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午飯,秦栩栩連筷子都沒動過,倒是溫雅兒一家三口喫得十分盡興。

    飯後,秦栩栩隨便找了個理由回到了秦家她曾經住過的房間裏。

    她不想跟秦家的那些人虛與委蛇,可又不能離開,只能找個僻靜的地方待着。

    這個房間早已被溫可人母女倆弄成了雜貨間,各種各樣的東西都堆積在裏面,雜亂無章。

    可不知道爲什麼,秦栩栩卻覺得,只有在這裏,她才能得到片刻的喘息。

    她只獨自待了片刻,房間裏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不是覺得在這個家裏顯得格格不入,所以自己躲在這裏舔舐傷口?”

    秦栩栩黛眉微蹙,冷冷地看着走進房間裏的女人,抿脣沒有作答。

    溫雅兒驕傲地仰着下巴,故作優雅地走進房間裏。

    她環視了一眼髒亂的房間後,嫌棄地用手遮住了自己的鼻子。

    “這個房子,在你搬走之前是雜物間,你搬走之後,堆的東西倒是更多了。”

    女人說完這話,上前一步,停在了秦栩栩面前,嘲諷地笑了笑。

    “秦栩栩,你在這個家裏,根本沒有任何容身之處。”

    “你的房間是我的,還有你的男人……”

    溫雅兒說到這裏,故意頓了頓,跟着才繼續說道:“也是我的。”“哦,是嗎?”秦栩栩嘴角微揚,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手指,笑着說:“可我上次明明聽到你說,霍景行似乎並不怎麼在意你。”

    “不然,他又怎麼會把證明我哥哥有罪的監控故意藏起來,不給你呢?”

    站在秦栩栩對面原本滿臉得意的女人,神情頓時轉爲錯愕。

    “上次那個女傭是你?”

    除了在那個女傭面前,溫雅兒很確信自己並沒有在別的地方跟晴兒討論這個事情。

    可,那個女傭明明不長這樣的,爲什麼……

    秦栩栩嘲諷地笑了笑,眼神冷淡地看向溫雅兒。

    “你不用在我面前表現得跟霍景行有多和諧,多恩愛,因爲我早就不在乎了。”

    她現在在乎的,只有她的孩子們。

    只要她的孩子們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比什麼都強。

    溫雅兒纔不信她的話,她還沉浸在秦栩栩扮作那個女傭的震驚中,僵愣了半晌後,猛地回神,咬牙切齒地看着站在眼前的女人。

    “所以上次你是故意的?!”

    秦栩栩聞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並沒有回答。

    溫雅兒瞳孔微縮,臉上滿是憤恨的神色,放在身側的手卻緊握成拳,幾乎壓不住心底裏的憤怒。

    她強撐着扯起嘴角,淺笑着說:“就算景行哥現在和你走得近又怎麼樣,我跟他之間都有一個兒子了,娶我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她像是覺得還不夠一樣,又繼續說起來。

    “你不知道他有多在乎我們的孩子,每次子琛生病的時候,景行哥總是第一時間放下手裏的事情趕過來的。”

    “我跟你之間,一個是親生的孩子,一個只不過是個野種而已,孰輕孰重,大家心裏都清楚,不是嗎?”

    溫雅兒說到這裏,臉上重新掛起得意的笑容。

    秦栩栩眸色清冷地看着眼前重拾自信的女人,只覺得可笑不已。

    下一秒,她用着最淡定地語氣反駁,“孰輕孰重我倒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我的女兒在霍家被霍景行當成公主一樣寵着。”

    “而你的兒子,只能待在外面,連霍家的別墅都不配住進去。”

    溫雅兒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擡手就想給眼前的賤人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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