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狹長的眸子深邃的看着溫晴，那眼神十分複雜，有自責有祈求，有惱怒更有隱忍。
溫晴對上他的眼神後，腦袋低垂，假裝對厲應寒的眼神視而不見。
半晌後，厲應寒愧疚的看着溫晴，自責的說道：“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
溫晴眼瞼低垂，紅脣緊抿着沒有說話。
厲應寒有些急切的上前了一步，卻被江城擋住了去路。
江城不悅的瞪着站在眼前的男人，少見的發起了脾氣。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只是男人根本就顧不上江城，雙眼依舊緊緊的盯着溫晴，看着後者的眼神愈發灼熱。
“我不該跟你離婚，也不該那麼對小北，我現在一切都想起來了，我知道錯了。”
溫晴聽到這話，低垂的眼眸裏閃過一抹震驚。
她沒想到高傲如厲應寒，竟然也有說這話的時候。
只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她又怎麼可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厲應寒見溫晴一直不看她，有些無力的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兒子。
他覺得溫晴不說話，小北也一定會跟他說話的，畢竟他們是父子。
他像抓到了最後一根稻草一樣，急切的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小北。
“小北，爹地不應該那麼對你，你能原諒爹地嗎？”
小傢伙聽到這話，腦袋低的更低了些，薄薄的嘴脣緊抿着不說話。
厲應寒等了良久都沒聽到小傢伙說話，有些失望的轉頭看向溫晴，狹長的黑眸裏滿是愧疚的神色。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遲了，可是我出車禍失憶了，說的那些話和做的那些事情都不是我的本意。”
“我剛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厲嵐母子，相信了她們的鬼話，是我的錯。”
“現在我的記憶已經都恢復了，我已經把那對母女趕出了厲家，訂婚宴也取消了。”
厲應寒說到這裏，眼底的眸色愈發深邃。
他放在身側的大手緊緊攥着，深吸了一口氣，希冀的問：“溫晴，你能再原諒我一次嗎？”
緊跟着不等溫晴說話，江城的慍怒聲便先響起——
“不管你有意還是無意傷害他們母子倆，現在你們都已經離婚了。”
厲應寒像是沒聽到這話一般，直接無視了江城的怒火，目光只緊緊看着被江城護在身後的溫晴。
溫晴用力的握了握手，忽悠擡頭對上了厲應寒的視線。
她紅脣輕啓，冷漠又疏離的說道：“你不用道歉，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
厲應寒聽到這話，身子一僵，以爲自己終於有了一絲希望。
他看着溫晴的眼神帶上幾分期待，期待後者說出他心裏的那些話。
就連江城聽着，也以爲溫晴心軟了，這是要原諒厲應寒了。
只是，溫晴卻笑了笑，淡淡的開口說：“但不管怎麼樣，跟你離婚這件事情，一直是我的意願。”
從一開始回國，她就想跟他離婚。
後來事情發生了偏差，離婚的事情也一直拖着。
現在，不過是把錯誤的事情，都拉回對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