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晚什麼也不敢說,就這樣跟在他身邊。
上車後,車廂內的空氣彷彿都要凝固了,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墨景修冷着一張臉,薄脣緊抿,不語。
秦暮晚噤若寒蟬,也不敢開口。
駕駛座的顧言見狀,也正襟危坐,不敢言語。
霎時,車內一片靜默,落針可聞。
須臾,墨景修勉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對駕駛座的顧言吩咐道:“你去買點消腫的藥。”
“是,爺。”
這種情況下,顧言自然不敢怠慢,一接到命令,就立刻打開車門,下車。
接着,又見墨景修伸手打開車內的小冰箱,從裏面拿了瓶冰水,輕撫着秦暮晚的臉頰。
“疼嗎?”聲音出奇的溫柔,蘊着一絲心疼。
感受到墨景修手中的溫柔,還有他關心的語氣,秦暮晚的鼻尖不由有些發酸。
自從母親不在後,就沒有人關心過她,過得好不好?難不難受?疼不疼?
這個男人……是第一個!
喉嚨一緊,秦暮晚點了點頭,“疼!很疼……”
心裏的委屈似乎在這一刻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下子洶涌而出,讓她不由紅了眼眶。
她的臉不容易消腫,即便去餐廳的時候,就已經冰敷過了,可現在依舊還是腫得厲害,還伴隨着陣陣疼痛。
所以,秦雄才會要求她放下頭髮。
看着那紅腫的臉頰,墨景修一陣心疼,“以後好好保護這張臉,不要輕易受傷!以後,誰敢對你動手,就給我加倍還回去,有事我兜着!”
這種有人護着的感覺,真的很好!
見她點頭,墨景修的心裏這才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垂眸,動作輕柔地繼續幫她冰敷。
秦暮晚微微擡眸,看到他堅毅的下巴,認真的神情,心下一動。
這樣溫柔的他,與剛纔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他,對她是真的很用心、很好!
這時,駕駛座的車門被打開,顧言買藥回來了。
“爺,這是消腫的藥,還有醫用棉籤。”
顧言說着,將手中的白色袋子遞給墨景修。
墨景修輕嗯一聲,接過袋子。
將冰水放到一旁,把袋子打開,他拿出一根棉籤沾了藥,給秦暮晚的臉上藥。
他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珍寶一般,生怕弄疼了她。
可儘管如此,他還是忍不住問道:“會疼嗎?”
秦暮晚知道他的意思,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會!”
他的動作已經輕柔得不能再輕柔了,又怎麼會弄疼她呢?
駕駛座的顧言看到這一幕,有些不可置信。
他們一向高冷剛毅的七爺,居然也有這麼柔情的一面!
這還是他們家墨七爺嗎?
想着,他忍不住多看了秦暮晚一眼。
看來,這個女人在自家七爺的心中,分量不一般!
上完藥,墨景修將秦暮晚臉頰旁的頭髮別至耳後,輕聲詢問,“肚子餓不餓?先去喫飯?”
“嗯。”秦暮晚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