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樣子的溫晴，我從未見過。”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不知道應不應該把溫晴今晚給他下藥的事情說出來。
路易斯聽完這些話後卻像是聽到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樣。
“厲應寒，是個人都會累。”
站在海邊的男人聽到這話，握着手機的手一緊。
他知道路易斯的意思，那意思是在說溫晴是因爲之前在Z國經歷的事情太多了，所以難免情緒上不好。
可……如果只是他感覺不對勁的話，那小北呢？
總不可能兩個溫晴親近的人，都在懷疑溫晴。
再則說，如果溫晴真的是溫晴，那她怎麼可能對他下藥。
厲應寒深吸了一口氣，薄脣輕啓，“今天晚上，我面對她的時候，沒有任何感覺，我總感覺現在的溫晴不是她。”
電話另一端的路易斯手上的動作一頓，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你在懷疑什麼？難不成你覺得她是假的？”
下一秒，路易斯就從電話裏聽到厲應寒肯定的聲音——
“是，我懷疑她不是溫晴。”
路易斯俊眉緊蹙，臉上的笑容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薄脣緊抿，沉默了半晌後，纔開口問道：“你需要我怎麼做？”
怎麼做？
路易斯的這句話在厲應寒心裏激起千層浪，雖然他感覺現在的溫晴是假的，可具體怎麼做，他還沒想到。
而他今晚之所以給路易斯打電話，也是想聽聽對方的意見。
厲應寒沉吟了片刻後，煩躁的嘆了口氣，“我不確定。”
他現在的心緒雖然比在別墅裏平靜了不少，可還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路易斯沉默了片刻後，周身的空氣陡然下降。
“是什麼時候開始不對勁的？”
電話另一邊的厲應寒放在身側的手一緊，細細回想起溫晴最初不一樣的時候是在哪個地方開始。
突然他想到了，從回國一開始，小北的情緒就從歡樂變成了悶悶不樂。
而他面對溫晴的時候，似乎也沒有了在Z國的那種熟稔。
他眼底的眸色一沉，暗啞的聲音從薄脣中傳出，“她從回國開始就變得不對勁了，我總覺得事情的蹊蹺應該是發生了回國的前一天晚上。”
可……那天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勁的。
在他們從Z國回國之前，溫晴也只見過帝家人，那天她還跟帝家人一一告別了，似乎沒有什麼差錯的地方。
但是事實就是，現在的溫晴是假的，那麼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差錯？
厲應寒的話讓電話另一邊的男人面色變得陰沉了幾分，他腦海中思緒萬千。
良久後，他開口給出了提議。
“既然你不想打草驚蛇，那你現在還得維持你們的關係。不如你乾脆以蜜月旅遊當做理由，帶現在的溫晴回到Z國。”
路易斯說到這裏，頓了頓，跟着才繼續說道：“如果溫晴真的是在Z國出現問題，那你只有把她帶回Z國，才能讓她露出更多的破綻。”
“她會願意回去嗎？”
雖然厲應寒清楚的知道現在的溫晴是假的，但是那人再怎麼說都頂着一張跟溫晴一模一樣的臉，他做不到逼迫她做出不願意的事情。
遠在Z國的路易斯顯然也聽出了厲應寒話裏的意思，無聲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