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怎麼才肯跟我好好聊聊天?”霍厲川咬着牙問。
時染搖頭晃腦:“前段時間買了點東西,卡上少了幾個零,我不太高興。”
而且後面還要想辦法去把藏狐他們撈出來,肯定是要用錢開始收攏一些勢力的,她還在想着怎麼擴張一下海上的勢力呢!
那些傭兵個個都是要財不要命的主,不管主人家有沒有本事,有錢就行。
“聊天付費,一百萬一次!”時染見霍厲川不夠上道,索性攤牌。
霍厲川叉着腰,歪着腦袋想了三秒鐘:“成交。”
時染拿出手機晃了晃:“先款後貨!”
“您有新的支付寶消息,叮,到賬一百萬。”
時染聽到這動人的聲音,笑得真誠,撩了撩額前的碎髮:“請問您需要我陪您聊什麼呢?”
霍厲川:“……”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節奏,組織好語言後問:“你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時染?”
“我當然是時染,如假包換的時染,而且當初我有多喜歡你,爲了你做了多少傻事,我都門兒清,不過現在我不喜歡你了,你就覺得我換了個人,對嗎?”
不等霍厲川說話,時染咄咄逼人的追問了了兩句:“怎麼,只能你對我冷淡,不許我換一個人喜歡嗎?”
說話間,時染看着頻頻往這邊看的薄靳塵,跳起來招了招手,揚起燦爛的笑容。
“霍厲川,你看看,薄靳塵長得帥氣,對我也好,更重要我的是,我在他的戶口本上,前面的名頭是妻子,他給了我一個家,你呢,你能給我什麼?”
“我……你說過你會一直陪着我的。”
時染冷笑一聲:“不過你有一點沒有想錯,我確實是重生了,現在的時染不是以前的時染,我現在心裏只有薄靳塵一個人,滿心滿意的只有他一人,所以……別愛我,沒結果。”
霍厲川:“……”爲什麼他無法反駁。
不一會兒,薄靳塵就趕到了時染跟前,眼神不善的看着霍厲川:“你對我家染染還有想法?”
霍厲川腦海中回想起時染剛剛提到的那句戶口本,心下一黯。
時染現在確實是薄靳塵家的,他已經再也沒有機會了。
“沒什麼,祝你們幸福,如果你對染染不好的話,我隨時會回來將她接走的!”
時染眉頭皺得死緊:“我要是過得不幸福,肯定回時家當我的小公主,有你什麼事兒啊?”?
“不是,你身邊不得有個人護着你嗎?”
這個問題成功的讓時染陷入了沉默,她腦子裏面幾條線搭上了弦,反問道:“你怎麼說的我像沒有男人不能活一樣?再說了,就算我真的需要有個男人來照顧我,也不可能是你這樣的,整天流連花叢,不守男德的人啊!”
薄靳塵猛然扭頭:“男德?”
時染激動點頭:“對呀對呀,我上次在網上看了,很火的,說你們男孩子也應該在外面好好保護自己,不要亂來,不要亂穿衣服亂勾搭,不然就是不守男德。”
走出了一段路,薄靳塵偷偷去牽時染的手,壓低了眉眼,嗓音低醇的問:“那麼染染,你覺得我守男德嗎?”
被美色迷了眼的時染忙不迭的點頭:“你不用守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愛我就是你的唯一準則!以後有什麼事我都會護着你的,不管是藍海商會,還是薄家,我都能陪你一起面對。”
薄靳塵故作正經的臉上,終於浮現起抑制不住的笑意,他伸手去撫時染不安分的短髮:“以後還是把頭髮留起來。”
“暫時還是不要了,我想留一段時間的短髮,換個形象,這樣也方便我洗白身上的黑料,先從外貌上給人改頭換面的衝擊,未來的路纔會好走。”時染篤定的說道。
“薄靳塵,我不會成爲你的負擔,而是要成爲能夠站在你身邊跟你共享榮光的人。”
許是這番話說得太過鏗鏘,薄靳塵竟然沒覺得眼前的人是個小女人,還是個白天在衆人面前哭鼻子嗷嗷叫的嬌氣女孩。
“我相信你,等着你站在我身邊的那一天。不過染染,接下來我會跟薄家對上,你怕嗎?”
時染一拍手:“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
回到如夢居的當天晚上,時染第一時間聯繫了嫩虎,得知他最近得到了一些關於藏狐他們的消息,可算是鬆了一口氣。
嫩虎看着跟他視頻通話的時染側臉,終於還是開啓了靈魂般的質問:“你爲什麼剪頭髮,你就這麼想當我們兄弟?”
時染滿腦門問號:“兄弟,給座標,給力點好嗎?藏狐他們的身家性命可都在你手裏捏着呢!”
“不着急,他們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怎樣,你說說,你幹什麼要剪頭髮,長髮多漂亮呀!我就想要個妹妹,你就不能乖乖當妹妹嗎?”嫩虎喋喋不休的,說着說着,那雙嫵媚的眼裏還帶上了幾分霧氣。
時染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孟川少爺!說正事呢,你下次想看我長髮,我帶假髮成嗎?別扯這事了!”
嫩虎達成了目的,頓時笑開:“就知道染染最體貼了,藏狐他們現在就在那地方,上次給我們傳了訊號,說是他們被關押在一處島嶼上,偶爾會有人過來給他們一些物資,讓我們查探的時候務必小心。”
這一羣人,傳遞信號的時候,永遠不會說自己受了多少苦,需要儘快救援。
他們總是客觀的描述地理環境和緊要信息,給外面救援的人留足準備的空間和時間。
時染看着電腦屏幕上出現的數據,衛星壓根拍不到那座島嶼的情況,濃重的霧遮擋了太多的信息。
嫩虎忽然說道:“藏狐其實還是個精算師……”
“什麼精算師?”
“基金買賣,保險利率設定以及賭場的規則和比例,都是由精算師測算出來的,他也算是華爾街的一個靚仔,那些人找他去,或許有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