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太多了,最多二十。”程溫西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我們付出了這麼多至少要賺一些吧。”
“三十五。”食指輕輕的敲着扶手,夙匪淡淡的說着,眼眸看着水晶酒杯中的酒水,說的極其隨意。
“不是,你這不是蠻不講理嗎?”
“四十。”
夙匪輕啜着酒水,眼神不停的飄向手機。
他都出來好久了,江雨霖不擔心的嗎?
不應該啊,該關心他了吧。
“三十,我給你三十。”
程溫西嘆了一口氣,悶聲說着。
他還是知道的,除了他,夙匪還能去找更多的人合作,而他錯過了只會後悔的。
眼神微動,程溫西湊了過去,“那你能不能告訴我……”
“走了,家裏還有人等着。”
夙匪又一次喝掉了杯子裏的酒,直接起身離開,沒有讓對方把話說完。
他有點後悔了,不應該和江雨霖說話那麼大聲的。
要不他先道歉吧,似乎他做的也不太對。
能屈能伸嘛,對不對,沒什麼的。
好,回去就道歉。
夙匪心裏一團亂麻的想着,腦子卻越來越混沌。
酒喝的快,度數也不低,大腦開始轉不起來了。
晃了晃腦袋,從口袋裏拿出了自己的手機,趁着最後的清醒,給江雨霖發了一個微信過去。
“好像醉了。”
坐在沙發的發着呆,一個人努力的團在一起,江雨霖整個人沉浸在悲傷之中。
靜悄悄的房間裏,信息的聲音格外的清楚,低頭看着信息,江雨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至少……至少他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對嗎?
江雨霖來的很快,他來到的時候夙匪半靠在牆邊,低頭不知道看着什麼,頭頂上翹起了幾根頭髮,彷彿冒着傻氣。
夙匪熱情的打着招呼,笑眯眯的望着江雨霖,似乎兩個人之間沒有發生什麼彆扭。
“走吧。”江雨霖從夙匪的手裏結果車鑰匙,悶聲說了一句,偷偷看一眼對方,心裏起伏不定。
出了門口,一股熱浪就迎面撲來,夙匪的腦子只覺得更加的沉重了。
微微搖晃着身體,夙匪試圖伸手去抓江雨霖的手腕,眼神卻停在了不遠處的幾個人身上。
如芒在背的感覺讓他警惕更快的反應過來。
“小心……”
身體迅速的做出了反應。
雖然手軟腳軟,但是夙匪的速度沒有絲毫的減緩,三兩下將面前的幾個青年打翻在了地上。
“快走。”夙匪低聲說着,醉意清醒部分,可是身體仍然和大腦脫離着。
暗罵着自己的酒量,身體卻不受控制。
“怎麼回事?”江雨霖扶着腳步踉蹌的夙匪,眉頭緊緊的鎖着。
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尋仇,應該是……”夙匪努力搜索着記憶中可疑的人,最後只想到了一個最有可能的,“我的好哥哥吧。”
“什麼?”
江雨霖沒有聽明白,擡腳將一旁衝出來的人,踢了出去,而夙匪又和後面的人打在了一起。
來的人看起來像是小混混,但是功夫都有章法,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江雨霖只是拍戲學了一些,卻也是花拳繡腿,根本打不過這些練家子。
夙匪功夫厲害,人醉的更厲害,勉強維持着清醒,大部分也是依靠直覺。
一個用力,夙匪將人放倒,轉身就去招架另一個。
也多虧了底子好,挨個幾下,放倒了大多數。
“小心!”
夙匪一聽,倏地擡頭看去,大腦卻跟不上反應。
只見一根棒球棍直接打在了擋在自己面前的江雨霖的身上,自己的腳步卻動不了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