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父的模樣,已經有些模糊。
縱然。
寧父,是寧王族抱養的存在。可,一身驚人天賦膽魄,卻是無法遮掩的。
一手,將寧王族,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擡起成爲青州市,有頭有臉的存在。
可。
寧王族排外,始終,不將寧父當成自家人!
以至於。
當年設計陷害他的同時,一舉,將寧父逐出王府。以免,王府大權,落入外人之手。
呵呵!
可笑!
時至今日,一個小小的寧王府,寧天策已經全然不放在眼裏。
“寧生,該出發去大澤鄉了!”白景說道。
寧天策點點頭,一手抱起寧小雅。小丫頭,抓着他的衣襟,那宛若星辰一般的眼睛,眨巴眨巴的。
“我們去見爺爺!”
爺爺?
寧小雅有些迷糊,自她出生以來,就不曾聽過這個人的存在。
“是爸爸的爸爸嗎?”
“對的!”
門口,商務車側面的劃痕已經處理乾淨,完好如新。
開出青州市,一路往鄉下走去。
兩旁,是連綿不絕的青山。山溝之下,還有一條奔騰的青河。
山嶽大勢,尋常人是看不出來的。
到了寧天策眼裏,已經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了。
自古,青山兩岸啼不住,一葉扁舟行萬里。
現在,那漂泊在外的一葉扁舟,回來了!
鄉下,只有父親寧塵生和弟弟寧家佑居住。寧家佑的年紀只比他小几個月,在鄉下,那已經是到達結婚的年紀了。
“沒想到,已經過去六年。也不知家佑,有沒有給我生個小侄子!”
想起家人。
心心念念。
以及那位情竇初開,就先一步憎恨自己的寧子言。
從小到大。
青梅竹馬。
寧父戲稱,要把寧子言,許配給他做爲妻子。
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寧子言,縱然小小年紀,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已經有些許想法的她,定是激烈反抗。
這情竇初開,有自己思想的美少女,徹底跟寧天策鬧掰。
憑什麼?
她並不想,嫁給一個什麼都不是,淪爲一個廢物的哥哥!
談何資格?
猶如笑料!
也就是自那時,寧子言心中恨意,無限擴大。甚至,達到某種,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
就是不知,六年過去,這妮子氣有沒有消一點?
寧天策,無奈搖搖頭。
白景見他沉默的模樣,心中有些動容,道:“寧生,在北境可沒見你愁眉苦臉的。”
北境!
振臂一呼。
數百萬鐵血將士遙相呼應。
畢竟。
是乘風雲起時。
又怎會徒增煩惱?
幾步到村口,單獨一家院子,前面門口聚集了不少豪車,更有不少人,先後出入。
寧天策遠遠的站定腳步,眉心一凝。
難不成,今日老家辦喜事?
小樓門口,一個駝背的影子,做在門口獨自飲酒。
五六十歲,臉上皺紋如同溝壑,已經被壓彎了腰。
寧父好酒,即使已經年過甲子,每日也要喝上兩口。
如,今天悶悶不樂的獨自蹲門口喝酒。
“怎麼?我媽走了,沒人管你喝酒了是不是?”
“誰敢管老子?你算什麼~東西?”寧父先是破口大罵,然,擡頭看清楚寧天策之後。
手中酒壺,吧嗒的掉在了地上。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