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裴聽風寵溺的看着眼前笑容滿面的女人,只覺得心間都被她填滿了。

    站在後面的羅素則看着他們一羣人走遠後,怯怯的走到厲應寒身邊坐下。

    “應寒哥,你渴不渴,我帶了水。”

    說着羅素從包裏拿着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準備擰開。

    她喫力的擰着瓶蓋,擰了半晌後卻並未擰開。

    最後,她只得楚楚可憐的望着坐在身側的男人,“應寒哥,我擰不開瓶蓋,你幫幫我,好不好?”

    厲應寒從始至終都冷漠的盯着羅素,在聽到這話後,眼底的神色更是又冷了幾分。

    他本不打算理這個女人,可現在看來他要是不說話,這女人的說法會更多。

    他重瞳一深,聲線清冷的開口,“我不喝。”

    羅素頓時呆愣在原地,有些無措的看着他,大眼睛裏帶上幾分薄霧,無端顯得又幾分悽楚,讓人忍不住想要擁進懷裏低哄。

    可這一切看在厲應寒眼裏,只覺得噁心。

    他起身,徑直走到另一邊距離這邊很遠的石椅上坐下,目光柔和的看着不遠處正忙碌着的一大一小兩道身影。

    羅素看到男人的動作,牙關緊咬,看着他的眼神滿是執念。

    她放在身側的手一緊,深吸了好幾口氣後,才平復下來自己的心緒。

    早在決定對厲應寒下手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這個男人是冷漠的。

    只是,這些都不能成爲阻擋她前進的理由。

    對於這個男人,她志在必得。

    羅素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後,起身再次走到厲應寒身邊坐下。

    她轉頭楚楚可憐的望着他,哽咽的問:“應寒哥,你是不是討厭我?”

    男人俊眉緊蹙,眼底的厭惡顯而易見,可不等他開口說話,羅素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我從小就受着顛沛流離的哭,直到遇見了你,我纔看到了回家的希望。”

    “我也知道你心裏喜歡的人是溫晴姐,可我就是控制不了我自己。”

    “我只要一想到那天,你像一個英雄一樣出現在我眼前,我就忍不住對你產生情愫。”

    “我也知道,我這樣很對不起溫晴姐,但是我還是想要告訴你,畢竟只有告訴你了,我的人生纔不會留下什麼遺憾。”

    羅素說完這話,飛快的從包裏掏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小束薰衣草花束遞給他,隨即倉皇失措的走開了。

    她剛走出兩步,俏臉上的悲傷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剛剛的這些話,還有薰衣草花束,都是她早就想好的計謀。

    在一個男人自詡對一個女人鍾情不已的時候,只有把這個男人架在高處,才能讓他認真的審視她的存在。

    她自信,只要厲應寒的目光能落在她身上,那她就一定可以使出渾身解數來引得他神魂顛倒。

    只要這個男人能把眼光放在她身上,那她一定會讓他們的婚姻一步步瓦解,最後……

    羅素想到這裏,嘴邊勾起的弧度不自覺加大,黑色的眼眸裏滿是期待的光芒。

    此時,已經坐在石椅上的厲應寒,周身散發着駭人的氣息。

    他嫌惡的將剛剛羅素遞過來的花束,隨手掃到地上。

    紫色的薰衣草小花束,散落在地上,顯得格外的凌亂,帶着一種悽楚的美感。

    男人盯着散亂在地上的紫色薰衣草,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

    紫色的薰衣草代表浪漫,寓意等待屬於自己的愛情。

    這個女人,到現在是連掩飾都不想掩飾了嗎?

    厲應寒放在身側的手一緊,心底再次下定決心,晚上要跟溫晴說清楚,早點把這個女人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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