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離超空間航行的薩尤克號,停頓了一秒後,發動機點火,引擎繼續輸出強勁的動力,開始帶着薩尤克號,緩緩朝着新帝國的首都星外層1號軌道防衛要塞飛去,遠遠看去只是覺得這座軌道防衛要塞巨大雄偉,但毫無參照的情況下,無法對它的有一個清晰的認知,直到薩尤克號抵達。

    那三層懸浮於軌道防衛要塞做緩慢軸心運轉的環狀帶,其實死星港的碼頭,其中一個泊位打出一道牽引光束,將熄火後靠慣性漂移的薩尤克號捕捉,穿過一層透明的能量薄膜,牽引到泊位上,之後泊位側方的穩定器開始做功,能量場將整艘戰艦穩穩的錨定在碼頭上。

    縱長m的薩尤克號,在1號軌道防衛要塞面前,宛如一粒塵土,單單一座碼頭就擁有上萬個能停泊跟薩尤克號體型相同戰艦的泊位,雖然這些泊位現在都空蕩蕩的;而這樣的環狀帶碼頭還有兩座,三座碼頭體積卻還不到要塞主體建築的40%大小,很難用文字來描述它的宏偉了,而這樣的軌道防衛要塞,居然還有5座;6座巨大的要塞,分別位於首都星赤道外層空間,和兩極頂部,每座要塞間還有成千上萬的軌道炮平臺連成一線,共同組成了整個首都星的外層軌道防禦系統。

    主閥開啓,壓力平衡感應模塊,在自動調節戰艦內外的氣壓,一陣白茫茫的壓縮空氣涌動間,薩尤克號的主艙門緩緩的開啓了,背景的光亮中,有一道魁梧的人影,揹着光只能看到他身上帝王型單兵作戰鎧甲的輪廓,顯得無比威嚴。他一步一步,堅定的走懸橋上,最終踏上了碼頭堅實的金屬甲板上。

    “話說老烏,作爲皇帝陛下,就沒人來迎接我們的嗎?這也太掉價了吧!!!”看着眼前空蕩蕩的碼頭,李何必有些無語,在艙門開啓前他還在思索,是不是當自己站在碼頭上時可以來一句:這是我的一小步,卻是帝國的一大步什麼的。可現在說給誰看?“你可拉倒吧,帝國講究的是務實,務實你懂麼!現在本皇的子民們都還在沉睡,子系統控制的智能士兵軍隊嚴格遵循條例守則,嚴謹務實,誰能來迎接,特麼的真在這個時候來迎接我們的都是鬼魂,你怕不是要嚇死本皇喲!”

    好尷尬,李何必對於薩尤卡帝國的初次印象就變得十分怪異,好在尤娜的及時出現,給他解了圍。視網膜上開始浮現實景的虛擬道標,指引他該往何處走,看着一排白色的箭頭出現,他只有老老實實的跟着移動;一路上,雖然有些許光亮,但人造光的冷意,在外層軌道上更加陰森。“缺少點人味兒啊。”

    走了幾十步,道標消失了,眼前出現一組排列的整整齊齊的金屬衝浪板式的薄片,其中一張衝浪板自己飛出來,懸浮在他的腳邊後,系統指引他站了上去。“哦,紐特代步器,我喜歡叫它飛板,看外觀有過更新升級,不知道速度怎麼樣。”剛站穩,烏鐸就非常興奮的在意識裏叫了起來,“換我換我,你現在還不會玩這東西,容易摔成狗喫屎,本皇給你示範。”

    確實,剛站上去李何必就差點摔下來,只能將身體控制權交給烏鐸。

    之後,他就感覺自己的腎上腺在猛烈的分泌,因爲烏鐸雙腿前後戰好,膝蓋微微彎曲,身體稍微前傾後,紐特代步器就如離弦的弓箭,載着烏鐸就開始飛馳起來,那時速起碼超過了200公里每小時。帶着烏鐸開始在碼頭上體驗飛行飆車的快·感了。

    “啊———————————————啊————————————”這是李何必在意識裏興奮大吼的聲音,視野中的一切都模糊了,整座要塞因爲有一層透明的能量隔離場,所以空氣在這裏是存在的,高速移動颳起的強風,在耳朵裏嗚嗚作響,身體不斷調節着肌肉力量和重心,控制飛板左右變向,穿梭於碼頭之上。而李何必也在貪婪的吸收着烏鐸共享的經驗,並且深深的喜歡上了這個飛板。“嗚呼————本皇好開心啊!登基以來至今二十萬年沒玩過啦,做夢都在想在星港上或者街面上再這麼玩一遭啊,今天夢想終於實現啦!嗚呼————”

    這句話讓李何必有些心酸,其實他有些明白烏鐸的心情,登基爲帝后,不停的打仗打仗,與以前無憂無慮,盡情享受的親王生活告別,被套上了整個帝國的枷鎖,讓他必須控制自己的言行,規範自己的行爲,在內戰中爲帝國的子民樹立一個正面的榜樣,那是非常累的。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其實李何必知道,烏鐸其實是一個性格灑脫,奔放不羈的浪子型男人,如果不是一夜之間,整個帝國皇室被屠戮一空,他成爲偌大帝國唯一的合法繼承人時,送個皇位給他他都不屑一顧。

    烏鐸是好樣的啊,危難時刻,扛起了帝國的大旗,帶領人民爲了生存而奮戰,爲了能讓扎拉的光輝繼續在宇宙間傳播,他犧牲了太多了,甚至最後,奉獻出自己的生命;所以此時學習能力已經超強的李何必,沒有收回身體的控制權,而是讓烏鐸盡情的發泄着,彌補他因戰爭失去的快樂。

    玩了幾個小時,已經圍着星港饒了一整圈,烏鐸終於將飛板停在了穿梭機的旁邊。“你來吧,本皇玩夠了。”“不,老烏,還是你來吧,雖然我們是一體的,但是這個皇位是屬於你的,屬於你的!所以應該由你來喚醒這個帝國,去吧,做你應該做的事。”

    “小子,謝謝你。”烏鐸的情緒波動很強烈,也感染了李何必,兩人之間因前段時間建立的深厚信任在此刻轉變爲了深深的羈絆,源自內心深處的羈絆。

    坐上穿梭機,尤娜控制着這臺三米長短的梭型飛行器,來到要塞的主體建設中,引導着他們來到一座巨大透明電梯樣式的艙室中,一陣白光閃過,再一次讓李何必感覺到了暈眩感,接着他們便直接傳送到了首都星的地表。

    出現在李何必面前的一切事物,都在反射着金屬的光澤,讓他感覺置身一片鋼鐵叢林之中,挺拔的建築物,平坦光滑的地面,看上去帶有點點哥特風格的影子,卻因爲某些不知名的技術,讓許多建築的高度與樣式,都在衝擊這李何必的感官,一句話,神祕中帶着古樸,古樸中透着科幻。

    天空中應該還是人造光,沒有一絲的溫度,讓他在意識深處很受衝擊,難道自然環境不要了麼。烏鐸的視野一直在望着正前方,他所站的這條道路的盡頭,哪裏有一座直插天際的建築羣,“應該就是新的皇宮吧,我想就不用的再介紹了,你也應該能看到視網膜上的標識。”

    呼叫尤娜調來一臺飛板,烏鐸開始在踩着飛板,緩緩的行進在空曠的帝國首都,俗話說的好,望山跑死馬,地面傳送艙離開皇宮至少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因爲皇宮裏的建築羣佔地面積過於巨大,主體的幾座高塔,還有幾座浮空建築,離地的高度也至少在500米左右,才能遠遠的看清。

    周圍的建築,似乎也在彰顯對皇室的敬意,刻意將高度保持在一個相對低矮的水平線,讓皇宮建築羣更加顯眼。

    而然一切都非常雄偉,磅礴,就是少了活人的氣息,讓這裏始終都缺乏生氣,連風也躲了起來,直通皇宮的寬廣大道上,只有烏鐸孤零零的一人,哪怕透過大氣層就能看到滿天停靠的戰艦,也讓這裏似如鬼蜮。

    皇宮的門開了,烏鐸跳下飛板,盯着宮牆後連綿的宮殿羣,緩緩低下了頭,靜靜的站了一會兒後改用步行向皇宮走去。“我,需要對這裏的一切保持尊重,按照習俗,這裏不僅僅是今後我們生活的地方,先祖扎拉的遺骸也一直供奉在皇帝所在的地方,雖然是一個被神話的瓦罐,真空保存下,也只剩一堆白骨了。但是我必須遵從傳統,因爲這些東西都是刻在薩尤卡人骨子裏的禮教,你以後不尊崇,可以,但是不能表現出來。”看來烏鐸對於先祖扎拉的尊重是發自內心的,很少見啊,他放棄了本皇這個稱呼,該爲了‘我’。

    隨着皇帝的歸來,宮殿內開始燃起點點燭火,真不明白先進如斯的薩尤卡帝國,爲何還在使用如此簡陋的照明方式,宮門後的主道走到了盡頭,地面上是一副巨大的圓形金屬浮雕,當烏鐸站在浮雕正中時,李何必發現視線開始快速的上升,原來他們腳下不僅僅是一片浮雕,還是一座巨大的圓形升降臺。

    一路上升,升降臺將他們送到了皇宮的最高處,皇宮的最核心位置,帝國的軍政中樞,君王大殿。

    “嘖嘖嘖,太奢華了!簡直就是土財主中的土財主啊!”

    咧嘴一笑,烏鐸並不想鄙視大窮逼李何必,他再次邁出腳步,走到宮殿的內部,入眼是粗大的兩排立柱,在大殿的盡頭,有一座3米高,30平米寬的地臺,地臺的正中位置,有一座巨大的王座,多馬特晶體打造的,純潔無瑕的王座,蜿蜒的花紋,晶瑩透亮。

    沿着臺階拾級而上,烏鐸停住了,也不說話,就這樣怔怔的看着屬於自己的王座,也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再匆忙,他們還是將它帶着呢。”手輕撫着王座的扶手,一個瀟灑的轉身,坐了上去。

    “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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