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戚彷彿看出男人的冷寒與戾氣,他挑眉輕笑,看來某人是誤會了什麼。

    有趣有趣,早知道剛剛就該假戲真做,美人在懷,難免心癢難安。

    “厲總不會到現在都沒看出,這是什麼情況吧?”

    封子戚的聲音落下,現場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四人面面相覷,默契一般緘口不語,心思不一。

    厲應寒看着封子戚,眼睛微眯,心下煩躁。

    其實他已經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但是……

    如果說許安琪是在算計溫晴,那他來這裏,是溫晴反算計的嗎?

    她就不怕他……該死的女人!

    厲應寒薄脣輕抿,周身的氣息愈發冰冷。

    此時的溫思柔心下了然,心知封子戚這是跟溫晴一起算計了她們。

    沒想到,四年後的溫晴,心思這麼細。

    可她是在什麼時候,發現不對勁的?

    溫思柔猜不透,而現在這情形,只能儘量把自己摘出去,不要被許安琪帶下水。

    封子戚嘴角輕揚,心下暗歎。

    果然是一出好戲,也不枉他積極配合演出。

    站在他旁邊的溫晴,則漠然的看着許安琪這個跳樑小醜。

    算計不成,反而被算計,許安琪丟盡臉面,而溫思柔此刻心裏一定不好受。

    溫思柔最在意的不外乎就是厲應寒,有的時候膈應膈應人心也不錯,無形中的殺傷力。

    此時躺在地上的許安琪,不斷扭着腰,在地上摩擦着,口中輕呼:“我好熱,思柔你幫幫我……幫幫我。”

    女人的頭髮早已散開,原本精緻的妝容,也被流出的汗弄花了,整個人顯得狼狽不堪。

    良久,封子戚率先開口打斷這詭異的靜謐。

    他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溫思柔,意味深長的說道:“厲總不知道什麼情況,溫副總應該很清楚吧?”

    “我怎麼會清楚!我……我只是來找安琪去散步的。”

    溫思柔矢口否認,而後擡眸望向厲應寒,楚楚可憐的搖着頭,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委屈那般,控訴着:“不想我一來,就看到她在勾引應寒哥,我……”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但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發生了什麼。

    而此刻躺在地上的許安琪,正因爲藥性的發作,難受得不能自己,更別說開口說話了。

    溫思柔回頭看向許安琪,故作難以置信質問着:“安琪,你我情同姐妹,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爲什麼要監控姐姐!”

    她嘴上雖然這麼說,但看着許安琪的眼神裏卻帶着幾分恐嚇。

    那眼神,分明在警告許安琪最好別多嘴,否則不會讓她好過。

    許安琪對上溫思柔的視線後,身子輕微的瑟縮了一下。

    溫思柔這個賤人,把自己撇得真乾淨。

    明明是她的主意,可現在卻要讓自己一個人背鍋。

    但她有厲應寒做後臺,要是跟溫思柔鬧掰,那自己就真變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到時候溫晴怎麼會放過她?

    許安琪心裏記恨着溫思柔,身體上又因爲難受不住地打滾。

    她權衡了利弊後,還是忍住,什麼也沒說。

    一直安靜站在旁邊的溫晴,看着這一幕,嘴角勾起嗤笑的弧度。

    不虧是溫思柔,短短兩句話就把她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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