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錦繡田園之情囚世子妃 >第36章 輕易不點破
    打這兒起,蘇家算是正式有一位拳腳師傅了。他暫時就住在倒座房,每天清晨帶着蘇青茗繞着村子晨跑,回來再教他一些基本的武術動作。

    後來,在蘇青葉的建議之下,不僅是蘇青茗,連蘇青榮也加入了晨跑行列,有時候連門房蘇明也會跟着一起。

    蘇青榮的身子骨並不十分羸弱,但是遠不及蘇青茗結實。他又極喜歡讀書,每次讀書作文的時候一坐就是一天,長此以往下去,身子骨哪裏喫得消?

    再者說,這裏的科場制度蘇青葉簡單瞭解了一下,那也是一進去就要待好幾天,身上不能穿棉衣夾衣的。若是沒有一個強健的體魄,即使嚴酷科場下來能保住一條性命,身體上的不適也是會影響發揮的。

    剛開始的幾天,蘇青榮哪裏跟得上胡先生和他弟弟的腳步?雖然有蘇明跟着,但是蘇明跑到一半跑累了,只會往地下一坐,口中只說“堅持不下去了,咱們快回去吧”這種喪氣話。

    不得已,蘇青葉跟着蘇青榮一起。

    第一天的時候跑了四分之一,他們就受不了一起回來。之後能跑三分之一,再跑一半兒,後來是遠遠地能追着蘇青茗跑完全程,兩個月以後他們便一同出門晨跑然後再一同回家了。

    待蘇青榮完全能追上蘇青茗的進度時,已經是盛夏了。

    常雪玲吩咐莊頭,每天送一個熟透的大西瓜來。西瓜湃在井水裏,等蘇青茗回來的時候,西瓜從井裏拿出來,冰涼爽口,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加解暑的了。

    只是,時間一天天過,天氣也一天比一天熱了起來。

    炎夏永晝,蘇青葉每天除了跟在常雪玲身邊幫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務之外,基本上是不出門的。閒着的時候她便拿起繡花崩,循着腦中的記憶,還有常雪玲的指點,飛針走線,繡活可謂是一日千里。

    盛夏蚊蟲比較多,蘇青葉便給父親和兩個哥哥做了許多裝有驅蚊蟲草藥的香包,尤其是蘇青茗,他這幾天常跟着胡先生去後山練武。後山樹木茂密,最容易被蚊蟲咬了,做給他的香包尤其多點。

    且,這幾日蘇青葉還有一個任務,就是每逢申時一刻,她都會出門去後山給二哥哥和胡先生送一些綠豆湯或者是涼茶。

    這日,又到了申時一刻,蘇青葉背了一個大揹簍,裏頭有裝滿涼茶的陶罐,還有她親手做的口味清甜的綠豆糕。

    從家裏走到後山蘇青茗練武的地方,蘇青葉整個背都已經背汗水浸透了。她卻揚起一臉笑意:“二哥,胡先生,過來休息一下吧。”

    不遠處就是蘇青茗同胡文清練劍的身影,蘇青葉看了很是欣喜,也不覺得累了。

    蘇青茗聽見她的聲音,趕忙收了勢,一路小跑過來,口中嗔怪道:“每天都叫你不要再來了,第二天還是會看到你。這盛夏酷暑,你女孩子家家的不在屋裏好好繡花,何必跑出來受這個罪?都跟你說了,我和師父渴了會喝泉水。你呀,總是不聽話!”

    蘇青茗口裏一邊說着,一邊動作麻利地幫蘇青葉摘下揹簍,還不忘隨手扯一片大樹葉給她扇扇風。

    蘇青葉忙着從揹簍裏拿涼茶和糕點,笑道:“我知道習武之人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都是好樣的,不怕辛苦。可是……哥哥總說喝泉水,那泉水雖然甘冽,可怎麼說也不如熬煮過的水乾淨。這大夏天的,若是跑肚拉稀生了病,豈不是要受大罪?

    況且,二哥你每天一大早就起來晨跑,跑完步回去還要幫着爹爹管理家務,下午又進林子練武。每天都這麼辛苦,若是喫食上再供應不足,你的身子骨可受不了的。”

    這裏胡文清聽了這話倒是笑道:“茗兒,你就由着葉丫頭吧。你可知道窮文富武?那種連飯都喫不飽的窮人家可練不得武,若是練家子,每天的飯食可必須精細,要喫許多很有營養的東西才能補足每日的消耗。

    難得你們小兄妹感情這麼好,你這妹妹只怕也是對你抱有指望的,你若真心疼她,便好好練武,別辜負了她這一番心意。”

    蘇青茗聽了這話一怔,看向蘇青葉,見她只是眨巴兩下眼睛,但笑不語,他也跟着笑了起來,默默飲茶喫點心,不說話了。

    蘇青葉早就看出來蘇青茗是對行伍有興趣的,只是礙着父母比大同意他從軍,那層意思一直都沒說出口。可他這麼用功努力,整個人都魔怔了,除了堅持練武,每天深夜還抱着兵法不放,蘇青葉看在眼裏,怎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

    只是,這些話他自己這個當事人不說,蘇青葉也不想隨便戳破。只是在行動上,儘可能地去支持他而已。

    蘇青茗聽了自己師父的話,想想這個妹妹的所作所爲,竟是在心裏大感激她的。感動二字溢於言表,只是他不太會說話,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只覺得同這個妹妹更親近了幾分。

    蘇青葉也沒說話,只是笑着陪哥哥和胡先生喫完的茶點,她就把罐子和碗碟收了起來,蘇青茗囑咐了她一句路上小心,她便重新揹着揹簍往家裏走去。

    喫的喝的都被師徒兩個消滅地乾乾淨淨,回程的時候蘇青葉明顯感覺輕省不少。且這條路又是常走的,蘇青葉便一邊玩兒一邊走,採了一大把野花,打算回家插瓶,賞個野趣兒。

    誰知剛剛走到村口,便聽到幾個人凶神惡煞地圍堵着一名年輕男子。那男子衣衫破舊,滿目驚恐,跪在地上不住磕頭,口中求饒道:“苟爺饒命,苟爺饒命啊!我……我實在是拆兌不開,請苟爺再容我一些時日。我……我回去再求求我姐姐,或者再賣個兩畝地,您饒了我,饒了我啊……”

    蘇青葉心說,好好的人,叫什麼“狗爺”?他是長得像狗,還是家裏養了很多的狗?別人這麼叫他,他竟然還不生氣?真真奇怪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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