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聽風聽到這話,就知道這男人是因爲這次溫晴突然不告而別,留給厲應寒異常空歡喜,深深的傷害到這人了。

    確實,忙忙碌碌的準備了三天,挖空心思的想做成一場盛大的婚禮。

    最後,新娘子卻沒有出現在婚禮現場,這件事情放在誰身上都受不了。

    也就是那天開始,厲應寒開始怕派人找溫晴。

    都過去了半個月,沒有傳來一點消息,可他的兄弟還是沒有放棄。

    他這才明白,原來厲應寒已經愛溫晴這麼深了。

    裴聽風垂眸,眼底的異色一閃而過,抿脣半晌後,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都半個月了,還要繼續找下去嗎?”

    “找,沒有消息就繼續找。”

    厲應寒長長的睫毛輕顫,沙啞的回答着自家兄弟的話。

    現在沒有找到任何消息,不等於以後也沒有消息。

    只要他堅持下去,終有一天會有溫晴離開的消息。

    裴聽風眼底的眸色一深,深沉的聲音在辦公室裏響起——

    “你這輩子,當真非她不可了嗎?”

    厲應寒回頭,醉眼朦朧的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笑得涼薄。

    “是,我是非她不可,可她沒有我,卻能活得更好。”

    所以,她才走的那麼決絕吧。

    男人的眼睛微微眯起,彷彿回到了結婚的前一天晚上。

    那晚,他扼制不住自己的激動,所以帶着她去了海邊的別墅。

    在那裏,他覺得一切都很不真實,就因爲心愛的女人突然同意跟自己結婚了。

    那天他拿出了定製的戒指,想給她提前戴上戒指。

    可她拒絕了。

    也許,她從沒與想過出現在他們的婚禮上吧……

    裴聽風看到這一幕,無奈的搖了搖頭。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時候,是誰都沒預料到的。

    雖然,他們查不到溫晴到底去哪裏了,但是他也不會就任着厲應寒這麼頹廢下去。

    他拿着文件夾的手指微屈,伸手將自己查到的文件資料都遞給了眼前的男人。

    “看看這個吧。”

    厲應寒微微蹙眉,暗沉的眸子裏帶着明顯的不悅。

    溫晴離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處理過厲氏的事情了,裴聽風這是要他振作起來?

    裴聽風看到兄弟的眼神,立馬就明白了對方是什麼意思。

    他輕聲解釋:“雖然我查不到溫晴離開後去了哪裏,但這些日子,我也沒有閒着。我去查了溫晴在離開之前,都跟誰接觸過。”

    他的話音剛落下,厲應寒急切的聲音響起——

    “誰?”

    她離開之前,除了見過他們這些人之外,還見過誰?

    厲應寒知道,那段時間溫晴見過的人,很可能跟她的離開有直接的關係。

    他眼底的眸色一深,像是抓住了希望一般,看着裴聽風的眼睛也帶着幾分迫切。

    “是路易斯。”

    裴聽風沉聲回答了一句,伸手遞過去自己查到的文件。

    末了,他怕厲應寒現在喝醉了,不明白事情的重要性,還加了一句至關重要的話——

    “路易斯也離開了這裏,時間跟溫晴差不多。”

    厲應寒周身的溫度陡然下降,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伸手接過文件便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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