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緊走開,你不是我們的爸爸,媽媽的傷都是被你害的,肯定是你把媽媽打成了這樣。”

    寧父愣了一下,笑容滿面的彎下了腰,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晨晨,你不要亂說話,讓別人聽見誤會了怎麼辦?你媽媽身上的傷,是那些來催債的人打的,爸爸回家太晚了,沒有保護好你的媽媽,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他知道自己現在說話的可信度不高,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的擦着眼淚,一臉痛苦道:“這可是我的結髮妻子,這麼多年來,我不停的賭博,只有她對我不離不棄,我怎麼可能捨得動手?都是那些催債的,我現在已經懺悔了,晨晨,歲歲,你們還真能不要爸爸嗎?”

    寧晨是個孩子,被他這一哭,頓時就信了他的話,語氣比之前好了不少。

    “就算不是你打的媽媽,那媽媽也是因爲你纔會捱打。”

    “是是是,我的寶貝兒子,你別和爸爸計較,爸爸錯了,以後你好好讀書,考個好學校,你還要和你姐姐相互扶持呢。”

    “那你真的不去賭了嗎?”寧晨半信半疑。

    “當然不去了,我有你們這兩個孩子,還賭博幹什麼?以後誰讓我賭博,我就和誰拼命!”寧父在酒桌上混了這麼多年,早就練出撒謊不眨眼的技術。

    他跪在地上不停的發誓,成功把寧晨糊弄過去。

    封子戚在旁邊看着,只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他沉聲道。

    “賭鬼的話可不能相信,你如果真想做一個好爸爸,從明天開始就去工地搬磚,連着做三個月,我就相信你。”

    正好封家有一個項目,現在正在招建築工人,給的工資很高,當然,時間安排的也很緊。

    保證他下了班以後,一門心思睡覺,喫飯,再無賭博的念頭。

    “這……”寧父頓時猶豫起來。

    寧晨可不管他拒絕與否,直接就在旁邊拍起手來:“姐夫說的對,爸爸你去工作,賺錢給媽媽交醫藥費,還有我的學費!”

    寧父看看女兒,又看看女婿,想到封家的錢,以及自己下半輩子的幸福,心一狠,點頭答應下來。

    大不了等過了這三個月,自己再去賭。

    “醫藥費我先幫忙墊上,待會你寫個欠條,工資直接抵債。”封子戚慢悠悠的補充了一句。

    確定寧母沒事,兩個人這才轉身回家。

    回去的路上,寧歲想到父親剛剛的神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剛剛真的謝謝你,現在他估計要鬱悶死了,我長了這麼大,他出去打工,從來沒有幹夠一個月。”

    現在被封子戚這麼一擺,要去搬三個月的磚,對他來說絕對是一種折磨。

    封子戚沉默片刻,反問了一句:“你覺得你媽媽身上的傷,是誰打出來的?”

    此話一出,車內頓時安靜下來,誰都沒有說話。

    直到車子停在封家外面,寧歲這才苦笑着回答。

    “我覺得是爸爸,催債的人並不傻,如果他們打傷了人,債要不回來,而且還要面臨一大筆賠償,他們怎麼可能會這麼傻?”

    自始至終,寧父騙過的都只有寧晨一個人。

    “看來你還不傻,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一點。”封子戚看她一眼,第一次給出了誇讚。

    “他是我的爸爸,我太瞭解不過了。”寧歲苦笑一聲。

    就算是再愚笨的人,看了這麼多年,也該清醒了。

    想到媽媽,寧歲的心情很沉重。

    喫飯的時候,封夫人注意到兩個人的不對勁,主動詢問出聲:“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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