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轉到普通病房,情況也暫時穩定住了。

    各項檢查的體徵都符合手術標準,現在就等着明天的手術。

    “想不想看戲?”

    溫晴疑惑,不明白封子戚的意思,又聽他說:“下午四點,我把地址發給你,有一場好戲看。”

    而後,掛斷了電話。

    溫晴心中雖然疑惑,但到了下午四點,她還是如約而至。

    而此刻的咖啡廳內——

    厲嵐早早就等在座位上,而封子戚姍姍來遲。

    男人餘光瞥見不遠處角落裏坐着的溫晴,嘴角不自覺揚起一絲弧度。

    “不好意思,開會來晚了。”

    男人說着道歉的話,但是語氣散漫,絲毫沒有致歉的意思。

    身子懶懶散散的靠在座位上,對着服務生擺擺手,上了一杯咖啡,而後目光放在對座的厲嵐身上,目光帶着一絲打量的意味。

    “沒關係。”厲嵐好脾氣的說道。

    封子戚不置可否,挑挑眉,沒再說話。

    厲嵐又開口道:“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我是……”

    “我知道你的身份,有話直說。”

    厲嵐笑意僵在嘴角,她在心裏認定,封子戚對整個厲家都有敵意,所以對自己也是一樣。

    眼下,她必須得拉攏與這個男人的關係。

    “雖然我們一直沒有見過,但我一直都是知道你的存在的。”

    封子戚靜靜聽着,不作迴應。

    “我很心疼你的母親,知道她在外面受盡了委屈,後來還……同爲女人,我能理解她的苦楚。”

    厲嵐說着竟掉下眼淚來,十分痛心的模樣,好似真的在爲封子戚的母親抱不平。

    封子戚看着面前哭得涕泗橫流的女人,只覺厭煩。

    惺惺作態,讓人噁心。

    “我哥死後,我是一力主張要把你接回厲家來……再怎麼說你也是厲家的血脈,總不能流落在外,我這個做長輩的多少還想着補償你得。”

    “但應寒那個孩子,鐵石心腸,死活不同意,我也做不了厲家的主,只恨自己沒用!”

    封子戚聽着這些話,真真假假參半。

    但不可否認的是,厲嵐確實瞭解當年的經過,知道他母親的遭遇。

    不過同情是假的,在她眼中,分明沒看到一絲憐憫,全是算計。

    男人冷淡一笑,情緒並無絲毫波瀾,只是語氣不明的說了一句:“這麼說來,我倒是要感謝你了。”

    厲嵐見到對方沒有如她想象一般得憤怒或氣惱,總覺得哪裏不對。

    按理來說封子戚聽到這些,不該這麼淡然……

    厲嵐不氣餒,繼續說道:“在我看來,你和應寒是一樣的,你們都是厲家的孩子。姑姑希望你們都好好的……如今厲家的產業,有應寒的一半,自然也有你的一半。”

    “就是不知道應寒願不願意……你也知道,他一直對你……”厲嵐的話沒有說完,故作一副無可奈何又別有深意的樣子。

    封子戚怎麼會聽不出這女人的意思。

    她是覺得,他應該與厲應寒爭奪,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封子戚冷笑一聲,“怎麼,難道我現在擁有的不多嗎?你憑什麼認爲,我會在意厲家那點東西?”

    厲嵐怔了怔,而後惋惜的說道:“你這孩子就是善良……姑姑只是覺得,那本來就屬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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