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溫晴踩着高跟鞋進了厲氏大樓,坐着電梯直達總裁樓層。

    她走進總裁辦公室的時候,辦公室裏只有厲應寒一個人,男人坐在辦公桌前正埋頭處理文件。

    厲應寒聽到有人進來,冷眼擡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他的視線在看到溫晴的身影后,狹長的眸子變得深諳。

    “你還敢來這裏!”

    溫晴一副看傻子的模樣,不悅的看着此刻冷漠萬分的男人。

    “我爲什麼不敢來?”

    “我已經把裴聽風革職了,是誰給你的勇氣踏進厲氏!”

    厲應寒冷眼看着依舊從容不迫的女人,只覺得怒從中來。

    這個該死的女人,都背叛他了,現在還敢光明正大的走進厲氏。

    溫晴冷然看着慍怒的男人,淡淡的回答道:“我現在是公司的代理總裁。”

    厲應寒放在身側的手一緊,辦公室裏的氣溫陡然下降至冰點,冷哼了一聲,陰測測的聲音聲音在辦公室裏響起。

    “我醒了,還用得着你來嗎?”

    溫晴抿脣,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並不想多說什麼。

    她心裏又開始猶豫,要不要趁着這個機會,徹底跟厲應寒斷了所有關係。

    她淡然的看着不遠處的男人,眼底眸色異常複雜。

    這一刻,好像厲應寒救了她的畫面也在眼前閃過。

    她突然有些不明白,爲什麼一個可以爲了救她而付出生命的人,轉頭又開始傷害她。

    厲應寒沒有聽到溫晴說話,俊眉微蹙,看着她的眼神愈發不善。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手段,拿走了公司的股權,就能在公司爲所欲爲。”

    溫晴瞳孔微縮,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握緊,依舊冷眼看着男人在不遠處怒視自己。

    男人看着她的眼神愈發冰冷,整間辦公室像是冰窖一般。

    厲應寒慍怒的看着她,十分冰冷的說道:“股權轉讓書上的簽名,肯定不是我籤的字,根本就不具備法律效應。”

    “所以呢。”

    溫晴淡淡的反問了一句,心裏猶豫要不要跟厲應寒徹底斷掉所有關係的天平,也開始慢慢傾斜。

    厲應寒嘲諷的笑了笑,菲薄的嘴脣揚起冷笑的弧度,冰冷的聲音從薄脣中吐出。

    “你要是不知道死活,我不介意讓你的名聲再差一點!”

    女人冷然的看着站在不遠處的男人,面上並沒有理會他,可心裏卻忍不住開始嘲笑自己。

    她與裴聽風和封子戚費盡心思保下來的公司,卻被厲應寒說成了是心思惡毒。

    他們保下了厲應寒的公司,結果裴聽風被革了職,而她現在被這個男人說成了不知死活。

    現在想想,他們爲這個男人做的一切,當真不值。

    良久後,厲應寒依舊沒有聽到溫晴說話,以爲她這是自己察覺到理虧了,所以不說話。

    他脣角微勾,嘲諷的笑了笑,譏諷的聲音響徹整間辦公室。

    “怎麼,覺得自己理虧了?”

    溫晴抿脣,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只覺得厲應寒現在變得不可理喻。

    雖說這個男人失憶了,不記得任何事,但是也不能厲嵐她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是非不辨吧。

    她垂眸,嘲諷的笑了笑,轉身便想離開辦公室。

    可誰知道她剛轉身,站在辦公桌前的男人便用力的敲了敲桌子,陰測測的反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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