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嘈雜。
北面,秦氏王族,穩若泰山。
而,南面秦氏王族,卻是風雨飄搖起來。畢竟,陳氏王族若是倒塌,跟着倒黴的,還有無數附庸家族勢力。
那代表着,南面數千萬人的災難。
本就是死敵,沒有和解的說法。
現今,局勢還沒有徹底明朗。
雲裏霧裏。
寧天策沒有開車,走在金陵市的大街小巷。
“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喫?”
白景想了想,道:“東坡肉?”
“那就喫!”
金陵市的東坡肉,最正宗的,是流水河上乘着船,船上烹肉。
先生一笑而起,渺海闊而天高。
沿着金陵江,順流而下。
因爲包了一艘船的緣故,並無人打擾他們一家人。
“爸爸~看,我剝好了蝦,給你~”
寧小雅,捏着白嫩的蝦肉,送到寧天策嘴邊。
寧天策心中一動,張口就喫。
“我家小雅剝的,就是好喫。”
寧小雅這才滿足的笑了!
“大哥,什麼時候,去接嫂子回來?”寧子言開口問道。
一家三口,纔是團聚。
她寧子言,再怎麼說,也只是個小姨。
正是因爲如此,給不了寧小雅,這個年紀本應該擁有的母愛。
也許多年前。
寧小雅,會嫉妒自家哥哥,過的比自己好。可現今,她卻是真心希望,哥哥不需那般辛苦。
接陳依音回家!
還有一段時間。
急不得。
寧天策搖搖頭,道:“陳王族的事情,還沒完!”
白景大口喫肉,大口喝酒,三巡之後才說道:
“寧生,你說那小和尚是不是爲你而來?”
金陵寺,善緣小和尚。
畢竟是本土排面,一舉一動,都受人關注。
一般不輕易下山。
今時今日,也不知是爲誰而來。
寧天策不語,他來,任他來好了!
小和尚,不過是八道境,還沒有讓他出手的資格。
白景立刻換話題,道:“武協放出消息,天驕榜首,要來金陵市,點名挑戰金陵市的強者。”
武協,怕是早已按捺不住。之前的張爾,便從青州城,跟到了金陵市。至今,不敢冒頭。
這狗屁武協,向來不懼!
所謂天下第一武道大宗?
在他寧生面前,敢稱第一?
笑話!
傍晚。
金陵江,反射着驕陽霞光,宛若一條紅色絲帶,滾滾波動。
時隔多日。
陳玉燕心中怨氣,還是難以平息。以至於飯局之上,陳玉燕坐在自己父親,一家子對面,氣鼓鼓的。
“爸!我遇到那個王八蛋了。”陳玉燕憤憤的說道。
那副臉色,何其鄙夷?
被一個向來看不起,更是踩在腳底下的廢物羞辱,讓她感覺很是恥辱。
“誰?”陳清泉問道。
陳清泉,五十來歲,陳家老一輩的主要人物。興許,是壓力太大,頭頂已經肉眼可見的禿了。
只是。
有什麼人,能將陳氏集團的美女總裁,氣的這麼幽怨?
“還能有誰?就是六年前在隔壁住的那個王八蛋,居然罵我是狗,他也不看看自己算什麼東西!”
“當初拒絕我也就算了,如今,橫什麼橫啊?一事無成,算什麼狗東西!”
陳玉燕,眼看還要繼續罵。
心中怨氣,罵出來,方纔痛快。恨不得,讓寧天策,跪在自己面前求饒。
把那些所受的羞辱,統統都還回去。
“夠了!燕兒,你胡說些什麼?這些話語,是你這種身份的人說出來的嗎?”
陳清泉一聲震喝,陳玉燕當即縮了縮脖子,模樣委屈。
其他人,也是心神一顫,不敢作聲。
“既然是你以前的朋友,現在人家落難,你就應該拉一把。而不是,在這裏像個瘋子一樣亂咬。”
“平常,教你的家世素養,哪裏去了!”陳清泉站起身,冷冷的說道。
目光,不時看向旁邊的一個老者。
年過八十,氣息依舊十分沉穩。身穿,一身白色太極服的,陳雲山!
陳雲山,乃京都退役,與封老爺子,還有幾分交情。
故而,陳清泉,方纔在看他的臉色。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