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冷商說到這裏,看向溫晴的眼神愈發陰霾。

    “我一直在研究不死的藥物,也正是因爲無意中的發現,我才知道,原本研製不死的藥物最重要的就是至親的血液!”

    “而我的妻子,就是我親手殺死的。當她在公衆場合自爆的時候,我看到了人們眼中的恐懼,對死亡的恐怖。”

    “而這,正是我要研究不死藥物的目的。”

    帝冷商陰測測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讓溫晴心底的怒火達到了一個臨界點。

    她憤憤的瞪着帝冷商,怒聲呵斥,“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斯卡的眼睛也早已變得猩紅,雙手一直緊緊握着椅子,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才扼住住心底的衝動。

    此時,整個房間裏唯一稍微清醒一點的人只剩下厲應寒了。

    他見帝冷商說到這裏,沒有再說話,俊眉微蹙,冷聲問:“那帝雲熙呢?你爲什麼要害死她?”

    溫晴聽到這裏,瞳孔微縮,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收緊。

    母親,真的帝冷商害死的嗎?

    對於這個問題,溫晴心裏雖然已經有了答案,但是還是不敢相信。

    很快帝冷商就用嘲諷的聲音,將她拉回了現實裏。

    “帝雲熙也是我害死的。”

    帝冷商說完這話後,嘴角勾起的笑意弧度不自覺加大,眼底閃過一絲嫉恨。

    溫晴震驚的瞪大眼睛,黑色的眸子裏滿是難以置信。

    “真的是你。”

    真的是你,因爲那些虛妄不存在的東西,害死了我的母親。

    爲什麼?

    那可是一條人命啊,爲什麼帝冷商可以說的這麼風輕雲淡?

    帝冷商面色一沉,看着溫晴的眼神突然變得十分陰狠。

    “爲什麼?還不是因爲你母親該死!”

    他說完這話後,朝溫晴走去,想要掐住溫晴的脖頸,卻被站在一邊的侍衛攔住了。

    他伸手用力的推開侍衛,卻被侍衛挾持住了。

    可就算這樣,帝冷商依舊掩飾不住眼底的瘋狂,雙眼充斥着猩紅,憤怒夾雜着嫉恨。

    “你母親從出生降臨到這個世界上的那一刻,Z國的天邊就出現了異樣,彰顯她的與衆不同。”

    “可是憑什麼,憑什麼就她是與衆不同的!”

    溫晴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握住,讓她感覺連呼吸都覺疼痛不已。

    同時她也很憤怒,爲什麼帝冷商要將這一切都怪罪到母親的頭上。

    她用力的咬緊牙關,厲聲反駁,“那不是我母親的錯!”

    “不是她的錯,她爲什麼會這麼與衆不同?”

    帝冷商偏執的看着站在不遠處,與當初的帝雲熙有八分的溫晴,眼底的嫉恨愈發瘋狂。

    “你可知道,在她出生的時候,就有人跟父親說,你母親就是神來轉世,前途不可限量。”

    “那都是迷信!”

    溫晴出口的聲線不自覺拔高了一個度,因爲氣氛身體也跟着微微顫抖起來。

    可帝冷商眼神一沉,嗤笑着反問了一句。

    “是不是迷信重要嗎?”

    說完這話,他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沒有再掙扎侍衛的挾持,反正一臉陰鬱的盯着溫晴。

    “反正,在算命人說出那些話之後,我父親相信了,不僅如此,她還把帝家家主之位的信物交給了你母親!”

    “那個時候,你母親只不過是一個剛出聲的嬰兒!她憑什麼因爲出生時的異象,就成爲我帝家的家主!憑什麼!”

    帝冷商擲地有聲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偏殿裏,讓溫晴不自覺紅了眼眶。

    她真沒想到母親的死亡原因,竟然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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