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染帶着一堆催着克里斯和廚師做好的肉乾進了劇組。
劇組人員看到她肩膀上一個鼓鼓囊囊的大揹包時候,皆是目瞪口呆:“時染,咱們節目只做三天,不需要帶這麼多東西的。”
“我……你們不會要收繳行李吧?”時染眨巴着一雙水眸,可憐巴巴地望着那些被收繳的衣服首飾說:“小姐姐,我這裏面全是喫的,能不能帶進去?我餓得特別快,尤其是鍛鍊之後,我怕喫不飽……”
小小女兵節目自從開播以來,頭一次遇到如此奇葩的真喫貨學員。
該節目負責人陳飛鳥聽到這邊動靜,踩着一雙工裝靴走過來,一身颯爽軍裝,短髮利落地隨風飄揚。
時染癡癡地望着她,眼冒紅心:“好帥!”
陳飛鳥看到時染的目光,略微有點窘迫,她眯了眯眼眸問道:“這是在糾結什麼?”
“是這樣的,我帶了一包自制的肉乾,怕訓練後飯不夠喫當零嘴的,可以帶進去嗎?”
時染情不自禁地扯了扯陳飛鳥的衣袖,小聲道:“我知道軍營裏面是要講規矩的,如果不能帶的話,我就不帶了。”
這話是說出來了,可那表情怎麼看怎麼委屈。
陳飛鳥雖然是女孩子,可無奈生了一顆直男心,看着時染這楚楚可憐又乖巧的模樣,心中不忍,揮揮手說:“帶點零食沒有問題,但是不允許擾亂紀律,還有,這些藝人都想着怎麼減肥塑身,你怎麼滿腦子都是喫不飽?”
時染一哽,這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接。
悻悻地傻笑了兩聲後,跟着引導人去到了她的宿舍,是一個四人間的上鋪,上面軍綠色的被子疊的四四方方跟豆腐塊兒似的。
放眼望去,從洗漱臺到衣櫃,一切都擺放得井井有條。
陳飛鳥走進來說:“每天你們有兩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你的肉乾只能這個時間段喫,若是你違反咱們的約定,我可不饒你,聽懂了嗎?”
時染望着陳飛鳥那張冷豔凌厲的臉龐,微微紅了耳尖,喜出望外地猛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參加綜藝的人陸陸續續到了,田可兒和時染分到了同一間宿舍,另外兩個女生一進來,不約而同地甩了時染一個藐視的眼神。
“有些人真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還好意思出現在鏡頭下,要是我呀,早就退出演藝圈,安安心心地當個米蟲了。”說話的是個燙着栗色波浪卷的性感女人,是最近一年內才火起來的新秀鄭敏敏。
旁邊那個扎着花苞頭的女生輕蔑地瞥了時染一眼:“我說你,把你那張牀讓給我,我不喜歡這個位置!”
她頤指氣使地說,完全沒有把時染當做平等的學員看待,如同一個高高在上的發號施令的公主。
可她也不過是在演藝圈裏出道比較早的小花林冬,身材傲人,容貌清純,這種極致反差給她帶來了不少男粉。
時染掏出一塊肉乾丟進嘴裏,口齒不清地嘀咕:“真是有趣,送上門的沙包,不打白不打。”
她把肉嚥下去,喜形於色地問道:“你們知道部隊裏面是怎麼分牀位的嗎?”
時染垂眸瞄了一眼。
頓時泄了氣,幾乎是同一時間,拳頭就硬了起來。
那地方比不過,就只能比拳頭了。
“當然是打一架了,只要你能夠贏過我,我就將這個牀位讓給你,怎麼樣,還要我的牀位嗎?”時染勾了勾手指。
鄭敏敏拖出椅子坐下:“你們搞快點,換好衣服了我們得出去集合。”
時染秒懂:“我知道了,我會盡快把她幹趴下的。”
“時染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趕快把牀位讓出來,我們換完衣服了去集合,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人話?我剛剛沒有聽到人說話呀!”
林冬氣不過,直接衝過來就想甩時染一耳光,被時染抓住手腕,一腳踹倒在地。
“真是蠢,馬上要開拍了,竟然還想來打我的臉!拜託兩位大姐快點入戲行嗎?進了這地方,就會按照部隊裏面的章程開展活動,揍人怎麼可能用巴掌,得用拳頭呀!”
時染揮舞着拳頭,每一拳顯得力量雄渾。
田可兒看得激動萬分,興奮地叫道:“染爺好帥!”
“我……我不要你的牀位了,我要換衣服,你讓開!”倒在地上的林冬,看着自己眼前近在咫尺的拳頭,大聲認慫。
時染樂呵呵地撤回拳頭,這才慢悠悠地說:“那我可就開始換衣服了,你們也抓緊時間。”
她動作很快,連帶在穿衣的間隙,注意到了林冬眼中一閃而過的陰鷙。
這些人腦子裏面只有眼前的一點得失嗎?
要說時染真佩服的還是那些能屈能伸的人,比如楚長思,她就挺欣賞那人的識時務,即便看不慣她,但是在受了教訓之後,不僅能夠維持表面關係,甚至還能做到看起來冰釋前嫌,要點境界呀!
鈴聲響起,一羣穿着迷彩服的女兵,從四面八方涌入了操場。
“報數!”
“一、二、三、四……十二!”
一共十二人,時染在跑圈的時候看了一眼,這裏面她最熟悉的,莫過於她那位白蓮花姐姐時暖暖了。
此時時暖暖已經香汗淋漓,可在攝影機出現在她跟前的時候,她用手背擦拭了額上的汗水,微微昂首,做出了奮勇往前跑的姿勢,臉上的堅毅讓人動容,跟剛剛那跑得直喘氣的死狗模樣大相徑庭。
真的是敬業呀!
時染在參加活動前,就在薄靳塵的監督下注射了那瓶解毒藥劑,化驗血樣過後,體內的毒素的確清掉了。
現在跑幾圈步,毫無壓力!
她全程壓着步子跑,和第一名保持着近一米的距離,反正就是墜着,也不超。
此時跑在第一的是個短髮演員,約莫二十七八的樣子,有過不少知名的古裝劇,可因爲上次演了一個焉壞兒的寵妃,導致網絡上罵聲一片,決定改一改戲路,就來參加這檔綜藝了。
時染在腦子裏面想了想,纔想起這女人叫江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