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這是在施捨嗎?”

    溫晴冷漠擡眸,正視對方,脣邊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弧。

    所以他來這裏,是炫富還是施捨?

    “不,我只是想……”

    厲應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溫晴淡聲打斷——

    “我說過,不需要。我會讓溫氏靠自己拿回主權,買下你手裏的股份。”

    聞言,男人俊眉緊蹙,看着以往熟悉的她,此刻對他的萬分冷漠,他的心口,悶疼不已。

    他知道她變了,早已不再是以前的溫晴。

    可爲什麼……接受他的補償就這麼難嗎?

    厲應寒垂眸,眼底的眸色愈發深邃,出口的聲音帶上了些許暗啞:“我不是在施捨你,而是想將溫氏還給溫老。”

    溫晴聽到這話,眼神愈發嘲諷。

    還給父親?那這些年早幹嘛去了,父親變成現在這樣,他厲應寒‘功不可沒’。

    女人聲線冷凜:“我父親也不稀罕。”

    “你沒必要跟我爭這口氣,我只是想對你們好一點。”

    溫晴輕笑搖頭,在她聽來,他這話說的未免可笑。

    “厲應寒,你以爲自己是誰?你憑什麼對我好?”

    他以什麼身份說這樣的話?

    男人身子一怔,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收緊。

    溫晴見他不應聲,倏然放下手中的文件,單手杵着下頜,一改剛纔的冷淡之樣,她眼中多了幾分戲謔,紅脣微揚,字字清晰——

    “不過你若是真想補償我,那就簽字離婚吧。”

    “我……”

    “我會感激你的。”

    她看似雲淡風輕的兩個字,足以讓他呼吸一窒,心口處傳來一股綿長的絞痛。

    感激。

    呵,明明那麼恨他,卻可以爲了一份離婚協議,而感激他。

    只要能擺脫他,她什麼都願意,是嗎?

    厲應寒的眸色漸深,抿脣,艱難問出心底深處的問題——

    “真的無法原諒了嗎?”

    溫晴垂眸看着辦公桌上的文件,紅脣緊抿,沒有答話。

    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用嗎?

    過去的事情,她早就不在乎了。

    男人見女人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他不甘心起身,走近辦公桌一步。

    “你不在的這幾年,我一直以爲你死了,經常想到你。當年那事,我真的不知道你病了,不然我不會……我當時已經讓裴聽風去國外找新的骨髓,若非溫思柔自殺逼迫,也許……”

    聽此,女人蹙眉,當年他讓裴聽風去找新的骨髓給溫思柔?

    呵,是麼。

    溫晴擡眸看向試圖繼續解釋的男人,呵斥一句:“夠了!”

    她一個字都不想聽,過往種種,已經隨着溫思柔的處決而結束了。

    “厲應寒,我請你離開。”

    “你其實最在意的,是我對溫思柔的好,是不是?”

    厲應寒攸地問了一句,溫晴聽到這話,只覺莫名其妙,又有片刻怔愣。

    男人看到她這神情,還以爲自己是說到她的心坎上,薄脣掀了掀,又說:“我對她好,只是把她當成了你。”

    末了,他目光深邃,眼神認真的盯着眼前的女人。

    “從頭至尾,我都沒有碰過溫思柔,這些年我也沒有娶她,就是因爲……”

    溫晴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她挑眉,不以爲然的譏諷道:“厲總真是個正人君子。”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