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是壓根都不需要問時染同不同意的。
時染站在那兒,臉上掛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雙手往腰上一叉,一副“老孃沒那麼好說話”的刁鑽模樣。
偏巧看到薄靳塵眼裏,那就是自家老婆真可愛!
“喂喂,我好像還沒答應跟你一起拍照吧?風陌,你今天是在抽什麼風,想換個法子整我?”時染從臺上一躍而下,狡黠中帶着幾分凌厲。
她撓了撓頭,開始認真地思考起一個問題。
人要怎麼樣才能不被人欺負呢?
當初她在春芽幼兒園的時候也遭受過很多惡意,但同樣她也被善意包圍。
而現在似乎身邊不少人都非敵非友,叫人防不勝防,她伸出右手拇指摩挲着嘴脣,染了一層鮮亮的口紅。
時染盯着拇指上的那一抹紅愣了一會兒後,恍然清醒,她現在已經是徹頭徹尾的演員時染了,以往那個幼兒園隱藏的大佬時染,早已經落葉歸塵了。
薄靳塵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她情緒不太對勁,徑直走上前來,關切地問:“你怎麼了?”
緊接着,他從身上掏出一方雪白的軟帕,給時染把指腹上的口紅擦拭乾淨:“管住你的手,別亂摸,補妝很麻煩的。”
風陌掏紙巾的手驟然頓住,上前一把推開薄靳塵:“你誰啊?我的染染是你能碰的?”
時染一聽,壞心眼的笑了!
她衝着薄靳塵一挑眉,滿滿地挑釁。
薄靳塵氣得捏緊拳頭,冷若冰霜的臉上,一雙墨黑色的眼珠猶如寶石般炯亮,他上前抓住時染的手,歪頭反問道:“染染你說我是誰?不是你一直在追我嗎?”
男神不對勁!
時染瞪大眼睛,一時間忘了反駁,她皺着眉頭,在薄靳塵的引導下點了點頭。
風陌當即黑沉了臉,再次上前推了薄靳塵一把,卻怎麼都沒能推動,頓時囂張霸道的威脅道:“薄靳塵,你不過就是一個影帝,有點名氣,你敢跟我搶人?”
“我不是跟你搶人,而是她原本就是我護着的人,風少,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耍什麼脾氣,但是你若是想要傷害我們劇組裏面的女演員,我頭一個不允許。”
寥寥幾句,就把維護時染的私情變成了大義。
時染忍不住在一旁鼓掌,薄靳塵這張嘴,真的能把假的說成真的,把黑的說成白的呀!
風陌此時才注意到,從他挑釁薄靳塵的那一刻起,整個劇組的氛圍都變了,所有人彷彿都豎起了身上的尖刺,矛頭全部對準了他。
不過就是個戲子,至於獲得這麼多的尊敬嗎?
風陌此時看向時染的眼神中,沒了之前的興趣和試探,取而代之的是濃郁至極的勢在必得!
時染被那眼神看得渾身一個戰慄,主動出來打圓場說:“別因爲幾句話鬧口角,大家都是朋友。”
旁邊人都紛紛搭腔:“就是,我們阿塵照顧新人還能被富二代懟,真是倒黴!”
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有些在劇組幫工的人本就是平民家庭,無所顧忌,爲了自己的偶像什麼話都敢說。
時染還未發表什麼意見,就察覺到有好幾束不善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游走,豎起耳朵一聽。
“就那個時染,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拿到女主後還得到了阿塵的照顧,現在又勾上了一個富二代,真是不要臉!”
“就是,以前她就是個沒長腦子的蠢貨,除了那張臉還像個人,其他時候都蠢得像頭豬。”
田可兒走過來,用肩膀撞了撞時染,親暱道:“別理睬這些胡言亂語,我最開始的時候也遭受了很多非議,他們還說的發行新歌,都是睡出來的資格,但是當我取得更多的成績時,那些聲音就消失了許多。”
定妝照拍了大半天,折騰來折騰去,張廣謀當即敲定了選哪些片子,讓這些演員自行去準備了。
時染本想聯繫克里斯來接她,正準備打電話,就聽到薄靳塵在她耳邊問道:“要回家嗎?我順路送送你。”
呵……夫妻之間玩這種陌生人的遊戲,刺激呀!
“那……那就拜託你了。”時染故作嬌羞的垂了頭,等她自己摸臉頰時候,才發現臉是真正的紅透了。
薄靳塵將凱文丟到一邊,自己進了駕駛位,熟練的打火踩油門,一個拐彎就疾馳出去。?
“你看上風陌那小子了?覺得他的身份比我來得厲害?”
時染無辜的眨着眼:“怎麼可能?他哪能跟你相比,在我心裏你就是獨一無二的太陽,是我絕不可能背棄的另一半,不過今天發生了一件事。”
她從包裏將那一管藥粉掏出來,遞給薄靳塵說:“我知道你私底下肯定有辦法調查出來這是什麼東西,這是時暖暖交給田可兒的,原是想用在我身上,不過田可兒良心發現沒有用,反倒是給我交待了前因後果。”
薄靳塵沉默了許久,最終扯了個沒什麼營養的話題:“結了婚,是不是應該睡一起?”
“是啊!”時染不假思索的回答。
“那今晚你陪我一起睡,你得有人妻的自覺,以後要學會自己掐桃花明白嗎?”薄靳塵語重心長的勸慰道。
時染蹙着眉頭點頭:“按理說你的桃花可比我多,那你以後是不是也要有爲人夫的自覺,自己掐滅桃花?”
“這是自然,你也知道我在這個隨時都可能捕風捉影的圈子裏,可是零緋聞,時染,你以後要是傳出緋聞了,那就離婚!”薄靳塵直接丟出了一記重磅炸彈,頓時偷瞄到時染表情驟變。
從懶洋洋的狀態變得特別擔驚受怕。
“不行,不能這樣!”時染據理力爭,“有些媒體就是故意歪曲事實,女孩子本來就沒有男人那麼強勢可以避開所有算計,你拿這個作爲離婚藉口,是不是有別的小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