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轉頭,看了來人一眼,而後只覺無趣的擺擺手,放下手裏的刀。

    其實她也沒想過要真的傷害溫思柔,只是想嚇嚇她而已。

    母親爲了救溫思柔,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而她也被溫思柔折磨過,但是這一切,不代表她會使用卑劣的手段報復回去。

    她要堂堂正正的讓溫思柔付出代價,得到應有的懲罰。

    不會讓自己變成跟溫思柔一樣的人,因爲她不屑。

    更何況,她現在手裏已經有了證據,纔不會因爲一個不值得的人把自己給搭進去。

    溫晴眼瞼低垂,腦海裏此刻只有小北。

    小北不在溫思柔手裏,那他現在會在哪裏?

    也不知道簡助理那邊有沒有消息……

    耳邊,厲應寒清冷的聲音響起,將她思緒拉回。

    “別拿着刀。”

    溫晴聞聲,輕蔑的掃了男人一眼,淡然扔掉手裏的刀。

    不拿就不拿,兇什麼兇。

    女人冷嗤一聲:“無趣。”

    還以爲能多嚇嚇溫思柔,沒想到這齣戲這麼快就落幕了。

    她知道厲應寒一直誤以爲溫思柔纔是那時陪伴在他身邊的女孩。

    所以,今天發生這樣的事,他一定會護着溫思柔。

    只是——

    她突然很想知道,要是手上的證據被這個男人聽到後,他心裏會怎麼想,還會不會念及那段情?

    而靠坐在牆邊的溫思柔從驚恐中回過神後,也不站起身,而後跪着朝男人爬過去。

    她臉上的淚水肆意流着,滿是哭腔控訴着:“應寒哥,姐……姐姐剛剛要殺我。我什麼都沒做,姐姐就要殺我!應寒哥,你要救救我,我不想死……”

    溫思柔爬到厲應寒跟前,伸手攥住男人的褲腳,楚楚可憐的仰頭看向他。

    “應寒哥,我還以爲姐姐回來後,會跟從前不一樣,會改過自新,沒想到她從來就沒有變過,她還是恨我!我想不明白姐姐爲什麼會這麼狠心,竟然要對自己的親妹妹下毒手。”

    這時,倒在沙發上的林蓉,見到這個形勢,眼睛裏跟着擠出幾滴淚水,哀叫道:“溫晴持刀傷了我,厲總……你看我手上的傷口!”

    說着,林蓉朝厲應寒舉起自己被劃傷的手臂,一臉喫痛的說:“我的傷口現在還在流血,溫晴你跑不掉的!”

    她瞪向溫晴,全然沒有了剛剛害怕的模樣,“我要報警,讓法律制裁你。”

    報警?

    溫晴聽到這兩個字,嘴角嘲諷的笑弧更深。

    當初她們傷害她的時候,怎麼不認法律呢?

    四年前,她們的所作所爲,她沒有證據。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要是報警的話,還不知道坐牢的人是誰呢……

    厲應寒聽着她們二人的控訴,眼神愈發深邃。

    他淡淡睨了一眼癱坐在他腳邊的溫思柔,轉身朝溫晴走去。

    男人站定在溫晴面前,嗓音低沉,質問道:“爲什麼要這麼做?”

    “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溫晴嘴角嗤笑不止,看着眼前的男人,眸光冷漠疏離。

    反正厲應寒對她說的話,從來都不信,那她又何必解釋呢。

    況且這次的事實,的確如此。

    她傷了人,甚至剛剛差點對溫思柔下毒手。

    厲應寒聽到這話,微微蹙眉,看着溫晴的眸色帶着些許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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