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溫家有娘子 >第二百七十九章 又出現了
    陳寧雅摸了摸自己的臉,想到自己年過三十臉上還看不出細紋,不由得笑了,“確實不錯,聽說是雲煙齋的東西,那裏的胭脂水粉貴不說,還一盒難求,也不知道那孩子怎麼弄到這麼多的,連我都有一份!”

    羅氏打趣道:“他跟元良好歹也是同窗,關係又好,能不想着你嘛!”

    “這倒也是!不過那東西是真的好用,抹上去清新滋潤,還不會黏糊糊的,一會兒就吸收了......”

    兩人女人圍着胭脂水粉討論得火熱,旁人卻是一句話都插不上嘴,尤其是黃氏,她在慶安縣這些女人裏面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平日裏沒有羅氏在的情況下,誰不奉承她兩句,結果現在到了溫家反倒被冷落了不少,這心理落差可不是一點點的,再加上羅氏和陳寧雅說的話題她也不懂,越發不自在。

    其他人則是驚歎又羨慕,生了個好兒子就是不一樣,雖然家世一般,照樣能得縣令夫人青睞,這些人渾然忘了之前賞花宴羅氏對陳寧雅也是分外不同的。

    很快,外頭傳來迎親隊的聲音,羅氏催促道:“趕緊出去看看,這邊多的是人陪我!”

    陳寧雅告了個罪離開。

    拜堂的時候婚禮到達了高潮,連羅氏等人也出來瞧了熱鬧,待到新娘子被送入洞房宴席也開始了,山珍海味,珍饈美饌,杯觥交錯,好不熱鬧。

    宴席從黃昏到天黑,直到客人陸陸續續走了,溫元宏纔回了新房,將後面的禮節走完。

    前院這邊,溫有山和陳寧雅把宅子裏裏外外檢查一邊,不約而同鬆了口氣,相視一笑,像是爲了慶祝一般,這夫妻倆竟然在臥房喝起了小酒。

    “我就說了!這次絕對沒有問題的!”溫有山得意地咧嘴大小,順勢痛飲一大白,剛剛因爲心裏裝着事,他都沒怎麼敢喝酒,別看他來者不拒,實則裏頭都摻了一大半的水,頂多就是喝了個水飽罷了。

    陳寧雅沒好氣地嗔怪道:“你別太得意,我們還是低調爲好,這次村子那邊就別大肆擺桌了,過幾天回去再請幾個往來比較頻繁的村人就好。”

    “曉得的。”溫有山不住地點頭,不知不覺喝高了,陳寧雅也喝得有些迷醉,稀裏糊塗就跟着溫有山躺下了。

    翌日,兩人醒來才發現屋子裏赫然多了一口金絲楠木大箱子。

    溫有山一聲“挖槽”一蹦三尺高,鞋子夠不穿了,赤着腳下地,恨不得將這該死的箱子給扔遠了去。

    陳寧雅穿戴好湊過來,沉着一張臉咬牙道:“打開看看,我就不信這回還是金銀財寶!”

    “對!我氣得都忘記開鎖了!”溫有山拍了拍腦袋,宿醉讓他看起來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陳寧雅:“......”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溫有山開鎖開得別提多利索了,等箱子打開,饒是不信邪的夫妻倆也被嚇住了,盯着箱子瞪了好幾次眼,久久回不過神來。

    溫有山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顫抖着哆嗦道:“這......這是真的嗎?娘子,你趕緊打醒我!”

    “啪!”的一聲,陳寧雅毫不客氣地甩了他一巴掌,氣狠了,“現在清醒了嗎?”

    “清醒了清醒了!”溫有山捂着臉,不敢再觸陳寧雅眉頭,期期艾艾地問道:“這麼多金子,咱們怎麼處理啊?”

    沒錯,箱子裏全是金子,也不知道縣衙庫房有沒有這麼多錢,反正他是沒見過的。

    陳寧雅陰着一張臉,埋頭扒拉,許久才從裏面弄出一張被壓平的信封,取出來一看,不出意外還是那個叫無名氏的,說是給溫元宏的賀禮。

    陳寧雅狠狠擰上溫有山的耳朵,“這個無名氏到底是什麼人?有病是不是?”

    “娘子息怒,息怒......”溫有山喫痛得齜牙咧嘴,連連求饒,怕耳朵真的被擰下來。

    陳寧雅發狠地跺跺腳,到底是鬆了手,一臉嚴肅地琢磨道:“這東西不能放在家裏,之前那些金銀珠寶還好說,這金條外頭可見不着,就是勳貴手裏頂多有的也是金葉子,整個大齊只有一個地方能見到金條!”

    溫有山有種不好的預感,猛吞了吞口水,瞪大眼睛問道:“什麼地方?”

    “國庫......”

    撲通一聲,溫有山一屁股坐到地上,慘白着一張臉,哆哆嗦嗦問道:“娘子,這些東西不會是從國庫偷出來的吧!”

    要真是這樣可就遭了,他們家到底是惹了哪一路的瘟神,要被這麼整?

    陳寧雅不確定地說道:“應該不是......聽說國庫的金條上面都有一些烙印,比如說什麼時候鑄的,這上面赤條條的,啥也沒有,應該不是從國庫盜的。”

    溫有山一口氣才鬆了一半,就聽陳寧雅凝重地說道:“不是國庫盜的,就只能是私鑄的,若被發現可是誅九族的死罪!”

    “嘶!”溫有山倒吸一口冷氣,再次跌坐回去,怔了片刻,火速關了箱子,將鎖鎖回去,覺得不保險又上了一把鎖,緊張兮兮地說道:“天快黑的時候我就把這東西拉回村子去,扔到邕江,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陳寧雅眼睛大亮,拍掌道:“好主意!就這麼辦!”

    夫妻倆有了主意,頓時一身輕鬆,互相收拾了一就出了房門,還將臥房鎖了起來,掛着得體的笑容去了正屋,準備喝兒媳婦的茶。

    胡依雲不愧是沈氏精心調教出來的,規矩禮儀那是沒得挑,又因爲出自書香門第,身上的文墨氣息濃郁,不僅能跟溫元宏吟詩作對,還能同他作賦,夫妻倆昨晚雖然沒圓房,只是單純蓋着被子聊天,卻是什麼都能說得上,倒是琴瑟和鳴,陳寧雅敏銳地察覺到兩人只見的曖昧氣息,懸着的心也安了不少。

    瞧他們眉來眼去的,垂眸道:“你們剛剛成親,四天後還要回門,乾脆等回門了再回鄉下見見鄉親父老,咱們家今年辦了不少喜事,村子那邊要不要大辦就看你們的了。”

    溫元宏詢問地看向胡依雲,他是沒所謂的,可要胡依雲高興纔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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