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前幾日不同的是,小貝的車隊中多了一輛深紅戰車,車身巨大,裝甲厚重,側面刻印了一圈翠色的大刺荊棘,中間是一簇盛開的茉莉花……
“是南庭魔都的官方人物!”不破衝認出了車身上的族徽,滿臉驚駭的說道。他的言語引得衆人駐足圍觀,確定了那族徽貨真價實後便忍不住議論起來。
“來的是誰?”
“爲何而來?”
謎團最終隨着一名女人從那深紅戰車中走出而揭曉——她瞧上去只有20歲左右,但從目光神態上來看絕對是30以上或者更高齡。她的臉龐冷俊豔美,天生的冰肌美人,如青蓮,似淡梅,能讓男男女女皆自慚形穢……
冰天雪地中,這身段婀娜的女人只穿了一件紅色金花的高叉棉質旗袍。裸露的玉頸與香肩上披着一件短絨襖,絨襖非常特殊,若隱若現的內襯是金屬結構。而且夾層中鑲藏着一對大口徑手槍。
她的身高足有185。比一般的男性都要高出許多,雪白的長腿甩開的步伐很優雅,就像是一隻步伐輕盈的貓。晃着胯,扭着肩,亦如在翩翩起舞……
女人的身後跟着6名穿着深紅軍裝的男人,男人們的身材健壯魁梧,雖不像異種人類那般病態,但也稱的上是怪類。尤其是雙目旁的魚尾紋極深,就像刀刻一般。最奇特的地方在於眸子是翠色的,如寶石一般璀璨,目光都精銳閃爍。
女人下車以後環視衆人,最終將目光落在了賀豪的身上,她慧眼識人,看出賀豪是萬王之王。
“瞧這妞,嘖嘖。真想給她一‘槍’。”臍帶搓着鼻頭的嘟囔着。不光是他,但凡是個男人無不怦然心動。
小貝跑下銀背,走到賀豪身邊說道:“瘟城來的使者,說要見你,我便帶來了。”
女人見小貝通報完,便自我介紹道:“我是瘟城的外交部部長,你可以尊稱我爲‘朱雀’。”她說完,身旁的兩個男人便單膝跪在地上,靠成一把“椅子”,供朱雀挽膝坐下。
“你就是進犯我們瘟城的勢力首領吧?我替我們的巨主發言,你究竟想怎麼樣?”朱雀將雙手合攏靠膝,擺出一副老成的姿態說道。那氣勢確實夠強,逼得衆人很不自在。
賀豪擡起頭,盯着她在那大放厥詞。如果不是自古有‘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默契規矩。賀豪可能真會忍不住宰了她,以此來回答問題。
朱雀見賀豪一言不發的跨座在鐵座之上,單手把那鐵指掰得咔嚓作響。便又大聲問了一遍。
可賀豪還是隻字不吐,以冷目凝視。她愣了片刻,才意識到賀豪以最傲慢的姿態回答了她的問題。於是惱羞成怒的斥道:“無禮!”
“大膽!”小貝當即回以嬌喝,絲毫沒有給她一點挽回面子的餘地。
賀豪算是明白了,瘟城打算以口舌謀回失地。於是迴應道:“多麼蒼白的恫嚇。妳快從妳那高傲的馬背上下來吧。”
曾經的朱雀無論走到那裏,男人們無不拜倒在她的腳下,即便不是殷勤諂媚,那也是以禮相待。可此時此刻竟被譏諷嘲弄,便覺得自己好似被人扒光了一般的羞恥。她臉色漲得通紅,厲聲說道:“恆海境內壓了20萬大軍!希望你能有自知之明,別白白斷送城中民衆的性命!”
“啊?20萬大軍?20萬!哈哈哈……”不破衝與臍帶等衆人爆發出陣陣狂笑。末世之前,20萬人的部隊確實有可能集結出來。可末世之後,華夏的大地之上一共纔有多少活人?
“這娘們怕是**吹多了!牛*也吹順了嘴!”臍帶的話語讓衆人笑得更大聲了。可唯獨賀豪冷着臉膛沒有笑意。衆人察覺以後也陸續收了聲,場面一下便安靜下來……
賀豪明白朱雀作爲外交官絕不會信口開河。她既然能爆出20萬的兵力,那就一定是真的。
朱雀見賀豪是個“明白人”。便起身上了車,打算離開。小貝見狀欲要攔截,卻被賀豪擡手阻止。他說道:“讓她走。她應得此回報。”
衆人看着那輛深紅戰車漸漸遠去,不破衝向賀豪說道:“老闆……難不成你信了?”
賀豪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對衆人下令:“把所有人員全部召回,退進圖河市的魔窟高峯。洱源與圖河的住民全部遷移至輝煌前哨。”
小貝慌張問道:“銘君不找了?泡芙不救了?”
“孰輕孰重妳能不明白?”賀豪看着小貝應道。隨後他繼續下令:“把戰場先鋪在洱源市,爭取轉移時間。然後以魔窟高峯爲據點,嚴陣以待!誰還有什麼問題?”
璞玉說道:“住民衆多,前哨恐怕容納不下……”
“那就調去機場。總之不能落下一人。”
“不能撤!如果真有20萬大軍,爲什麼不直接碾壓過來,何必先放口風?我覺得必定是詐術!我們一但退守,豈不是白白丟了洱源?”狗三向賀豪勸道:“還請三思啊……”
賀豪回絕了狗三,因爲他心裏清楚:瘟城其實和自己的想法一樣,城市領地不過是附庸品,人口勞動力纔是所需——之所以先放口風,是因爲瘟城不太情願殃及住民,所以纔有這番交涉。如果不能達成共識,那麼只剩下強奪這一條路……
末了,衆人緊張得行動起來,負責後防指揮的璞玉率衆散去。而賀豪則與小貝逆行而上,去了洱源市布控……