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土法造大明 >第78章 皇帝家也沒餘糧
    “哦,獻寶啊,深哥兒又有什麼好寶貝啦?”

    說着很是不在意的一邊翻動奏章,一邊繼續說道:“你說你也是貴爲皇明的太子了,這給朕獻寶的事還用得着你來獻殷勤?”

    “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先說好啊,朕可沒錢了啊……”

    “呃——”

    景泰帝朱祁鈺說到這裏,忽然就被眼前的東西的所驚呆了——黃金!

    一個雕刻精美的黃金圓柱體,正在朱見深的手中,拿在自己的面前,這讓景泰帝朱祁鈺很是生氣,老子——呃,是朕容易嗎?整天爲樂國家披肝瀝膽,更是節衣縮食的,你竟然還這麼奢侈?

    正所謂上有所好,下必從之,這要是讓外人知道了,那以後大明朝不是徹底的垮了?

    國之將亡,必從奢起!

    就在景泰帝朱祁鈺有心想要敲打敲打朱見深的時候,就聽到朱見深在那裏說道:“叔父,侄兒給你變個戲法……”

    “長,長,長……”

    隨着朱見深那小手左右一拉,那黃金棍竟然一下就變長了,然後一轉,對着景泰帝朱祁鈺說道:“叔父,請移步一下,侄兒再給你變個戲法……”

    景泰帝朱祁鈺搞不懂朱見深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看了一眼身旁的興安公公,這才站起身來,跟着朱見深來到殿門外,望着外面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還有迎面吹來的涼爽輕風,不由的伸了一個懶腰,淡淡的說道:“現在可以變了吧,朕就看看你個小兔崽子能變啥戲法,有本事,你把承天門給朕變到眼前來!”

    朱見深只是神祕的一笑,拿起那個黃金筒,對着前面承天門的方向照了照,又調着這黃金筒轉了幾轉,這才遞給景泰帝朱祁鈺說道:“戲法就在這黃金筒裏,叔父請看——”

    景泰帝朱祁鈺半信半疑的拿起黃金筒,放到眼前,下意識的閉上另外一個眼睛,定睛望去——

    身體猛地一震,手中的黃金筒都差點扔出去!

    歷歷在目,猶如自己就在承天門一般,甚至上面大漢將軍的面容都看得一清二楚!

    猛然放下黃金筒,睜開另外一隻眼睛,景泰帝朱祁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在原地,這下驚奇的他急忙又重新端起黃金筒,這下可不止是看承天門,周圍的一切都掃了一遍,有的更遠,有的更近,有的清楚,有的模糊……

    這,太神奇了啊!

    怎麼回事?

    難道這是仙家寶貝,神器法寶不成?

    翻來覆去的把玩查看這黃金筒,景泰帝朱祁鈺這才發現,原來兩端各自都安裝着一個透明玻璃一般的東西,心中有些驚訝的指着那鏡頭問道:“這是你那個玻璃?”

    朱見深點點頭,裝作很是得意的說道:“對,只不過,這個是凸鏡,那個玻璃是平板的……”

    “造價幾何?”

    景泰帝朱祁鈺根本不關心這個東西是什麼,只要不是仙家寶貝、神器法寶,只要是能製造就可以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造價。

    他不是一般的皇帝,也是曾經上過戰場,高立於城牆之上,遠眺過也先瓦剌大軍的,更是一個聰明的皇帝,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明白了這個東西的價值!

    如果是在北面草原之上,我軍將領手持這個東西,提前幾裏地發現蒙古大軍,那便是能從容安排防禦,這是何等的神兵利器?

    甚至比火炮還要犀利。

    更別說斥候完全不用抵近偵察,遠遠的就能在不被發現的前提下探查到敵情,從而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這……

    一想到這裏,景泰帝朱祁鈺就有些激動,渾身有些發顫的緊緊攥着黃金筒,轉身就走進大殿內,一邊走,還一邊說道:“興安,急召武清侯和於少保前來,對了,安遠侯是不是也回來了,讓他一併過來,還有劉永誠,讓他也來……”

    說完這些,他才轉身對着朱見深問道:“此事還有誰知道?”

    朱見深有些呆滯的說道:“叔父,侄兒該先回答你哪個問題?”

    景泰帝朱祁鈺也發現自己是過於緊張了,不由的放鬆下來,低聲的說道:“這是沒其他人知道了吧?”

    朱見深點點頭,緩緩的說道:“沒人知道了,就連這東西都是我分頭讓人制作之後,又自己組裝的……”

    聽到這裏,景泰帝朱祁鈺有些意外的多看了一眼朱見深。

    這一眼,讓看多了古代皇帝影視劇,尤其是經歷了《雍正王朝》這部經典的洗禮,他立馬就知道這眼神中的意思了。

    呦,神童啊?生而知之者?

    是不是過段時間滿京城裏還要流傳着你朱見深生的時候紅霞滿屋,龍盤屋頂?

    “還有一個人應該也清楚一些,那便是侄兒的那個工匠蘇峯,不過,他醉心研究,當日發現這個現象之後就只是彙報給我,然後就去研究別的了……”

    “那他人呢?”

    朱見深心中輕輕的送了一口氣,沉聲說道:“已經讓侄兒送到門頭溝主持工坊事物了,外面有府軍前衛的人看守,內外禁絕!”

    景泰帝朱祁鈺這才緩緩的點點頭,淡淡的說道:“深哥兒,這事,你做的對,看來最近你沒少長進啊……”

    這算是過關了麼?

    朱見深不敢大意,帝王之心,誰知道多少個轉兒,又在第幾層。只好轉移話題的說道:“這種透明的玻璃,對於工藝要求很高,大約十爐的玻璃才能產一枚透鏡,造價主要在這個玻璃上,合計算下來,大約在一百五十兩到二百兩左右!”

    一百五十兩到二百兩……

    一個……

    景泰帝朱祁鈺忽然覺得自己嘴裏有點發苦。

    窮啊!

    要知道現在是景泰八年的四月,二月剛剛免了上一年南畿秋糧,然後三月又賑濟了山東的饑荒災民,這個月初他又因爲天災,免了浙江布政司的稅糧,然後又剛剛給方瑛撥付了鎮壓平銅鼓藕洞苗民的糧餉……

    地主家,不對,皇帝家也沒餘糧啊!

    愁容滿面的景泰帝朱祁鈺看向朱見深,有點意味深長的問道:“深哥兒,你說要是朝廷準備採購的話,你賣多少錢啊?”

    朱見深一楞,還沒有回答就聽到景泰帝朱祁鈺又問道:“你說這個東西收歸工部如何……”

    說完景泰帝朱祁鈺就急忙向着裏面走去,不讓朱見深看到自己的臉。

    雖然只是試探,可是身爲皇帝,身爲叔父,這麼空口白話,脣紅齒白的就要佔人家的東西,沒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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