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哥,大哥,好哥哥,求求你了。”
也不算當小弟,對,她頂多算個小妹。
嫩虎:“真乖,信息我發你郵箱了。”
藏狐:“大哥,上次那批貨到哪了,您給我個消息唄!”
嫩虎:“滾!”
藏狐鬱悶了:“嚶嚶嚶,大哥你區別待遇,都是小弟,怎麼差別這麼大!”
時染看着藏狐頭像上的那隻小眼睛藏狐,陷入了深思,瞅了瞅自己的臉紅貓貓頭像,再瞅了瞅藏狐的頭像,深刻明白了頭像的重要性。
臉上的笑意沒能持續三秒,她打開郵件後就發現,接任務的還是個外國人,外號隱匿俠,動手向來快狠準,能夠讓目標快樂昇天。
時染現在很不快樂,這身體雖然熟悉了,可是實在是太弱了,瘦胳膊瘦腿兒,稍微運動過激都怕體能撐不住。
這怎麼迎戰?
正煩躁不已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赫然是那個“面熱心善”的後媽何詠華。
她按下接聽鍵,冷漠問道:“找我什麼事?”
“染染呀,是這樣的,你爸爸最近幾天一直在爲你找經紀人,所以想請你回來喫個飯,聊一聊你想找個怎樣的經紀人,選個你滿意的,不要再遇到楊海莉這樣的爛人了!”
瞧瞧,這話說得多漂亮。
以前的二傻子時染,就被唬得團團轉。
時染笑出了聲:“好呀,那我就回來看看爸這次給我挑了個怎樣的經紀人,要是不滿意,我可是會鬧的!”
掛斷電話後,時染找了套休閒的運動服往身上一套,對着鏡子露出奸詐的笑容。
既然敢算計她,幕後搞那麼多錢來取她性命,怎麼可能不反擊呢!
這一點都不符合時染大佬的暴力美學。
時家所在的安貴莊園,今天格外溫馨。
時忠爲了讓時染感受到家的溫暖,還專門從外面請了大廚回家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號稱全是時染曾經愛喫的。
時染滿身戒備走進屋,就聞見飯菜的香氣,看到擺放碗筷的時忠擡起頭對她笑。
“染染回來了,快過來坐。”
這父愛怎麼一下子沉甸甸的,時染眼眶有點發熱。
她過了二十多年的孤兒生活,忽然享受到這人間溫暖,還真的挺不習慣的,這不,鼻子都因爲不適酸酸的。
她坐下,喊了聲爸,然後環繞一圈沒看到何詠華和時暖暖,奇怪問道:“爸,你媳婦兒和時暖暖呢?”
叫媽是不可能叫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叫!
如果還要繼續認賊作母,她就是個真正的白癡木頭。
“她們榨果汁去了,對了,今天家裏還來了一個客人,是你媽媽……”時忠說到這,發現時染看他的眼神陡然凌厲起來。
時染眉眼裏滿是傷痛,悲傷地用手捂眼睛:“爸,我媽媽已經沒了,在冰冷的地下長眠,她再也吃不了一口飯,也再也說不了一句話,更不能再爲我做什麼了,您是往我心口上戳刀子嗎?”
莊洋?
這個名字時染還有點印象,是一個很有靈氣的女演員,不過當初私生活還挺混亂的,最後選了一個闊氣的富豪結了婚,如今是什麼情況還真的沒幾個人知曉。
廚房一側,時暖暖榨果汁時候偷瞄了客廳一眼,嫉妒的眼睛都紅了:“媽,憑什麼我們還要討好時染那個小賤人,她現在什麼都沒有,至於這麼討好她嗎?”
何詠華把手裏的橙子皮丟進垃圾桶,壓低了聲音道:“你懂什麼?你爸能有現在,是靠了時染她媽媽,時染這丫頭一出生就有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不想把這股份拿到手?”
時暖暖眼睛一亮,恍然大悟。
時暖暖算計的眸光忽閃忽閃的,她笑着問:“媽是想用時染的錢,取她的命?”
“自然!”何詠華湊近了她,在她耳朵嘀咕了一陣,母女倆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又定下了新的計謀。
沒一會兒,莊洋也到了,穿着一身吊帶裙,外面隨意的披着一件薄款小西裝,大波浪捲髮給她添了幾分魅惑,看上去很是誘人。
時忠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尤其在某些重點區域。
時染心裏偷笑,這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呀。
就是不知道這次何詠華算計她,會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莊洋很是自來熟,跟時忠簡單寒暄後就跟時染搭話:“染染,你現在想演女主嗎?”
時染愣了下,她現在的演技或許還成,但是直接去演女主,會不會太刺激了點?
“其實當演員的,哪個不想演女主呢?我以前也是想的,剛好近期的《烈火佳人》在招演員,而且男主是霍厲川,你要不要去試一試?”
時染現在聽到霍厲川的名字,就跟貓見了黃瓜一樣,渾身警惕,恨不得一跳跑老遠。
她訥訥地問:“這女主是幹什麼的?”
“這女主的人設很不錯,原本是個養在深閨的千金大小姐,一心待嫁,可是在準備嫁妝的時候傳來消息說她未婚夫在戰場死了。她不相信,於是她就踏上了尋夫的道路,在此期間遇到了自己真正的另一半。”
莊洋說起這事的時候,儼然已經是時染經紀人的姿態了。
就連時忠都忍不住說:“染染,這部劇不錯的,爸也準備投資,拍戲的時候沒人敢欺負你的,你想演女主,就大膽去演。”
說這話時,時忠心裏也有點慚愧,時暖暖這些年演了多少女主?他都快數不清了,可時染卻是一次女主,甚至女二都沒演過。
雖然跟自身實力有關係,可說到底,還是他這個當父親的,不夠上心。
花瓶類的討喜女二那麼多,怎麼也不可能讓自己女兒一直當十八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