦,別忘了仇恨。

    也別讓自己,再陷入以前那樣四面楚歌的境地。

    溫晴眸色暗了暗,表情從容漠然,淡漠又疏離的語氣裏,透着不悅:“多謝封總提醒,不過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音落,她放下手裏的刀叉,優雅用紙巾擦拭着嘴角。

    女人有條不紊的將紙巾放回桌面,揚起一個職業式的笑容,“封總,你慢用。”

    她起身,離開餐廳。

    溫晴走後,簡助理在原地愣了幾秒,這纔回神,匆匆跟上女人的步伐。

    餐廳的座位上,獨留封子戚一個人。

    男人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看着溫晴離開的方向,不知道在沉思何事。

    修長的手指輕輕搖晃着紅酒杯,眸色深諳……

    第二天早上,別墅外集合。

    封子戚和厲應寒前後出來,溫晴來的時候,溫思柔也剛從另一棟別墅出來,就他們四人。

    “人都到齊了,走吧。”

    環島負責人看了一眼他們,忍不住出聲問道:“封總,厲總,好像還有一位小姐沒來,我們不等她嗎?”

    “許安琪她身體不舒服,所以在房間裏休息。”

    溫思柔說着,眼底算計的光芒一閃而過。

    許安琪之所以沒來,是因爲要趁着大家都不在的時候,讓她做件事。

    “她在不在都沒關係。”

    封子戚淡淡應了一句,面上表現出來幾許慵懶。

    在他看來,這次環島勘察,多餘的人實在太多了。

    尤其是厲應寒。

    他側目向厲應寒看去,剛好對上對方的視線。

    兩人看着對方眼裏的冷凜,毫不相讓,無聲的硝煙再一次拉開序幕。

    站在二人中間的溫晴,自是感覺到他們之間的冷氣場,但她沒有絲毫在意。

    並且,無視得很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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