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還不是動他們的時候。

    溫晴看着厲應寒走到外間睡覺,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脣瓣,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攥着。

    她心裏充滿了惱火和不甘,腦海裏不自覺想起在地下室裏發生的一切。

    差一點!

    只差一點點,她就可以親手殺死溫晴了!

    要不是這兩個該死的男人,這個世界上就只有她一個溫晴了!

    次日,厲應寒一早就和帝清風會合,二人一起去帝雲清家裏跟路易斯會面。

    他們來的時候,路易斯坐在主位上,出口的聲音帶着幾分急切。

    “你們終於來了。”

    厲應寒和帝清風對視了一眼,而後二人坐在了路易斯旁邊。

    路易斯看到二人皆是神色凝重的樣子,俊眉微微蹙了蹙,沉聲問了一句。

    “現在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

    厲應寒薄脣緊抿成線,放在身側的手不斷收緊。

    雖然他知道現在的溫晴是假的,但是對於真正溫晴的消息,他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原以爲昨晚能發現什麼線索,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現。

    帝清風重瞳微眯,眼底滿是森冷的目光。

    他沉吟了半晌後,冷聲說:“主母有問題。”

    “你發現了什麼?”

    厲應寒蹙眉,看着對方的眸色滿是深邃。

    昨天他是跟帝清風一起過去的,老太太還是那副樣子,似乎沒有什麼不對勁的。

    他想到這裏,腦海中又細細回憶了一下昨天的畫面。

    突然他感覺哪裏怪怪的,至於是哪裏奇怪他又說不上來。

    很快,帝清風便給出了自己的發現。

    “主母平時都不會輕易出房間,而且昨晚她的表現,我感覺很不對勁。”

    厲應寒眼睛微微眯起,蹙眉沉默了片刻後,冷聲說:“我也覺得她的房間很奇怪,但是具體不知道是什麼地方。”

    “昨晚怎麼回事?”

    路易斯眼底的眸色一深,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句。

    厲應寒重瞳一沉,冷聲說出了昨晚發生事情的經過。

    “昨晚溫晴給了我一杯水,但是我沒有喝,後來我跟着她來到了帝家主母的房間門口。”

    “我親眼看到她進去,後來我再去的時候,房間的門被反鎖了。等我找到帝清風,拿着主母房間的鑰匙過去的時候,房間打開裏面卻沒有人。”

    “後來,她們兩個突然出現在房間門口,假溫晴說只是陪主母出去看看夜色。”

    隨着男人話音落下,房間裏陷入詭異的沉默。

    路易斯聽完昨晚的事情,心下暗暗喫驚。

    他們倒是真的從沒有懷疑過帝家主母,因爲他們覺得這個家最不會懷疑的人就是她了。

    但是真正的真相,現在還無法下定論。

    只要一天沒有找到真正的溫晴,他們就不能把假的溫晴抓起來盤問。

    不然只怕這夥喪心病狂的人會對真正的溫晴下手,傷害她的性命。

    而此時的厲應寒眼瞼低垂,心下有些怪異的感覺。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溫晴還在這裏,好像在一個離他很近很近的地方。

    可他爲什麼就是找不到溫晴在哪裏!

    能去的地方,他們都找過了,就是沒有溫晴的任何一點線索。

    路易斯回神後,眸色一暗,冷聲說:“也許我們可以引蛇出洞,看看是不是我們以爲的那樣。”

    帝清風眸色一亮,頓時明白對方的意思,看着路易斯的眼睛滿是欣賞。

    “計謀成功的話,惡人還會自己把溫晴交出來。”

    厲應寒看了路易斯跟帝清風一眼,三人眸色皆是一深,心下各自有了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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