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駭然不已,紛紛後退,可人們都擁堵在闊道上,根本就沒有回頭路。有人跳湖逃生,可湖水冰冷刺骨,瞬間就能讓人僵住身子,禦寒的棉服更是成了束腳的鉛快,墜着人們不斷下沉……
血勇士們越砍越兇,甚至拿人而食。一個瘦小的男人便被一名血勇士填入口中,而後拖腸掛肚的在齒間活撕開——它們既不是野獸,也不是喪屍,而是徹徹底底的瘋子!
身處後方的賀豪看到人潮伴着血,被硬生生擠入湖中,不由得釋放指間沙場,乘着墨色煙塵,直接貫進前線,而後拍擊路面,催發出衰亡鐐銬!
顛沛的路面翻卷出石峭,而後炸成石質鎖鏈,這鎖鏈瘋狂抽動,鞭撻在血勇士的身上,而後將其束縛。
大概是目標太多,或者質地不佳,銬鎖的束縛力明顯不足,血勇士們在幾秒內便紛紛掙脫,撐碎了鐐銬。
但這彌足珍貴的幾秒,爲人們贏取了逃命的機會,在人潮後撤開後,賀豪也拔出了4R4狂派!
4R4狂派是4R4槍系的終極款。
速冷,最大化提升攻擊速率。適用於高強度的交火。
銀幕,最大化提升攻擊威力。適用於突擊式斃敵。
狂派,最大化提升攻擊洞穿。這款槍械核心是4倍2基數的電磁衝程發生器,可產生顫頻電導波,也就是說它噴出的電磁衝擊並非常規的線性,而是有不規則的折角!
也就是說:呈扇形排推開的電磁衝擊接觸到一個目標,那麼這個目標將誘發電磁衝擊產生細小的變向擴散!
4R4槍系的射程都是50米,狂派也不例外,但狂派火力覆蓋的區域邊緣,仍有距離較近的幾個目標,那麼將逐步降低殺傷性的延伸下去——所以狂派的最大洞穿是不定性的!
“滋——轟!嚓嚓……”
電磁衝擊起初像駭浪一般的噴中了血勇士們,但接下來的瞬間,這衝擊變了形,猶如荊棘雷霆一般的四散亂竄,並且是滾動的;旋轉的!
賀豪塑型出來的闊道大概有200米長,狂派這一槍是在臨近岸口的位置打響,於是擁堵在對面的血勇士都遭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50米以內的血勇士是滿身焦黑的仰倒在地,它們身上的全身鎧成了鋼水,深深得燙進了碳化的肉裏。
50至75米內的血勇士皆半跪;俯臥;癱倒在地,它們捂着眼睛的憤怒嚎叫——高熱與強光傷害了它們唯一脆弱的部位……
75米至末端的血勇士並無大礙,只是僵直一下,再緩過勁後就重新發起了衝鋒!
賀豪折開狂派,打算重新填彈再來一發時,眼前那原本已經成了焦炭的血勇士,居然猛得爬起一名!
那傢伙沒了臉皮,只剩下發黑的筋膜肉絲,它瞠着乾癟流水的白眼,甩着碎裂的下顎,向賀豪奔去!
賀豪始料不及,沒有想到狂派近距離的一擊中,居然還有能夠僥倖活下來的。
那血勇士接近賀豪的一刻,猛得劈斬下鴻門大苗,賀豪直接擡起鐵臂格擋,而後縱身飛踹——這一腳,直接踹崩了那血勇士本就爛做一團的焦糊腹腔,發污的血沒濺出多少,倒是冒着熱氣的臟器淋了賀豪滿身!
“咳!”賀豪甩落下身上的肉渣,踏過失衡倒地的血勇士的同時,也填彈完畢,而後向着那更多撲來的魔怪又是一槍!
“滋——轟!嚓嚓……”
……
能把人活撕了的血勇士又倒下一面,這讓在場的人們感到難以置信!稍微瞭解一下血勇士的人都知道,它們能一對一殺死常規屬性的終極毀滅者。而就是這樣可怕的魔怪,且成羣結隊,居然還頂不住那男人手裏的一槍——那究竟是什麼驚世駭俗的武器啊!
賀豪的戰鬥並不孤單,隨着小貝端着銀幕加入戰鬥,以炸裂的傷害彌補了狂派的短板,那80多名血勇士也不再構成任何威脅……
然而島上的食物與燃料並不多,基本上都空了箱。唯一有價值的,就是一些軍需儀器與設備……
賀豪等一衆在島上搜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殘酷軍閥的身影,經過滯影面具的數據化掃描也同樣可以判定。
“媽的,什麼時候跑的!”四臂女皇氣不打一處來,原本還想拿他向賀豪請賞來着,這下如意算盤可落了空……
賀豪猜測殘酷軍閥大概是趁亂出逃的,看來他早就打定了棄城的主意。
不管怎麼說,三權城算是落在賀豪的手裏了,待輝煌的補給物資一到,他就能直接與齧齒“貼身肉搏”。
“接下來怎麼做?”小貝向賀豪問道。
“把狂徒調來。”賀豪遙望着離苦城的方向應道……
……
雪原之上,一輛改裝越野車高速飛馳,徑直的駛向離苦城,後來它被公路口的重裝衛士攔住:“停車!”
越野車停下後,跳出一個穿着破爛棉襖的男人,他抹去臉上的灰土吼道:“是我!還不給我讓開!”
重裝衛士們定睛一看,原來是殘酷軍閥。而後說道:“銘君大人有令,今日封城,任何人不得出入。”
“放屁!我是巨主親自授命的指揮官!誰敢攔我!”軍閥火冒三丈的罵道。
“我敢。”一聲的平和的話語接道,這不卑不亢的態度,是對軍閥最大的羞辱。
軍閥尋聲望去,看見一俊一醜,兩名青年向自己走來。他仔細瞧了瞧,認出了毀容的沐春,便拿他出氣道:“我認得你,不過也是喪家之犬。”
“你說什麼!”沐春暴怒的喝道。
“哼!”軍閥把頭一扭,倒也沒敢再挖苦,只是說到:“我有事找齧齒,快讓衛士們讓開。”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銘君背手走到軍閥的面前再次回絕,其實他誰都沒攔過,偏偏就攔他。說白了是純粹的針對。
“哼……”軍閥憋氣的想了半天,意識到自己目前的處境是糟糕透頂,根本沒有資本耀武揚威,爲了苟活下去,說道:“我有4封重要的諜報,關乎我們的命運,必須要讓齧齒知道!你一個看門的,別誤了事!”
“諜報?”銘君一愣,在心中暗想這軍閥雖然狗屁不是,但手底下的間諜確是厲害的狠,於是伸出手,示意對方先遞過來瞧瞧。
軍閥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便從懷裏取出後遞了過去。
銘君看過之後是大喫一驚,那眼睛滴溜亂轉,想了許久才說道:“你們如何聯絡的?”
軍閥沒敢再言語,因爲這可是他談判的底牌。而銘君看他不說,居然命一旁的重裝衛士搜身!
“你!你敢犯上!”軍閥感到驚愕。一邊掙扎,一邊恐嚇。可他孤身一人,又沒有什麼能力,只能眼睜睜讓那衛士從身上搜走密碼機。
“犯上?我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犯上。”銘君言罷,催化手臂,一爪把軍閥的腦袋拍了個粉碎!而後又一腳把這無頭屍身踢到了路邊的地溝中……
沐春見狀,心頭一驚,在場的所有重裝衛士也是如此。
“你這是幹什麼……”沐春低聲問道。
“這麼大的功勞,怎麼能不搶到手裏。”銘君勾着沐春的肩膀耳語道:“我剛纔想好了,只要這諜報遞上去,必然能從齧齒手裏申請下兵權!”
“兵權?”沐春碎念着,終究沒搞懂銘君到底在想些什麼。末了,他望了望地溝裏的屍體,感慨殘酷軍閥這曾經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在沒有了景涼的協助之後,竟然落得這般悽慘的田地……
可悲,可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