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冬滿腦門問號,這時暖暖對時染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田可兒早就知道時暖暖的假面,這時只想着怎樣把她坑得更徹底一點,立馬拽起時染的手說:“染染,咱們快走,不然等會兒徽章都被搶光了,她們手裏的道具也是金屬探測儀。”
嘿,好傢伙,專門用不大不小一堆人能聽到的聲音說祕密。
時染給了田可兒一個“孺子可教”的欣賞表情。
接着朝時暖暖揮了揮爪子:“那我就先走了,姐姐你們慢慢找,我們可是已經撿到了十三個徽章啦!”
說話間,時染還特意掀開了腰間鼓鼓囊囊的小包包。
至於霍厲川,連一個眼神都沒得到。
直播間裏面的觀衆都瘋了。
“時染這絕對是故意的,挖坑給自家姐姐跳,心思太深了吧!”
“我就說上次暖暖是被時染害到醫院去的,你們看,暖暖擔心時染,結果時染不告訴她金屬探測儀有問題就算了,還故意誤導她!”
彈幕裏也有一幫有腦子的人,看到評論一邊倒的時候忍不住說道:“她們現在是競爭對手,時染又沒有故意去害時暖暖,這怎麼能怪她呢!依我看,時暖暖要是看不出來這是坑,那就是她自己傻,時染最開始不也被那個道具小哥坑了嗎?”
“對了,現在時染是第一個發現端倪的人,你們說要穿女裝的up主,我可截圖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太陽從東跑到西,日暮時分,四隊人馬帶着她們的戰利品回到了操場。
薄靳塵也施施然地走到了評委席。
霍厲川顫顫巍巍地走到評委席坐下,戴了一個鴨舌帽,臉上還戴了口罩,在大熱天裏面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
薄靳塵偷眼一瞧,看到霍厲川手上還有被蚊蟲叮咬的紅包,心情莫名爽朗。
哼,讓你當着我的面叫囂。
時染只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評委席上暗潮涌動,操場上的氣氛也十分微妙。
時暖暖那一組甚至找到了兩封十分的信件,可是徽章只是誤打誤撞的撿到了一枚,至於什麼金屬探測儀,一路上除了找到了三四個不怎麼值錢的探測器之外,壓根兒沒起到什麼大作用。
可當看到時染那一包閃瞎人雙眼的,亮晶晶的徽章,時暖暖疑竇頓生!
陳飛鳥在看到那麼多徽章時張大了嘴,愣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進行了表情管理。
“看戰利品的成績,時染小隊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田可兒驕傲道:“染染可是這次比賽中當之無愧的第一人!我們還有特殊道具,別說,你們的小把戲,真是坑啊……”
道具組的小哥身子莫名的顫抖了一下。
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了十二道目光毒辣的“疼愛”。
他縮了縮脖子,溜了。
小小女兵第二天的比試正式落下帷幕。
而第三天,就是演技訓練了,給她們臺本和角色設定,讓她們上臺,按照自己的理解演出!
顧子晴在看到吳塵和另外一位女導演宋兢時,眸光一亮,立馬起身上前笑着伸出了手。
宋兢上下打量了顧子晴一眼,微微鎖起了眉頭對吳塵道:“她就是宮本現在給我們推薦的那個藝人?”
吳塵點頭。
“她要上我們的電影,爲什麼不去當學員,而是來這當評委?”
宋兢的話,可謂一點面子都沒給顧子晴留。
“倒是那個時染,這次給了我很多驚喜,聽說她也是宮本手裏的藝人?”宋兢這話是看向顧子晴問的。
不得不咬牙回答的顧子晴,眼裏流露出太多的不平:“是的。”
準備環節需要耗費不少時間。
薄靳塵悄咪咪的溜到後臺,手裏揣着一杯溫熱的牛奶和一包餅乾,徑直走進了時染的休息室。
打開門發現,就時染一個人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其他人都已經去換衣服化妝了。
“你還好嗎?”他將牛奶遞過去,“你今天應該……來親戚了吧?”
時染一聽這話臉色暴紅。
一雙水眸一眨不眨地瞪着薄靳塵:“你還記這個?”
“嗯。”
薄靳塵拆開餅乾給時染餵了一塊:“昨天就發現你不對勁了,一算日子,你親戚應該是今天來。”
時染咬了一口餅乾,喫得嘎嘣作響,完全沒了之前在演練時豪氣萬千的染爺模樣。
她再喝口牛奶,舒服的眯起眼睛哼唧兩聲:“還好今天不需要那麼累了。”
“你記住,一會兒不管你選中什麼角色,都跟隨本心出演,不需要用力過度。你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能夠引人入勝,別因爲刻意磨練演技丟失了自己獨有的特色。”
時染愣了愣,“這算是認可我的演技了嗎?”
薄靳塵想起他最初被時染震撼的那一幕戲,在危急情況下,在龍套失誤的環境中,時染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那時候她眼中的執着令人心驚。
“是,所以你只需要本色出演就好,等節目完了之後,我接你回家。”
回家兩個字,薄靳塵特意落了重音。
時染心裏一突,臉上多了點笑意,咂吧着餅乾,深深地看了薄靳塵一眼,總覺得這男人變了好多。
溫柔得都不太像那個高冷禁慾男神了!
十二個學員穿着最爲簡單的軍綠色短袖襯衫,腰間繫着一條棕色皮帶,迷彩褲下踩着一雙靴子,個個挺拔秀麗。
衆人一起上前抽籤,時染伸手去摸了張紙條。
攤開。
好傢伙,十二號。
這是讓她去壓軸嗎?
她昂起頭打算偷瞄一下其他人的順序,就聽到了時暖暖的聲音:“陳老師,我是一號。”
有了時暖暖上前,時染就安安心心的坐下來看戲。
時暖暖抽中的是一部特工戲,要演繹出這個角色在逃亡時抓住時機給對手致命一擊的狠辣,以及在變裝後,救下一個兩歲小孩的場景。
這是一個烈如鏗鏘玫瑰,柔如江南女子般的女特工。
“時暖暖,挑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