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能靠它們自己!
機羣開始減速降落,環繞的中級肉翼者便開始更加瘋狂的進攻,大量酸液不住得灌在鵜鶘機身上,使得防護層損傷越來越大,內部因短路燃燒的設備開始發生小規模爆炸,那破損的燃燒零件便在半空中飛揚飄落……
首當其衝的巖雀,不斷拉開與鵜鶘之間的距離,似乎有意的保護內部所乘人員。有數只中級肉翼者對它發起了噴吐攻擊,不過它總能迅速垂立機翼,迴避攻勢。肉翼者屢不得手,便轉攻鵜鶘。
前端的2架鵜鶘分飛開,攀升高度,扎進雲端,甩開肉翼者。
餘下2架燃燒的鵜鶘也儘可能躲避那不死魔物的攻擊,可其中一架的機頭被肉翼者筆直的衝撞後,直接發生爆炸!在升騰的翠色烈焰與烏煙中,那架鵜鶘卷着碎肉,開始傾斜俯衝,當整個火焰將其吞噬後,瘋狂旋擺調整的機翼也是徒勞無益,根本就無法撐起開始解體的機身!
“轟——隆!”沉悶的爆炸聲滾滾響起,鵜鶘耐不住的在高空爆炸,那倒灌的翠色烈焰下,殘骸紛飛。大量的稀有金屬板材;鐵皿板材;硬赫塑膠等物資就像隕石雨一般的打轉翻飛……
“哇啊!”身處機場跑道上的黃蜂與瓶蓋捂嘴驚呼。他們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就連璞玉都眉頭緊鎖……
小貝更是焦心不已,試着催動反重力裝置再拔高度,可一切皆是枉然……
賀豪緊咬鐵齒,那咯噔之聲從鐵面下傳出。他不住的律動騰飛,又不住的搖曳下墜……
當燃燒的鵜鶘只剩下一架時,它就成了肉翼者與凌喙雁的攻擊對象,縱使升空與俯衝都無法擺脫追擊。機尾焚盡的一刻,動力也開始明顯減弱,最終這架鵜鶘只能保持平衡的滑翔……
肉翼者們環繞着它不住翻滾,並狂噴酸液。那機身很快便鏽跡斑駁,甚至碎裂的縫隙中開始竄出火苗,就連凌喙雁都有機會向其發起衝撞,扎進機艙內……
奈何高度還在4000米!下方的衆人無計可施!
下一刻,那架鵜鶘的尾艙門抗着高氣壓打開,而後大量的暗影從中打旋飛出,不住衝撞!
一個;兩個;五個;十個,越來越多,最終黑壓壓一片,以至於與數百隻的凌喙雁羣融爲一體,分不清什麼是什麼……
地面上的瓶蓋指着那交融的暗影呼喊:“是什麼飛出來了!”
“應該是人……”璞玉敏銳的猜測道。
沒錯,他們都是棄機脫逃的精銳狂徒!
這羣精銳狂徒身襲墨色長褂厚絨軍裝。外面鎖着銀色的‘半身稀有金屬胸甲’,胸甲背後是標誌性的血色爪痕。‘超視距數碼護面尖盔’戴在頭上。所有人的右小臂全部裝備了‘多功能機械手甲’。他們挎着兩條‘粒子壓縮儲具腰帶’。揹着‘多功能戰鬥揹包’。身下則是一直保護到膝蓋的墨色‘鱗片金屬重軍靴’。
“各自爲戰!生死有命!”爲首的精銳狂徒通過對講機發起一聲咆哮。餘下的精銳狂徒便在失衡的狀態下,從粒子壓縮儲具內拔出超新星。而後向着面前打轉的肉翼者;凌喙雁發動瘋狂射擊!
剎那之間,天空中銀色的流光連成一面。超視距數碼護面尖盔給予了狂徒們緩衝的清晰視覺,並且他們所配置的多功能機械手甲給予迴應,開啓了自動射擊狀態!
酸液淋了精銳狂徒滿身,那人整個身軀都冒出一陣青煙,青煙在速降中拉得很長,略微減緩了消融的速度。可最終他身後的多功能戰鬥揹包還是被融毀;融炸,註定是十死無生!
在劫難逃的精銳狂徒便發起了瘋狂的攻勢,打空彈夾以後,從腰帶中拔出光菱長劍,與撲向自己的肉翼者貼身肉搏!雖然速降的失重感讓他自身很難發力。但是多功能機械手甲則以強勁的力量增幅,彌補了這一點!
從3500米的高空開始,紛紛落下的精銳狂徒在天地間殺出一條血路,而後像脫膛炮彈一般的貫衝向厚土大地。當所剩無多的肉翼者與凌喙雁潰逃後,精銳狂徒們便向着定位的機場俯衝,而後打開多功能揹包中,壓縮的錳鋼纖維降落傘……
地面上的黃蜂與瓶蓋看着那拉一片的墨色傘布與傘布上面統一的血色爪痕,被驚呆了,就連璞玉也不例外。因爲漫天空降的陣勢讓他們感到無法言喻的震撼……
在視野的盡頭,與第2架鵜鶘一同墜落的還有幾名精銳狂徒。他們因爲多功能揹包被毀,而沒能打開降落傘……
因太過遙遠,試着幫助他們的賀豪,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失去蹤影。正如那句話——生死有命……
當精銳狂徒陸續降落至地面後,便列隊集結與返回的賀豪匯合。
先前的巖雀與最後2架鵜鶘也兜轉一圈的降落了……
200名精銳狂徒折損8人,代價略微有些大,但是他們成功的突破過了死亡地帶,並保住了部分飛行載具的安危。
隨着巖雀的艙門呈上下捲開,一名30歲中年男子走了出來,他精瘦幹練,面容俊朗,身襲黑色的墨圖長衣。用戴着小羊皮手套的手,扶正鼻樑上的風雪護目鏡說道:“噩夢一般的旅程,真不該來……”——狗三。
接着,一名扎着馬尾長髮的30歲硬派男子,扒開擋在身前的狗三,他狠狠嘬了一口叼在嘴裏的雪茄,從鼻尖噴出濃重的煙氣後說道:“如若是在地面,我定讓它們好看。”——吳迪。
“看看是誰在下面?還有陌生人……”渾厚的中年男性聲音響起。一名滿臉橫肉,目露兇光的肥碩光頭男人走了出來——泡芙。
“嗨!頭兒!你身邊的俏姑娘是誰?”沙啞的嗓音從泡芙身後響起,接着一個面容奸詐的豁牙瘦子探出腦袋,他年逾40,卻很精神——牙籤。
泡芙的另一側身後,閃出一名慵懶男子,打卷的金髮下,是鬍子拉碴的憔悴臉膛。他抿着下嘴脣,夾着快掉了的香菸。香菸的菸灰都卷出了匪夷所思的弧度。他含糊的說着:“真搞不懂渡鴉爲什麼會指派我過來。”——小雷子。
“讓開,你們的大身板都擋了路。”隨着曼妙聲音一同出現的,是一位年紀剛過30的女人。那一頭幹練的沙宣短髮成熟且美麗,她目光迷離而不失神采,一種源於骨子裏的魅惑。那妖嬈的身段輕鬆擠過人羣,而後挽撐雙臂,俯身靠在巖雀升降梯的護欄上。在血色殘陽下,凹凸有致的身材,成了讓人浮想聯翩的剪影,跟那天際的火燒雲一樣熱辣——夏雪。
“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夏雪盯着賀豪笑說着。那手指,還擺了擺。因爲激動,她臉頰緋紅,不過在夕陽的映襯中,旁人難以察覺……
“尚可。”賀豪應了一句。
小貝看着二人相互問候,背地裏酸的齜牙咧嘴,心中不住碎念:“狐狸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