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商賈之家的單老闆爲了女兒,能做到不畏強權。而在沙場之上屢立戰功,成爲代國將軍的莊成在兒子受到他人爲難和傷害時,最先考慮的不是爲莊晉出氣,而是他的計劃會受到多大的影響。
也幸好莊晉並未將今日遇到的波折放在心上,入睡之前,他回想的都是和阿錦度過的美好時光。
次日清晨,慕容迪趕到單府的時候,被告知單曉星早已離開了單府,去往了莊府。
這會兒的天色還很暗,慕容迪沒料到單曉星會那麼早就出發。
馬不停蹄追到莊府,全然沒見到單家的馬車蹤影。
問過莊府守衛,守衛們也紛紛表示不清楚二少爺等人要去哪兒。
擔心單曉星安危的慕容迪心急如焚。
他懊悔不已,如果早點到單府的話,就不會跟單曉星錯過了。
在慕容迪焦急萬分的時候,阿錦等人已經到達了趙神醫所在的客棧。
他們到時,趙承澤陪着趙明珠在一樓玩耍。
一看到阿錦,趙明珠本就明亮的眼睛更是光芒乍現,“大丫姐姐,你怎麼來了?”邊說,她邊蹦跳着跑向阿錦。
她聽爹爹說的,今天是爹爹去莊府給莊哥哥治病,她還央求爹爹帶她一起過去,可是爹爹不同意。
本來趙明珠還失落着呢,誰知阿錦居然來了客棧,這讓她很是欣喜。
“阿珠,喫早飯了嗎?”
“還沒有,大丫姐姐,你喫早飯了嗎?”
阿錦莞爾:“我也沒喫早飯,阿珠,等會兒我們一起喫。”
“好啊好啊,”趙明珠開心地笑道,“大丫姐姐,我們是在客棧喫還是去外面喫?”
“你想在客棧喫還是去外面喫呢?”
小孩子對新鮮事物都充滿了興趣,趙明珠小臉笑盈盈的,“客棧裏面的我都喫膩了,我想去外面喫。”
“好,那我們等會兒就去外面喫。”說着,阿錦伸出食指颳了下趙明珠的小瓊鼻。
趙明珠“咯咯咯”笑出了聲。
不一會兒,趙神醫和趙夫人下了樓。
他們在樓上就聽到了幾人的對話,下樓後,夫婦二人同阿錦他們寒暄了幾句。
阿錦提議去外面喫早飯,趙神醫欣然答應。
找了家生意還不錯的早點鋪子坐下,趙明珠心滿意足地喫着新鮮出爐的灌湯包,粉嫩的小臉上滿是愉悅。
喫好後,趙神醫準備去付錢,卻被告知早已付過了。
想到阿錦離開的一小會兒,趙神醫頓時瞭然。
阿錦做事處處都讓趙神醫感到滿意,也難怪女兒會那麼喜歡這個姑娘。
趙神醫打算讓趙夫人帶着兒女坐太春堂的馬車回客棧,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阿錦邀請趙夫人以及一雙兒女去莊府附近的茶樓品茶聊天。
大家都清楚阿錦目前也算是莊府的客人,所以對她選擇的地方很是理解。
“娘,我們去嘛~”趙明珠扯着趙夫人的袖口撒嬌道。
整日待在客棧無所事事的話,是挺無聊的。
“阿澤,你去嗎?”趙夫人尊重兒子的想法。
趙承澤淡淡地“嗯”了一聲。
一行人先去了莊府。
在棲霞院裏的柳秋雲聽丫環說阿錦和莊晉領了好幾個人回府,有老有少,她柳眉倒豎,憤然道:“那傻小子是把莊府當成收容所了嗎?什麼人都敢往府裏帶。”說完,她打算去搞事情。
“墨兒,天氣這麼冷,你在這兒站着做什麼?”
莊墨不答反問:“娘,您這是準備去哪兒?”
如今的母子倆已經不是一條心了,柳秋雲不想跟莊墨說實話,免得莊墨阻止她。
“娘在屋子裏憋得慌,所以想出門轉轉。”她的下巴不疼了,只是有了心理陰影,她說話都不敢張太大的嘴。
“真的?”莊墨狐疑地問道。
知子莫若母,相應的,兒子對親孃也有一定的瞭解。
看柳秋雲的神情,莊墨就知道她沒跟他說真話。
“墨兒,娘怎會騙你?”柳秋雲用真心實意的口吻說道。
然而,莊墨半個字都不相信。
“娘,您不會是想去刁難二哥吧?”莊墨說出了他的懷疑。
柳秋雲一臉受傷的神色,“墨兒,你就這麼不相信娘說的話嗎?再者,如今我將阿晉當親生兒子看待,又怎會爲難他?”
如果當初沒跟柳秋雲合謀一起算計莊晉的話,或許莊墨會對柳秋雲所言所語有兩三分的信任。但是,偏偏他是最清楚柳秋雲跟他以前一樣,很是厭惡莊晉。
“家和萬事興,娘,您難道不想讓整個莊家都欣欣向榮,一派安然嗎?”莊墨問道。
他是真的不想親孃再惹是生非。
柳秋雲不想對兒子擺臉色,她嘆了一聲,“墨兒,看來,你對孃的意見很大。”這讓她有些寒心。
她幾乎是將一半的關愛都給了莊墨,結果她最爲疼愛的兒子轉過身就跟莊晉站在了一方。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還不如……
她及時的打消了想下去的念頭。
莊墨是她和最心愛的男人所生的兒子,她不得不疼愛他。
“我只是在爲您和這個家着想。”
“我看你分明是爲了莊晉而跟我作對!”柳秋雲埋怨地說道。
“二哥爲了救我,變成了那樣。娘,就當是看在我的份上,您能不能別再針對二哥了。”
柳秋雲想也不想地反駁道:“不可能!墨兒,你忘了當初你有多討厭他?”
這是莊墨最後悔也是最內疚的事。
莊晉明明是爲了救他才落入他人圈套,而他竟然恩將仇報,成爲輕視嘲諷莊晉的一員。
“我很愧疚,所以我更想補償他。”莊墨如是說道。
在得知莊晉帶了幾位朋友回府後,他擔憂親孃又會整出些對莊晉不利的幺蛾子出來,因此第一時間就往棲霞院而來。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娘很快就有了動作。
“墨兒,那些都是他心甘情願做的,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何必一直記掛在心上,甚至是還想着報答他?”
“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娘,這話您還說過。”
柳秋雲面色一僵,不太自然地說道:“那也不該是對莊晉那傻子報恩。”
“他的恩情就不是恩情了嗎?”莊墨緊鎖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