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嵐:“都是誤會。”

    “你們厲家的事跟我沒關係,但你千方百計阻止封子戚捐獻骨髓,就與我有關。”

    “我怎麼會阻止呢?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剛剛在做什麼?你挑起封子戚和厲家的矛盾,不就是爲了讓他別給厲家的血脈做骨髓移植嗎?”

    溫晴說着,字音漸冷——

    “你這就等於是在要我兒子的命,姑姑!”

    最後一句話,語氣狠厲,彷彿在說,誰讓她兒子活不了,她就讓那人生不如死。

    一向沉穩的溫晴此刻心中自然怒極,要是之前沒和封子戚解釋清楚,厲嵐此刻又在背後搞手段,那麼結果……她不敢想象。

    要是激怒了封子戚,他真的不願意給小北捐獻骨髓,那……

    厲嵐的用心何其歹毒!

    溫晴這個人,但凡涉及到傷害小北的事,她都像一頭髮狂的小獸,豎起渾身的警惕性。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面對溫晴的步步逼近,厲嵐矢口否認:“聽我說溫晴,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和哥哥的兒子敘敘舊,我就想着子戚再怎麼說也是厲家的人,我這個做姑姑的實在是惦記,就想來看看。”。

    厲嵐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和封子戚敘舊,堅決不承認剛纔說的那些話別有用心。

    而一直坐在對面不發一言的封子戚此刻冷嗤:“哦,哥哥的兒子?既然你承認我,那爲什麼不跟厲應寒說明一切,反而故意讓他誤會?”

    厲嵐咬脣,明擺着封子戚和溫晴是一夥兒的,也不知道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們在說什麼,我真的不知道!作爲厲家唯一的長輩,我只是希望一家人能好好的,你們怎麼能這麼猜忌我?”

    厲嵐此刻自知沒理,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只好裝傻充愣,一口咬死自己是一片好心。

    而後,她找藉口推說自己還有事,不等溫晴封子戚出聲,婦人就落荒而逃了。

    溫晴蹙眉,沒有去追,而是把目光看向神色淡漠的男人。

    封子戚看着女人那目光,帶着幾分忐忑,他輕笑說:“放心,我不會跑路的,明天手術照常進行。”

    聽到這個保證,溫晴心中的大石落下。

    “你現在知道,與厲應寒之間,並不是你以爲的那樣了吧。”

    她目光灼灼的望向封子戚。

    男人抿緊薄脣,一言不發,別開目光,自顧自的沉默着。

    溫晴也沒有再追問更多,這不是一時就能給出答案的事。

    只見封子戚自嘲似的笑了出聲,“那又如何,我們終究是站在對立面上。”

    聽此,女人微微皺眉,剛要開口在說話,就被男人打斷——

    “別試圖改變我們的關係,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聽的。”

    封子戚固執的模樣,跟厲應寒簡直如出一轍。

    不愧是,兄弟。

    溫晴只覺好氣又好笑,冷嗤一聲,不屑道:“誰想摻和你們的事,你們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罷,女人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封子戚坐在座位上,盯着面前已經涼了的咖啡,深邃的眸色漸漸暗下……

    溫晴離開咖啡館後,又趕回醫院,此時小北已經醒來,做完了手術前的最後一次體檢。

    她細心地給孩子蓋好被子,小聲的哄着小北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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