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塵始終留意着時染的反應,發現她不對勁,立馬湊了過去。
“你怎麼了?”
時染哭喪着臉:“我沒錢了。”
薄靳塵頓時沉了臉,“你騙鬼呢?我給你的零花錢,還有你爸給你的零花錢呢?”
“買別墅了啊,我也好想要私人飛機嗚嗚嗚。”時染插科打諢想要矇混過關。
可惜某個腦子靈光的男人就是不上當,繼續逼問:“說說,到底怎麼了?”
時染嚴肅起來:“嫩虎在巴厘島失蹤了,我想找機會去找找他,踩點最多一個星期時間吧?”
“嗯,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找。”許是覺得這麼說,怕時染不答應,他又道:“爲了避嫌,可以帶上蘇酥。”
玉樹一聽,翹着蘭花指就擋在了時染面前:“我們染染要去哪,我會帶她過去的,薄影帝還是安排好自己的行程就可以了。”
薄靳塵捏了捏拳頭,如果可以,他很想把這妖里妖氣、花裏胡哨的男人趕到一邊去。
“玉樹,這幾天你可要好好保護我啊,我還想在這附近多看看呢!”時染得意的揚眉看着薄靳塵。
哼,讓你要隱婚,自己難受去吧!
說罷,時染一手牽着蘇酥,一手拽着玉樹的衣袖,大搖大擺的走了。
凱文見到這一幕,太陽穴的青筋突突直跳,生怕自家主子一言不合就發火,雖然薄靳塵一向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但萬一氣出好歹來了呢!
時染越走越沉默。
玉樹發現不對,忙問:“染染,你在想什麼,你是不是喜歡薄靳塵?”
“我是挺喜歡他的。”時染老實的吐露出心裏的感受。
蘇酥咋舌,這女人未免也太實誠了吧?
不過看他們之間那黏糊勁兒,也算是進入了熱戀期,總比沒有絲毫感情的婚姻生活來得好。
玉樹同樣被時染的坦誠驚到了:“那染染是不是在怪我多管閒事,如果你想跟薄靳塵一起去逛的話,我也可以找白珏陪我的,就是有些事不太好商量了。”
不知爲何,時染突然涌起一股愧疚感。
覺得她若是真的去找了薄靳塵,莫名的對不住玉樹。
她陡然想起了什麼,輕聲咳嗽兩聲:“玉樹啊,收一收茶言茶語哈,我跟薄靳塵之間乾乾淨淨的,你沒必要喫他的醋。”
畢竟你要是喫他的醋,怕是得泡在醋缸子裏。
不過最終時染還是沒有和薄靳塵一起四處閒逛,而是信步閒庭一般,真正的如旅人一般試着融入這個地方,感受這地方的風土人情。
“真的要玩,還是這地方好玩。”一位穿着時尚的辣妹帶着他們來到一家別具風味的酒店門口。
辣妹看了看玉樹那妖嬈的身姿,直接將他劃分爲了一種特殊人羣之中。
性別男,愛好男。
來這種地方,沒毛病!
時染一行人跟着辣妹走了進去,在那時不時亮起的燈光下,看到了幾個身着白襯衫的少年,各具風情。
有的如高嶺之花,坐在那凳子上,長腿舒展的。
有的則是眉眼含春,主動過來端茶送酒,一雙眼跟會說話似的。
時染想走,卻被那辣妹拉住:“好姐妹,今天你幫了我,我一定要回報你,今晚你們的消費都算在我頭上。”
說完,她還特意給了一個時染眼神:“這段時間來了不少優質小哥,一會兒你們先挑。”
蘇酥眼冒金星:“時染,這地方的男生真的很不錯,咱們就長長見識?”
時染自然看出來蘇酥是好奇了,她很想知道這羣男人究竟是做什麼的。
包廂內,燈光依然昏昏沉沉的,帶着宿醉的壓抑感。
一排白襯衫少年走進來,後面又跟了一批黑襯衫少年。
“白衣代表他們可以帶回去,都是調教好了的,黑衣代表是沒接過客的,因爲還不怎麼聽話,所以得留下來享受。”
說完,辣妹在時染耳邊咕噥一句:“放心,他們都傷害不了你們的,他們都經過了特殊處理,沒力氣反抗的。”
時染皺了皺眉:“那豈不是很沒意思。”
辣妹當時就比了個大拇指。
“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咱們可以選烈點的玩法。”辣妹臉上洋溢着興致滿滿的笑容。
蘇酥下意識後退了一步,被玉樹攙扶住了。
等等,那雙眼睛!
時染望向那羣黑衣男子,注意到了一個眼下有顆黑色淚痣的男子,狐狸眼,水汪汪的,看上去就很想欺負。
嗯……
這傢伙很像一個人啊!
時染摸了摸下巴,思考了半天。
指着那男人問:“妹子,這男人我能選嗎?”
辣妹雙手一拍,勸道:“說真的姐妹,我不建議你選這小子,他傷了好幾個人了,看着表面無害,下手賊狠了,要不是今兒要湊個整數,還真不會弄他出來。”
說到這,辣妹一陣得意:“這幾天遊客多,生意可好了!”
時染望向那狐狸眼男人,就瞧見他雙手十指架在一起,做出了一個“T”字。
繼而他撩起自己的黑襯衫,露出手腕那被捆綁的痕跡。
這傢伙在求救?
時染幾乎已經確定了,這傢伙就是嫩虎啊!
竟然淪落到這種黑店來了,是不是混得太慘了點?
她扭頭對蘇酥道:“挑人啊!別都看着啊,玉樹也挑一個!”
蘇酥和玉樹面面相覷,瑟瑟發抖。
玉樹率先拒絕:“我……我有點不知道怎麼挑。”
蘇酥裝出一副誰都垂涎的色中餓鬼模樣:“染染,我可以多挑幾個嗎?”
辣妹聞言立馬捂緊了錢包。
“這位姐妹,一個就夠你爽上天了,別貪心。”
時染一揮手:“咱們不差錢,我就要他了,這雙眼看着就讓人想狠狠的欺負一把。”
“誰說不是呢!”
“你,出來,好好伺候着,知道嗎?”辣妹一把將嫩虎拎出來,使了點力,但姿態依然防備。
嫩虎猛地還手,將辣妹推倒在地。
然後蹬蹬蹬地跑到時染身後:“姐姐,我好怕怕……”
時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