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李賀淡淡道：“首先你的唱功，很好，我不多做評價。”
“聲線很富有感染力，這也是我決定把這首交給你來唱，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停頓了下，李賀繼續編道：“我覺得你唱這首歌，最亮眼的部分，是情感，好像這首歌寫的就是你，你就是《泡沫》。”
蔣琦欣喜道：“不愧是加貝老師，這都被你聽出來了。”
那段感情蔣沒對任何人說過，沒想到加貝老師居然聽出來了。
何希兒震驚扭頭，心說我也聽出來了，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是個人都能聽出來。
李賀話鋒一轉：“整首歌唱下來，也有一點點不足，就是你太貪心了，想要情感與技巧同在。”
“這兩者很難達到平衡，情感完全投入，一些技巧就會被拋棄，你卻不想拋棄它們。”
李賀說的很嚴肅，也很認真，彷彿他很懂一般。
何洛都被震驚到了，沒想到死黨這麼厲害。
不愧是寫出《消愁》、《泡沫》的人。
蔣琦點頭，苦澀道：“加貝老師說的沒錯，是我太貪心了。”
蔣琦一直在尋找情感與技巧的平衡點，可惜從未成功過。
也有許多人給她說過同樣的話，可蔣琦還想嘗試。
今天李賀又和她說了一遍，蔣琦決定放棄。
這個點，也許根本不存在。
沉思片刻，蔣琦建議道：“加貝老師，要不讓何洛洛也唱一遍《消愁》，過過嗓子。”
過個毛嗓子，我看是你想聽……李賀一眼就看穿了蔣琦的小心思。
何希兒瞬間提起精神，相比起《泡沫》，她更喜歡《消愁》。
只不過寫這首歌的人，和唱這首歌的人，讓他大跌眼鏡，宛如在夢中。
李賀不太想滿足蔣琦的小要求，他還在爲沒能看到大明星社死而愁悶。
你都沒滿足我的要求，還想給我提要求，在想屁喫……李賀委婉拒絕：“不能。”
接着李賀解釋道：“沒有配樂，不方便。”
蔣琦卻是跳了起來，笑着道：“有配樂，錄音棚的樂隊伴奏已經練習好了，今天他們剛把伴奏發給我。”
在決定去蔣琦朋友錄音棚錄歌時，李賀就已經把伴奏曲譜發給了樂隊，讓他們練習。
沒想到蔣琦不講武德，提前拿到了伴奏。
太可惡了。
何洛直接答應：“沒問題。”
他想在活明星面前，展示下自己，還可以讓活明星指點下。
何希兒激動的小眼睛忽閃忽閃的，雖然唱歌的人有點奇怪，可只要能聽到完整版《消愁》就夠了，這幾天一直在單曲循環何洛洛的視頻，可把她氣壞了。
剛剛好幾次，何希兒都要忍不住了，特想衝上去把何洛打一頓。
她還覺得自己好傻。
何洛洛與何洛，一字之差，之前居然沒猜出來。
蔣琦喜滋滋的拿起粉色小音響，準備調下首歌。
她這個小音響裏就兩首歌，分別是《泡沫》的伴奏和《消愁》的伴奏。
李賀趁機趴在死黨耳邊嘀咕幾聲，瞬間回到原位。
很快。
伴奏開始播放，何洛站起來眼睛眯起，自我陶醉。
蔣琦、何希兒滿臉期待。
終於可以聽到完整版了，不用再被《消愁》折磨。
何洛開始唱起，嗓音低沉，富有磁性。
當他唱到：
“一杯敬故鄉、一杯敬遠方
守着我的善良、催着我成長
所以南北的路不在漫長…”時。
突然停住。
伴奏還在繼續，歌聲卻已消失。
蔣琦和何希兒好像吃了屎一樣，臉色扭曲，面色漲紅。
何希兒忍不住道：“怎麼不唱了。”
何洛想起死黨的叮囑，扭捏道：“第一次見到明星，太緊張了，忘詞了。”
“你！”何希兒‘你’半天，愣是沒憋出下面的話。
她要被氣爆了。
現在她可以萬分確定。
何洛就是何洛洛。
別人沒他這麼賤。
不對。
還有一個比他更賤的，正在沙發上笑吟吟坐着呢。
何希兒眼神不善，比李賀猥瑣看他百褶裙時還要危險，她真想把何洛一腳踹出去。
太特麼賤了啊。
蔣琦強壓住火氣，她算是明白了。
不正式錄歌，何洛洛是不會讓她們舒心的。
爲什麼這麼賤啊！
現在蔣琦覺得，加貝老師之所以發這麼氣人的視頻，都是可惡的何洛洛鼓動。
李賀威脅何洛的時候，蔣琦正在調伴奏，沒有看到那一幕。
何洛十分委屈，忍痛接下這個鍋。
因爲死黨答應，只要按他說的唱，後面寫的歌，他還有機會唱，否則只給他前半段歌詞。
何洛深知腰斬的歌詞有多麼折磨人。
爲了自己考慮，何洛堅定站在死黨陣營。
李賀呼出一口氣，滿足了。
四人喫過飯後，李賀、何洛告別離開。
外面，已經華燈初上，燈光閃爍。
後面，何希兒蹭蹭蹭跟了上來。
何洛詫異：“你怎麼出來了？”
何希兒撇過頭，不想搭理噁心人的何洛，她現在心裏還癢癢的很，很想上去踹何洛一腳。
這下，何洛更加堅信，何希兒就是親戚來了。
還拽着死黨走快些，小心被殃及池魚。
何希兒撇着頭，蹭蹭蹭跟着。
李賀好奇，被拽着問道：“何希兒，你怎麼認識蔣琦，據我所知她並不是魯省人。”
在蔣琦住的酒店房間裏，看到美腿何希兒，李賀很好奇。
李賀猜到蔣琦不會一個人見他，身邊肯定有別人在。
他想過是經紀人，助手，甚至是保鏢，唯獨傲嬌的何希兒與蔣琦連接不上。
我憑什麼告訴你……何希兒不情不願道：“我和琪琪姐是同一個經紀人在帶。”
“你居然簽約公司了？”何洛震驚道。
何希兒怒目而視。
什麼叫‘你居然簽約公司了’，好像我簽約公司很奇怪一樣。
“我人美歌甜被公司簽約，很奇怪麼。”何希兒傲嬌道。
總算扳回一城。
李賀點點頭。
原來何希兒簽約了盛世娛樂。
那我以後，該去哪個公司呢？
李賀有些犯愁，沒有公司資源推薦，有時候很麻煩。
寫的歌不能總拿出去賣吧，這樣得到的錢還沒有簽約公司拿得多。
簽約公司唯一的不好，就是……
——
（先發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