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兒做賊心虛地嚇了一跳站直身子,眼看着秦栩栩走進來,與此同時牀上躺着的霍景行似乎也被敲門的動靜吵醒了。

    “醒了。我給你帶了米粥,喝一點暖暖胃。我問過醫生了,可以喝。”秦栩栩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旁邊站着一聲不吭明顯異常的溫雅兒,對着霍景行說着。

    霍景行看着她臉上一看就很冷漠甚至還帶着一絲怨恨的表情,眼底的不清醒褪去,注視着她,似乎不明白自己哪裏又惹到了秦栩栩,以至於她面對自己的時候是這樣一副表情。

    “你怎麼在這裏?”霍景行話音一落,就有些後悔。

    他這話是不是有些太生硬了?

    果然秦栩栩面色瞬間變了,本就淡漠的臉色變得更冷沉凌厲,清亮的眸子甚至瞪了他一眼,帶着氣回答:“你助理打電話說你做了手術,專門讓我給你帶晚餐過來。”

    溫雅兒則在旁邊心虛地看着她,怕她對霍景行說些什麼,難得的沒有開口說什麼難聽的話。

    秦栩栩心頭那個氣。

    她大晚上的特意跑到醫院來看他,本來還打算照顧他一晚上,誰知道這人非但沒有感恩,身邊還有美相伴。

    秦栩栩此時此刻只覺得自己像個傻逼,還是那種巴巴湊上去的傻逼。

    她放下保溫桶,沒再看霍景行一眼,也沒看溫雅兒,只是說着:“既然你有人陪着,那我走了。早知道就不對管閒事來醫院一趟了,浪費我時間。”

    霍景行看了一眼溫雅兒,這才注意到她,臉色不太好看,“你怎麼知道的?”

    溫雅兒見他對她一臉冷漠,咬了咬牙,“我來醫院拿子琛的藥,看到你的助理了……

    秦栩栩對他們說的話不感興趣,轉身就打算離開,卻被霍景行叫住。

    男人聲音冷淡,卻又帶着一絲莫名的低切,“栩栩!我……你先等等。”

    秦栩栩走到門口的步伐停了下來,頓了頓轉頭,“還有什麼事兒?”

    剛纔要不是她及時來這裏,溫雅兒就親到他了,他到底知不知道?!

    秦栩栩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可是她又不得不裝作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只有這樣她才能騙自己,對霍景行沒有感情了。

    “你先留下來。我有事情給你說。”霍景行生怕她離開,躺在牀上偏着頭看她,說完之後又對着溫雅兒毫不留情地趕人:“我沒事,你先走吧。”

    溫雅兒咬了咬脣,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秦栩栩,可是又不知道自己剛纔的舉動有沒有被秦栩栩發現,很嫉妒怨恨地離開了,走之前還狠狠地瞪了一眼秦栩栩。

    高級病房門打開又關上,房間內恢復了一片寂靜,秦栩栩站在門邊三兩步的距離,隔着一段距離看向霍景行。

    霍景行掙扎着坐起來,因爲才動手術,身體不方便動作,他半撐着身體的事情很喫力,似乎牽連到了傷口,臉色一瞬間慘白了一下,然後大口喘息了幾聲。

    他這幅痛苦的模樣讓秦栩栩實在沒有辦法冷眼旁觀,心頭抽痛了一瞬,大步走回去扶着他靠坐在了病牀上,還給他墊了一個枕頭。

    霍景行坐好之後,去看她。

    秦栩栩幾乎從來沒有看到過霍景行這幅痛苦的模樣,她印象中的男人從來都是暴跳如雷地和她對着幹,或者就是俊臉氣得發紅,格外陰沉狠厲。

    他們之間這麼多年的糾纏,現在留給對方的是不是隻剩下了那些不堪的回憶?

    秦栩栩嘆口氣,對着現在這個樣子的霍景行還是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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