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好像個渣女哦。”雲團小聲叭叭。
荊歡勾脣,如今她的身份,足以讓晏以安今夜無眠了。
注意到荊歡嘴角的笑意,杜光赫問:“嘉致可是遇上什麼有趣的事兒了?”
荊歡不緊不慢斟了杯酒,笑道:“路上摘了顆果子,很甜。”
杜光赫瞭然的點點頭:“皇宮裏確實長了好些果樹,等回頭我也去嚐嚐。”
荊歡忍笑,一擡頭就看見斜對面忿忿瞪着她的二皇子。
想起二皇子之前的尾隨,定是不安好心,荊歡取出五十張黴運符,啪嘰貼到了二皇子身上。
二皇子只覺得肩膀有些沉,扭頭去看卻什麼都沒發現,收回視線繼續自以爲隱祕的瞪着荊歡。
荊歡讓他出了這麼大的醜,他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
壽宴結束,荊歡跟杜氏兄弟倆先是去了趟東宮,然後才一同出宮。
沒走出幾步,就看見了走在前面的二皇子和二皇子妃。
荊歡把玩着腰間的玉飾,只見二皇子腳下一滑,摔進了一旁的池塘裏。
二皇子是個旱鴨子,在池塘裏奮力劃拉着雙臂,越掙扎越往下沉。
“救命!救......咕嚕嚕......”
二皇子被迫喝了好幾口池塘水,險些被那腥臭味薰吐了。
二皇子妃手忙腳亂的讓隨行的宮人下去救人。
荊歡勾起一抹隱祕的笑,指尖一縷青霧浮動,直奔二皇子而去。
已經被人攙扶着往池塘邊走的二皇子突然背上一沉,身體不受控制的前傾,一頭扎進了池塘裏,順帶着把旁邊的太監也給壓進了池塘裏。
“夫君!”二皇子妃失聲尖叫。
此時路過這裏的人並不多,二皇子妃餘光瞥見不遠處看戲的三人,也顧不上荊歡和二皇子之間的齟齬,大聲求救。
荊歡後退一步,遺憾的嘆了口氣,看上去十分無奈:“不好意思二皇子妃,本世子怕水。”
二皇子妃求救的目光轉向另外兩人。
杜光赫和杜嘉平跟約好了似的,不約而同後退兩步,齊聲道:“我們不通水性,不會鳧水。”
二皇子妃:“......”
故意的是吧?
荊歡無視二皇子妃憤怒的表情,擡手指了指池塘的方向:“再耽擱下去,二皇子就沒了。”
杜光赫:“......”
杜嘉平:“......”
二皇子妃:“!!!”
一陣雞飛狗跳之後,二皇子終於被宮人撈了上來。
只是第二次摔進池塘裏的時候臉蹭在了池塘底部的一塊石頭上,血糊了大半張臉。
朦朧的月光傾灑在他的臉上,猙獰又可怖。
就連一向以溫柔面目待人的二皇子妃見了也忍不住露出嫌棄的表情。
大晏朝儲君除了立嫡立長以外,還有一點就是不能有殘缺。
比如瘸腿,比如臉上帶疤。
瞧着二皇子滿臉血的樣子,估計日後也要留下疤痕。
如此一來,倒是陰差陽錯和皇位絕緣了。
荊歡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道:“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吧。”
-
一夜無夢。
翌日一早醒來,荊歡還在更衣,就聽見門外傳來嘈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