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點憤怒,沒想到溫晴居然不拿厲應寒的命當一回事。

    溫晴對男人這態度,也不惱。

    她緩緩解釋道:“他們積怨已久,根源所在是上一輩的糾纏,如果不把這其中的原委搞清楚,就算今晚我過去了,也無法阻止什麼。”

    “當務之急,是解開他們的心結。”

    溫晴一語點醒夢中人,裴聽風怔了怔,其中原委……

    “你說……心結?難不成他們有什麼誤會?”

    溫晴不確定的點了點頭,腦海裏想到一個人。

    “只怕這一切,不是表面看到的那麼簡單,恐怕是有人蓄意而爲之。”

    說罷,她的眼神倏而變得冰冷。

    她想到,厲應寒會在這個時候知道私生子……多半和厲嵐有關,那對母女回國的時間……剛好。

    一個既知曉多年前往事的人,只可能是厲家的長輩。

    所以溫晴大膽猜測是厲嵐,加之厲嵐之前在醫院,對她一番不懷好意的挑撥……

    ……

    爲了驗證,溫晴離開醫院後,驅車去了一趟厲家,想見厲嵐問個究竟。

    傍晚十分,女人坐在客廳裏,時不時看向時鐘,但面上沒有表露出半分時間緊迫的模樣。

    依舊處事不驚,不慌不忙。

    但距離厲應寒和封子戚見面的時間越來越近,她怎麼可能不擔心。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眼皮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這邊——

    厲嵐就在房間裏,知道溫晴來了,讓她在客廳候着,卻遲遲沒有下去相見。

    她想到之前在醫院,溫晴那態度軟硬不喫。

    厲嵐心裏有氣,尤其當時被厲應寒不留情面的趕回來,更是讓她覺得顏面全無。

    這一次她就故意擺擺譜,讓溫晴等着。

    溫晴何嘗不知厲嵐那點小伎倆,依舊端出一副處變不驚、十分有耐心的模樣。

    但喬詩妮就不如母親那般沉得住氣。

    喬詩妮聽說溫晴來了,她趁機下樓,決意好好炫耀一番。

    “呦,這不是溫小姐嗎?你不是不待見我們嗎,怎麼今天反倒自己上門來啦?”一道尖銳的女聲響起。

    只見喬詩妮從樓梯上款款走下來,儼然一副女主人見到客人的模樣,走下來時,她還特意輕輕撫弄了轉角處的月季花。

    好似對着別墅裏的景緻格外熟悉,如同自己家一般。

    溫晴看着女人這副做派,只覺得好笑。

    這纔回國幾天,就把自己當成厲家女主人了?

    她尚且看不慣,更何況是厲應寒,可想而知那男人這段時間對這裏的厭惡。

    思及厲應寒,溫晴輕笑一聲,說道:“我和厲應寒還沒離婚,這裏是厲家,我回來不可以嗎?”

    饒是溫晴不想承認,但此刻厲太太的身份,確實可以讓她挺直腰桿。

    “倒是你們,大老遠從國外回來,也不知道家裏的客房夠不夠住,不如我讓人給你們在五星級酒店準備房間吧?”

    溫晴毫不客氣的諷刺着兩人的不請自來,甚至有趕走她們的意向。

    當然,她沒權利趕走誰,同樣喬詩妮也沒有。

    喬詩妮聽到這話,臉色一變。

    她本以爲溫晴和厲應寒關係已經鬧僵了,這女人斷不會再回厲家。

    但聽剛剛這一番話,喬詩妮被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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